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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賠禮道:“少齊不懂事,還請公子多擔待些。”

話語中,那目露兇光的年輕人被稍年長的同行人給強制按住了。

白衣男人並沒有“大度”的接受這種“道歉”,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在寧錦覺得這情況太過緊張,可能會打起來的時候,那三個青年人卻只是緊了緊拳頭,不甘的離開了。

寧錦差點沒跌掉下巴。

而就在這三個青年人離開的同時,白衣男人掌下的那張桌子裂開了,成了十分均勻的兩半,而桌子上的茶盞和幾樣小菜卻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面上。

可見,這白衣男人對力道的控制有多精準。就是在寧錦這類外行人眼中,也知道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而那三個剛剛離開的青年人的其中兩個,不約而同的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步伐加速了。

只是在驚詫過後,寧錦就有些無奈了,“你把桌子弄成了這個樣子,我們要怎麼吃飯?”而且,看看那客棧老闆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白衣男人用一種非常不屑的眼神,看了寧錦一眼,爾後大大咧咧的走到另外一張桌前——在白衣大爺還沒說話的時候,這桌子的幾個人就非常有眼色的讓了位子,低頭哈腰的走了。

江湖,向來以武為尊,十分簡單的規則,沒有實力和勢力的人就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好在寧錦也是經受過萬千注目過的人,不至於被小小的客棧的人圍觀後,就無地自容的想要離開。反而是等待掌櫃的親自快速收拾好,落落大方的落座了。

這點,也讓白衣男子比較滿意。雖然面前的女人太過柔弱了些,但也不是完全的無用。

待飯菜很快的上來,兩人都用到七八分飽時,一直在沉默著的寧錦才淡淡的開口說話,“你不是慕容長離。”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讓旁邊的白衣男人勾起了唇角。

他沒有否認,十分坦然的點了點頭說:“我的確不是他。”白衣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什麼時候看出來的?”他相信自己的易容術不會出錯,尤其還是易容成慕容長離!

寧錦見他的小動作,問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讓我摸摸你的臉。”當然,寧錦並不是想佔這陌生人的便宜,她只是好奇這人的易容術。

白衣男人非常不在意的揚了揚臉。

寧錦站起來彎下身,順著白衣男人的臉際邊緣撫摸著——入手是一層帶著溫度的很薄的外皮,如果不仔細感受,甚至會感覺不到。更別說,只用眼睛看了。

寧錦有些驚歎,低聲讚道:“很完美的人皮。”

在寧錦還在留戀在這種完美的易容時,一隻大手就將她的手給拉開了。寧錦有些不爽,正要抬頭質問時,卻見阻礙她的人正是失蹤了好一會兒的慕容長離。

寧錦頓時有些不知為何的心虛,沒了話語,把手也規規矩矩的收好了。

慕容長離的眼神有些冰冷,不復往昔的溫和,他指了個位置讓寧錦坐下,“一會再跟你解釋。”

然後,慕容長離再轉而看向與自己模樣相同的白衣男人。這張臉——放在慕容長離眼裡總覺得十分違和。慕容長離索性將白衣男人臉上的那層皮給撕掉了!

“嗷!”

白衣男人捂著臉疼的直叫喚,“你想把我的臉毀了麼!半年沒見,你變得更歹毒了!”從男人的話語裡,不乏聽不出熟稔的感覺。

經慕容長離這麼一撕,客棧大堂的人就十分榮幸的看到了大變活臉的一幕。白衣男人的人皮下是一張俊美的臉,長眉鳳眸,唇微薄——

而寧錦看了後,當場就有些呆住了。

當然,不是被這張面容震撼到的。而是因為這張面容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太像慕容長離了!除卻一些細微部分,若非說有何區別,那就是白衣男人給人的感覺很張揚,而慕容長離比較內斂沉靜。

寧錦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面前這兩張七分相似的臉。

白衣男人見寧錦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嘴角一撇,不屑的說道:“趕緊回神吧,快說說你怎麼識破的。”

寧錦哪裡是因為這兩人相似的臉而吃驚。

而是因為慕容長離的身份,這人明明是管轄南三郡的世子,而且老王爺名下明明只有慕容長離一個兒子,皇室宗譜上也只注了一個,這何時又多出了一個?

還是說,慕容長離根本就不是……寧錦沒敢想下去,而且這也不是她該關心的。

白衣男人見寧錦遲遲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