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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事。”

寧錦思忖了半響,抿了抿唇說道:“只怕我現下沒有閒心。”

她不能再浪費時間了,至少得在楚懌回京之前,把該做的事情做完。

慕容長離說:“你性子倔,既然是心意已決,我許是勸不了你。不過,你近來莫要太壓抑,一切隨性而為。”

【95】 世子對我好,是原因

慕容長離說:“你性子倔,既然是心意已決,我許是勸不了你。不過,你近來莫要太壓抑,一切隨性而為。”

他說了一句修性之語,“凡心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葦以航。”

寧錦緩緩的點了點頭說:“世子的好意,寧錦心領了。只不過,世子也應當聽過這句話——不關此世,不負己心,我自傾杯,且君隨意。”現下的情況早不容她再慢悠悠的行走,很多事情再不去做就晚了。

她不敢放鬆,更不敢賭,因為這賭注是整個寧家。

慕容長離嘆道:“你總是喜歡把自己逼得太緊。”

將手中擒著的黑子放回到盒中,寧錦抬眸,看著慕容長離黑如點墨的眼睛,反問道:“慕容世子呢?世子的心思又是如何?”

寧錦的聲音變得銳利起來,直刺入人心,“慕容世子為何要幫我?世子又有什麼想法或者說是……目的?是因為我這張臉?”寧錦指著自己這張明豔的臉,問道:“這張臉是不是很像世子心中所念的人?”

慕容長離因為寧錦突如其來的咄咄逼人,微微愣了愣,爾後點了點頭,又快速了搖了搖。

低垂下眼眸,寧錦看著整張密密麻麻的棋盤,道:“世子不必瞞我,我早已知曉了。前段時間,我在世子府裡看到過很多張壓在書裡的畫,還有許多畫卷。”

這些話,她早就想問了,只是每當想問出口時,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能問,問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慕容長離微怔,問道:“你看過了?”

“我並非是有意而為,只是不小心看到了幾張壓在書下的畫。”寧錦抿了抿姣好的唇,說道:“世子心中所念的人與我模樣相像。寧錦冒昧的問一句,世子對我好,可是因為那位女子?”

她狀似淡然的問道,神色也平靜的很,其實內心早已泛起了不小的漣漪。

慕容長離修長的手指撥了撥棋盤上的黑子,半響後才道:“那人便是……”他壓下幾欲說出的字眼,平了平心道:“我分的很清楚。我對你好,只是因為你是寧錦,再沒有別的原因。”

他將棋盤上的黑子拾起,放到寧錦面前的棋盒中,說道:“我的事並不重要。”慕容長離看著寧錦因為氣色不佳,略顯蒼白的臉色,“先前一直在說你的事兒,又怎麼又關乎到我了?”

寧錦收回目光:“我才沒有轉移話題。”

慕容長離含笑說:“隨性而為就好,免得日後會後悔。”

他這句話說得很有深意,讓寧錦聽了心直癢癢,不由自主的問道:“世子可有什麼後悔的事情?”

慕容長離垂下眼眸,看著棋盤上餘下的黑白子,說道:“有,平生唯餘有一件。不過,我的運道向來很好,上天已經給了我補過的機會。”

寧錦本想再深入問兩句,只是見慕容長離不肯過多透露,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對弈了一局後,慕容長離因為有事情還有他處理,離開了睿王府。而寧錦看著他們已下完的棋局,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上盤棋她只投入六分的心思,輸的很慘;那麼她這一局就投入了十分的心思,卻依舊是輸的不只一子半子。

不得不說,她在同齡者中向來以為傲的棋藝在慕容長離面前,根本就如同小巫見大巫。寧錦仔細想了想,即便是與寧相對弈,她也未曾輸得這般慘過。

棋如人,慕容長離在棋盤上是個高手,在現實中定然不是個善茬。

可是,為什麼慕容長離會選擇幫她?寧錦相信,其實只要她開口,慕容長離定會不留餘力的助她。

真是隻是因為,她是寧錦?

她抬起頭,看著原先對面的位置——這裡已經人空,唯餘一副白色的棋子,一杯清茶,和一卷翻開的書,十分簡單。

寧錦將目光定格在那捲書上,忽然來了興趣,將那書拿到手中,看了幾眼。這書並不是珍貴的藏本或者孤本,倒是民間流傳的話本,書頁剛好定在《寒山拾得忍耐歌》上,一段文字躍然紙上——

寒山問: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