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混亂,出現了逃兵或是降軍的現象。使得有些措手不及的太史慈。甚至不得不出兵冒著讓孫策兵勢察覺出來端倪的危險,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憑藉著鐵血的手腕和彈壓,好容易才穩定了軍心。沒有將此次的意圖暴露出來。
可這樣一來,本來就戰力堪憂的吳郡兵將,在積極性上卻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面對孫策兵的瘋狂來襲,這種情況的發生,也著實是件極其冒險的事情,太史慈所要面臨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弟兄們!孫狗如今已經是後繼無力了!弟兄們再堅持一刻,秦將軍和郭軍師派來的援兵大軍就要來了!”太史慈其實也是不知道郭嘉當初在密信中信誓旦旦說必然會有大隊援兵來助的兵力究竟出自何方。廣陵郡的叛亂之事,太史慈已經在孫策軍勢的攻心戰略中得知了。雖然久聞秦旭從成名之戰起。就以善打這種神仙仗而著稱,太史慈並不擔心秦旭會失敗,而是擔心能被稱為老牌天下精兵的丹陽兵,會不會還如之前秦旭打過的仗一般。那麼快的就被擊破。而為涪關的戰事增忝一絲助力。眼下,太史慈也只有用這種連自己的鬥志都無法激起的話語,來激勵兵士的戰心了。
好在還有青州兵!士氣這東西,有時候也會像是恐懼一般的情緒,是會傳染的。也就是有混在兵士當中,皆是一副吳郡兵將打扮的青州兵在,依舊高昂計程車氣和戰心,影響著因為戰事不利。有了些消極心思的吳郡兵將,才堪堪在面對孫策山越聯軍的瘋狂攻勢下。固守著涪關這一險地,直通會稽、吳郡之咽喉,將已經是殺紅眼的兩家聯軍兵士死死的擋住在關外。
“太史將軍!弟兄們已經數日不得休整了!再這麼下去,根本不必那群孫狗來殺,咱們自己就得活活累死,我等青州兵弟兄,最大的減員也是因此。兄弟們不怕死,可這樣太不值得了!”一名青州兵伯長打扮的漢子,正一刀砍去了再次衝上了涪關牆頭,一名山越人打扮的兵士的頭顱,滾燙的熱血噴灑而出,潑在了這漢子倍顯猙獰卻是疲憊不堪的面孔之上,衝著同樣是一身血斑,作吳郡郡兵打扮的太史慈低聲吼道:“要某說,咱們索性殺將出去,同這群可惡的孫狗廝殺一場!這是何等的痛快!就算是死,也總好過在這烏龜殼裡憋屈著,束手束腳的,讓人心裡發堵!”
“忍著!”太史慈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這關乎著秦將軍的密令!”
太史慈現在算是把握主了這群黃巾戰兵出身的青州悍卒的命脈了。這群戰爭機器,根本就無所謂畏懼任何人,甚至惹急了眼,太史慈絲毫不懷疑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連呂布的面子都不買。可就奇怪了,這些人竟然會對在太史慈看來,儘管是現在已經是被呂玲綺操練了三年,卻仍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秦旭畏懼有加!對,就是畏懼!太史慈甚至在徐州初次領青州兵時,就已經察覺並且親自驗證了這一條奇怪的“鐵律”!而太史慈能令青州戰兵在如此這戰事如此惡劣,幾乎是人人思動的情況下,還能讓青州兵保持高昂計程車氣和戰意,很大程度上也是“借”了秦旭的名頭。
“諾!”果然,在聽聞了這竟然是秦旭的密令之際。這名青州兵伯長甚至沒有生出絲毫懷疑太史慈話語的意思。眼眸中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立馬出現了讓太史慈熟悉和不解的狂熱崇拜的眼神。那本是因為惱怒和殺意而猙獰的面孔,也立馬神情穩定不少。更讓太史慈嘖嘖稱奇的是,這種情緒竟然還似乎會傳染一般,這名伯長的變化,不單單是令左近的青州兵兵士眼眸中同樣染上了這種高昂的情緒,甚至就連本已經萎靡不堪的吳郡兵將,也似乎被感染了,本已是有些憊懶的臉上也漸漸的出現了堅定的神色。這種不知名的魅力感染之力,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威力直至如斯。
“太史將軍!東側……東側快要撐不住了!”這廂剛剛在太史慈言語的“激勵”之下,戰心激昂之下,將眼前這波來襲的孫策兵力來攻擊退,還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氣。涪關東線,據探查是孫策親自督陣的一面,本是近日來的戰事最少的一處,卻是突發異變。本是一直在愛惜兵力,多是讓善於攻堅的山越蠻兵攻城的孫策軍勢,卻是突然本兵盡出,幾乎就連眨眼的功夫都不給太史慈,就對因為要應對悍勇無匹的山越蠻兵,將兵力大部分調集在西線防禦時,對東線發動了強攻。很快便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孫策要總攻了?太史慈及麾下一眾兵力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湧上了愈發凝重之色。這幾日太史慈調兵離開,救援蕭關的訊息傳出,已經是在每次涪關岌岌可危之時,卻總是好像運氣極好一般,強撐著不破關的現實中,連太史慈都感覺已經是有瞞不住的趨勢了。這可絕對不是什麼好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