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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現在,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臺詞。”而我剛剛緩過神來,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沙發上,好在沙發有些分量,要是個椅子,恐怕我早向後仰倒了。心有餘悸的我再次重複了臺詞,大力的喘息幾乎讓自己口不擇言,斷斷續續的總算是說了一遍。老爺子拍手大笑,“你聽聽,這才叫真實。親身經歷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吧。”

按照老爺子所說,這人講親身經歷的時候,眼神,動作,語氣,細微之處可辨別真假。當然也不乏有造假高手,我還真就不信有些故事說不出假來,對於剛才的行為我也表示憤慨,那一瞬間我恐怕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老先生卻不以為然,眼神迷離的繼續說道,“你要知道,這只是其一。要說還是這其二,我說過,我這家店‘可不是一般人能輕易進來的。’”說起來,這句話也確實記憶猶新。尤其是在尋了兩個小時的無頭路又莫名其妙的進了這家店之後。由於剛才這一驚嚇,我的言語也就放開了,不再莫先生長,莫先生短的了,“你這老鬼,難道還真會鬼砌牆不成?我找了兩個小時才進來,還是不明不白的。今天你要是不說個子醜寅卯出來,乾脆我也在你這裡做免費的房客好了。”說歸說,氣歸氣。這後半句說出來我心裡都悔。這要真是個鬼,我還敢往這裡住?老鬼倒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或者說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點上一支菸,慢慢的說道開了。

“能進來我這店的人有兩種,一是有故事的人,二是需要聽故事的人。你能進來,就說明有故事,要麼你就是來聽故事的。但是從你這兩次進來的時間來看,應該是前者。今天你帶來的人,我知道,是你的編輯長。你呢,把我的事白紙黑字的給我寫出來了,這我倒不在意。但是話得說的虛著點,當小說看就行。看在你日後會是這家店的常客,也是我命裡的福將。今天我就幫幫你。”說罷,老鬼讓小馬取出一份封好的信封給我。我剛要開啟看,老鬼就伸手阻攔,“你這小鬼,也不看看是給誰的就拆。政府的拆遷隊也得先看準牆再寫一拆字畫一圈啊!”老鬼的話是很逗,但是我的注意力卻放在了信封上,信封上寫著「趙銘(收)」的字樣。趙銘,不就是我們編輯長的名字嗎?這老鬼神了。

“把信交給他。中途可別開啟。不然你後悔一輩子。其餘的我就不多說了,這店你會常來的,去吧。”說罷,老鬼擺了擺手,示意我趕緊走。我謝過他,起身離去,當我準備推開大門的時候。老鬼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了。

“提醒一句,謊言終究是謊言。沒見過刀子飛過眼睛的人,永遠不知道什麼就‘以為自己要死了。’”

而當我腦子反應過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不知不覺的站在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了。

初入酒吧篇 第三話 入夜

“你小子跑哪去了?還問我在哪?我在編輯部!你給我十分鐘內趕到!否則稿費什麼的就是痴心妄想!”電話裡傳來了編輯長的咆哮,此刻的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保住飯碗要緊。招了輛出租火速趕往編輯部,老王臨走時給我偷偷塞的一百塊錢,這短短兩天又消費乾淨了。見了編輯長,我也想不出要怎麼解釋這一問題,只好將信封遞上。本以為編輯長會拆開信封,大聲驚歎,然後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但是事實遠遠超乎我的預料,編輯長本來一副憤怒的模樣,在看到信封的一瞬間,就完全變了。他伸出的左手有一點發顫,慢慢地移向這信封,而當手接觸到信封的一霎那,顫抖全然而消,反倒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信封,右手一拉抽屜,左手“唰”的一聲講信封丟進抽屜,右手再次發力。抽屜狠狠的被推了回去。如果我稍稍眨一下眼睛,一定看不到編輯長如此之快的動作。隨著他慢慢抬起頭,我的心也似乎要跳到嗓子眼了,而所見到的表情雖然不見憤怒,但也沒有半點喜悅之色。“沒吃中午飯呢吧?跟我走一趟。”他鎖好抽屜,拿起凳子上的外衣,推著我就往出走,這種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轉變簡直神了。

一般來說,編輯部同事們吃飯的地方也就附近的幾家小店。而編輯長今天卻不是如此。他開車帶我來到我的住所,就近找了家飯館,點了四菜一湯。我琢磨這意思是讓我吃不完就兜著回家吃,甚至這湯都可以端走。還沒等菜端上來,編輯長的話匣子就已經開啟了,一梭子話子彈全打了出來,“我說,你這事我信了。不但信了,這位老先生你得給我盯住了,別的不說,只要是他讓你交給我的,都得給我。還有這故事你給我寫的虛著點,懂嗎?當成小說寫,我看這題材不錯,先寫個三章,如果讀者反響好的話,我們就給你開設個專欄,稿費也會定期給你的。這是前三章的稿費,我自己掏腰包先預付給你,你可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