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什麼?”
她記性有這麼不好嗎?怎麼完全不記得自己漏掉了什麼事情?
“一個半月的期限……早就過了。”
阮夢眨了眨眼,睏倦地回憶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哦對,她當初好像提出來的,確實是一個半月的考驗期,早就過期了。
當時還以為時間不短了,可以好好地捉弄捉弄他來著。
誰知道,正趕著這個時間出了這樁官司,一忙起來,她哪裡還有那個閒心去管這回事啊。要不是現在官司打完了,她估計都快忘了有這回事了。
一個半月的時間,居然就這麼飛快地過去了,她都沒借著這個機會逗弄夠某人呢。
浪費!簡直太浪費了……
然而,不管阮夢再怎麼痛心疾首,期限過了就是過了。她就算再厚著臉皮,也不能無恥到重新來過。
“今晚……咱們好像也該辦個慶功宴,祝我平安地度過考驗期?”
男人微熱的唇在她耳後的位置碰了碰,手指在她腰間輕輕地摩挲著,帶著幾分暗示之意。
阮夢有些怕癢的縮了一下,卻被他抱得更緊了些。
什麼平安地度過考驗期,這考驗期根本就形同虛設嘛!
她當初怎麼想的,為什麼不把時間再設定長一點?
“考驗期結束,是不是該有點獎勵才行……老婆大人?”
男人的唇順著她耳後滑向柔嫩細白的脖頸,親了親,嗓音低沉,搭在她腰間的手有點熱,沿著纖瘦的腰線往上滑了些,覆住了她受傷的地方。
阮夢卻是被他最後的那四個字的稱呼給喊懵了,心跳微微加快了些,一時都忘了要去撥開他那隻不規矩的手。
以前聽到那些戀人之間,用這樣親暱的稱呼的時候,她每次聽到,都覺得有點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可就在剛才,聽到那個詞忽然從他口裡蹦出來,變成了他對她的稱呼,整個人好像都跟被微弱的電流刺激了一下似的,心中湧上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阮夢心跳一時快一時慢,連之前洶湧而來的睏意都消散了一點。
“再不說話,可就當你預設了。”秦明靠在她肩頭,聲音中帶著一點兒笑意。
溫暖的手掌替她輕輕地撫了撫傷處,傷處傳來一種怪怪地感覺,有點疼,又不是完全的疼,還夾雜著一種奇怪的滋味,阮夢難以控制地哼了一聲,低頭看到他作亂的修長手指,這才回過神來,面紅耳躁地推開了他,直接衝進浴室,將人關在了浴室門外。
阮夢心緒有些不定,決定今天泡個澡緩一緩,她一邊往浴缸裡放著熱水,一邊解開衣服,對著浴室的鏡子看了看,看到鏡子裡呈現的景象,咬了咬唇。
大概是因為平日裡保護的太嬌氣了,也沒怎麼受到過磕磕碰碰,撞了一下,有一塊現在還紅著,在白皙的面板上有點兒顯眼,有點兒難看,就像是一張漂亮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塊紅色的胎記一般。
另外還有點奇怪地酸痠痛痛的感覺。
————
秦明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浴室門口,英朗的眉微微蹙起。
他抬起手,低頭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
已經四十多分鐘過去了,她還沒出來,而且浴室這會兒一點聲音都沒有,比以往安靜了許多,沒有水流聲響,也沒有任何動靜。
秦明站在門邊,曲起手指,在門上叩擊了兩下,等了片刻,沒有聽到迴音。
又喚了幾遍她的名字,依舊沒有人回答。
想到她之前困得差點在車上睡著的樣子,秦明忽然生出不安來,有種不太妙的預感,他擰了擰門把手,門從裡面關上了,沒辦法直接推開。
好在之前保姆阿姨將備用鑰匙收起來放在抽屜裡了,秦明不再遲疑,立刻去尋了鑰匙過來,插進鎖眼裡,擰開門進去。
染了水汽的透明玻璃隔牆後面,模模糊糊能見到一個躺著的身影,秦明飛快上前,就見泡在浴缸裡的人,歪著腦袋靠在一邊,沉沉地閉著眼睡了過去。
鴉翅般的睫羽垂下來,沾染了幾分晶瑩的水珠,烏黑柔順的長髮散開,垂落在浴缸的水面之上,露出半邊皎潔安靜的側臉。雪白柔嫩的肌膚,在飄在水面的白色泡泡中若隱若現。
秦明伸手碰了碰水溫,已經有點兒涼了,迅速將人從水裡抱出來,伸手從架子上取了條毛巾,替她擦著肩上的泡沫。
才剛動手,靠在懷中的人卻忽然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