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煊被抬到一處院落的房間外面,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是血液倒流,差不點氣死!
他師父和祁氏兩兄弟,正和若潔說的一樣,錦衣玉食、美女作陪,在那喝老酒呢。
“要不要去和他們打個招呼?不過,你昏迷的時候,我告訴他們你死了,他們可是說了,若潔學著祁三的湖北腔:“那小子是罪人的後代,當年就該死,被他逃到現在,已經夠本了。”
李鴻煊本就在氣頭上,加上若潔模仿能力極強,把祁三的腔調學了個十足像,這麼一攛弄,他那還有理智?“不用了,回去吧。”
回到他原先住的屋子,他怒氣衝衝地問道:“白小姐,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若潔走到他面前,清波流盼、嬌音縈縈、氣若幽蘭:“他們說什麼,我一點不在乎。我只想聽你說,我白吟荷救人無數、用人無數,從未看走過眼,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錯。”
要命鳥!這樣的若潔,別說李鴻煊,怕是誰都抵擋不了。
李鴻煊只覺得頭腦一陣一陣發熱,激動之下,把自己知道的事,竹筒倒豆子,毫無保留全部告訴了若潔,連他師父在荊州鄉下老家的老婆、女兒的詳細住址,都告訴了若潔。竟管他師父的女兒馬翠雲對他有情,他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天地會湖北分會的分舵主,就是昊然的師兄許懷遠。分會設在哪,李鴻煊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們有一個聯絡點,叫永樂布莊,莊主是個四十七八歲的男子。這些年他們水木堂的人,扮成雜耍班、戲班等等,許懷遠躲在背後,他們很少見過,出面處理事情的都是錢三。不過李鴻煊並不知道許懷遠另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師父還有什麼辦法聯絡許懷遠。但老康和若潔他們來武漢這個訊息,確實是許懷遠提供的,刺殺行動也是他安排的。那天他和錢三應該都來的,可不知為啥?沒有出現。
滿丕一聽,馬上就要去布莊抓人,被若潔攔住了:“先別打草驚蛇。他們並不知道李鴻煊已經招供,那個聯絡點,錢三也許還會去。秘密監視起來,見到他,悄悄跟蹤他,順藤摸瓜,抓住許懷遠,一定要活口。這是錢三的畫像,阿瑪,您千萬保密,李鴻煊招供的事,誰都不能說,派您的心腹和昊然化妝後,再去布莊。另外派一隊人馬,速去荊州,具體地址在這張紙上,把馬永國的妻女抓來。趕緊佈置吧。”
老康此刻見她鎮靜自若地佈置著一切,暗自點頭讚許。和自己的意見,竟然不謀而合。李鴻煊被打得暈死過去,都沒招,她是怎麼讓他開口的?本來想親自看她審問的,可她不讓,難道動用了美色?
老康在那胡思亂想,幾位皇子也在那琢磨:厲害啊!不但讓李鴻煊開了口,還心細如髮,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若潔不管他們想什麼,她已經準備把許懷遠就是《幽靈堡》大當家的事,爆料給老康了。
“老爹,這個分舵主許懷遠,還有一個身份,他就是當年要暗害我的殺手組織——《幽靈堡》大當家的,錢三就是那晚帶人殺人放火的頭目。”
她此話一說,老康和三位皇子果然被雷住了。
“潔兒,此話當真?”胤禎搶先問道。他見胤禛為若潔擋劍,擔心壞了,就怕若潔心軟,喜歡上他四哥。所以這次一定要搶先下手,抓住許懷遠,審出當年暗害若潔的幕後黑手。
“潔兒,把錢三畫像給我,我親自帶人去布莊。一定把許懷遠和錢三給你抓住。”他咬牙發狠,一把奪過畫像就走了出去。
若潔也沒攔他,轉身對老康說道:“皇上,我想馬上提審馬永國。”
老康不但點頭答應,還非要親自看若潔審問。“為什麼?”若潔不解地問道。
老康不願意了。“為什麼朕就不能看?就你這丫頭敢在朕面前說不字,別人誰敢?”
“生氣啦?”若潔跑到他身邊,邊捋順著他的胸口,邊哄著他:“人家是怕您對人家失望啦。所以才不讓您看的嗎。您看了,可不許說我心狠哦?”
老康樂得就像個老小孩,躲在審訊室的外間,把窗戶紙捅了個窟窿眼,朝裡看。
只見若潔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被綁在椅子上的、“威武不屈”的馬永國,露出了無害的笑容,含嬌細語:“嘖嘖!馬堂主,您這麼大的歲數,本該呆在家裡含飴弄孫、享受天倫,可現在卻被綁在這裡受苦,您這倒是為了啥呀?”
“哼!為了啥?為了反清復明,為了我大明河山不落到韃子的手裡。只要能把韃子趕出關去,我個人受點罪,又有什麼?倒是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