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嗎?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阮夢疑惑道,她以前也沒什麼幫人塗藥油的經驗,只是想著這藥油據醫生說要用力些揉開,才能發揮出更好的療效,淤青也能早點消除,所以她一下手就用了比較大的力氣。
只不過,大約是她第一次嘗試,下手太過於沒輕沒重了些,所以剛剛用的力氣真的太大了點?
也對,他之前本來就被撞得很厲害,她如果再一用力的話,相當於傷口撒鹽,那肯定是很疼。
“那我輕點,你先忍忍啊……”
阮夢一邊說著,一邊稍稍放輕了手中的力道,大約只用了之前三成的力道,比較輕柔地將藥油在他後背推散開。
誰知道這樣推了兩下,手底下貼著的肌膚沒有放鬆,反倒越發僵硬了,脊背附近的肌肉更是硬邦邦地繃緊了,露出線條分明的結實肌理。
然後就聽見他似乎低低地喘了一下。
阮夢:……怎麼好像更加奇怪了?
難道她搞錯了,其實是要再下手重一點?
秦明這會兒渾身都僵了。
後背上是女人柔軟纖長的手,親密無隙地緊貼著那一塊肌膚,後背因為裸露在外的關係了,現在有些涼,越發能清晰感覺到她手心裡微燙的溫度,像是在脊背上點燃了一簇小火苗似的,燒的他心口發燙,偏偏這背上的小火苗還動作輕柔地脊背上撫過,簡直是到處煽風點火。
早知道,他剛才根本不該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阮夢好不容易現在能正視他裸著的上半身了,心無雜念了,接著替他揉了兩下,覺得好像比剛才熟練了些,正稍稍有些滿意,手腕忽然一滯,被一隻灼熱的掌心反手拽開了。
秦明拉開她的手,臉卻還是對著枕頭的方向,咬著牙哼了一句。
“算了,不用塗了。”
“怎麼了?”難不成是嫌棄她動作不熟練,阮夢想了想,索性提議道,“要不,我還是下去找李姨來幫你上藥吧?”
秦明攥著她的手緊了緊,嗓音有點低啞,艱難地道,“不必,後面的我自己來就行。”
“可你自己能夠的到嗎?”
阮夢奇怪地問道,要是他自己能夠得著的話,其實一開始她就直接不用幫忙了啊。
秦明恩了一聲,迅速鬆開她的手腕,轉而抓起床頭櫃上的藥油,下床就直接往浴室的方向走。
阮夢正要再問,忽然無意中視線往下一掃,頓時傻愣住了。
她很快反應過來,趕緊扭開頭朝旁邊快步讓開幾步,背對著某人的方向免得他尷尬,默默地捂住了嘴。
秦明走出去兩步,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轉頭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側身對著他的人肩膀輕輕顫抖著,皺了皺眉。
“你不高興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阮夢下意識抬頭,一不小心撞上他的眼神,一時間左顧右盼,也不敢繼續往某個地方看,憋著笑道,“恩,我沒有不高興啊……”
雖然她上輩子到死之前都還很悲慘的沒有體驗過那種男女之歡,但是憑著初中時上過的生理課和這些年看的那些小h文,要是看不出他現在身體的異常,那她的那些小h文可不是白讀了嘛。
難怪他那麼急慌慌地不讓她繼續塗藥了。
阮夢一想到剛才的情況,越發覺得自己反應太遲鈍了點,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說不定把某人給憋壞了。
恩……現在,她還是默默地假裝不知道好了,給某人留一點顏面吧。
不過,他怎麼這麼敏感,居然連塗個藥都能變成這樣了……
她剛才居然還作死的建議讓保姆阿姨過來給他塗藥,這不是存心讓他丟臉嗎,難怪他的臉色一直不大好看。
話說這段時間,他這那啥啥的次數是不是略有點多……都不會腎那個虛的嗎……
還是說男人和動物一樣,也是存在那什麼發情期的。
噗,說不定還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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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本來是要去浴室解決個人問題的,這一扭頭之下,竟然瞥見了她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黑眸眯了眯,忽然換了念頭,長腿調轉方向,兩三步就朝著阮夢這邊跨了過來。
男人微微彎腰,俯身湊近了她,修長的手指忽而挑起她柔嫩的下顎,深邃的眼眸更是緊緊地盯著她,像是在盯著自投羅網的獵物般,聲音低沉悅耳,卻又隱含威脅之意。
“你笑什麼,恩?”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