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內的氣氛卻異常詭異,黑無常對季清寒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會動的人偶。”
“可是陳脈的信上說,他已經死了啊。為什麼會化作人偶呢?”我問道。
白無常說道:“繼續往下看,我們就知道了。我會挑他記憶裡重點的部分。”
“你……”
“你個混蛋!”
前一句是現在的季清寒所說,然而他的聲音卻被那記憶中的季清寒所壓制了。記憶中的季清寒對著陳脈說道:“你怎麼可以把我做成人偶?”
陳脈淚流滿面的說道:“我知道,這違背了我們的初衷。但是至少你活過來後,我們可以繼續研究啊。我一個人實在是太累太辛苦了。”
“混賬,你知不知道。這種屍化人偶是一種禁術,這和普通的屍偶不同,你竟然將我的靈魂也召了回來。我這靈魂一旦被封入體內,雖然可以像人偶一樣活過來。但是作為代價,靈魂將永遠無法超生啊!”季清寒大喊著,他的聲音直射著我們所有的人。眼前的季清寒跪倒在地,似乎這些話,這些記憶就是他的噩夢。
“你在說什麼?這樣永遠都不會死,你可以有無限的時間去研製人偶啊。”此時的陳脈確實還很年輕,他實在是有些天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樣。
“你……!”說著,季清寒一把掐住了陳脈的脖子,陳脈立即喘不上氣,他劇烈的掙扎著,十指扣著季清寒的雙手。但是對於一個沒有痛覺的人偶,季清寒毫無感覺。他只是冷冷的說道:“連痛覺都沒有了,我除了這一身皮囊外,什麼也沒有了。我怎麼有你這種朋友,我怎麼能把祖傳的秘籍交給你這種沒有腦子的人!”
話音一落,季清寒鬆了雙手,臉色已經漲紅的陳脈摔倒在地。季清寒跳下了桌子,對他說道:“我不殺你,因為你曾經是我的朋友。但這只是現在,以後會不會改主意,我並不知道。你好自為之,我走了。”
雪花飛舞,屋外的天色一下子變暗了下來,屋內多了許多空酒瓶子。此時的陳脈已經進入了夢鄉,口中輕聲呼喚著:“爸爸,爸爸……我害怕……我錯了……”看來,他已經深陷噩夢之中。突然,愛麗絲眨了眨眼,輕聲說道:“別怕,我在這裡,有我陪著你。”
陳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那個微笑的人偶,猛然一驚,說道:“愛麗絲……你……你怎麼活了?”
愛麗絲說道:“是你給了我生命啊,你的心血,全部都給了我。所以我知道你的痛苦,你的疲憊。”
陳脈慢慢走了過去,對著愛麗絲,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大聲的說道:“如果你早一點活過來,我就不會去復活季清寒了……我就不會……”他在愛麗絲的懷中哭泣著,愛麗絲輕撫著他的腦袋,唱起了那首歌。“晚風吹,稻花田,鐘錶匠小眠。眉頭緊鎖夢中喚,父親你在哪。天之涯,地之角,祖國萬里遠。孤身一人獨自嘆,酒醒愛人現。人偶醒,匠人起,對視默默情。輕聲訴說心中事,相知又歡喜。天之命,地之道,不由人心改。從今以有我相陪,午夜不空寂。”唱著唱著,陳脈便再次墜入了夢鄉。而記憶中的季清寒並沒有離開,此刻,他就坐在窗外,目睹了這一切。
雪花散去,我們出現在了一個陰暗的深巷裡,幾個外國流浪漢圍著季清寒,此時的他,已經全身上下破爛不堪。外國人用英語說著,雖然我英語不太好,大概也從聽懂了的兩三個單詞中猜出了他們的意思。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錢,要吃的。
季清寒哈哈一笑,說道:“我一個人偶,不用吃,也不用穿。錢財身外之物,你們拿去便是。但是,敢碰我的人,就要留下你的皮囊!”外國鬼子自然聽不懂中國話,幾個人看他的衣服稀奇,覺得這大少爺穿的那清朝款式的衣服一定是件寶貝,便一擁而上。結果,全都被季清寒殺掉了,他一邊掏著這些人的內臟,一邊說道:“真可惜,你們殺不了我,其實我蠻想死的。呵呵,現在好了,我知道自己活著還能幹什麼了。陳脈啊陳脈,我謝謝你復活了我,不管是作為屍體還是作為人偶,我都感謝你。那麼我也禮尚往來,讓你嚐嚐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好了。”說著,外國人的屍體開始動了起來,一個個化身成了屍偶,順著深巷走去,深巷裡傳來了人們的恐懼尖叫之聲,還有那群屍體啃食的聲音……。
然而,當我們跟隨季清寒來到了陳脈的居所,眼前的景象卻令人吃驚不已。愛麗絲已經不見了,而上了歲數的陳脈自己也已經躺在了床上,胸口被鮮血染紅了。季清寒立即衝了過去,扒開陳脈的胸口,裡面的心臟不見了。氣憤的季清寒大喝一聲,一拳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