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殉情,到時候無法跟邊域國交代。”這也是慕容燕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雖說他讓木婉公主和沈赫搬進了純儀殿,但純儀殿的一切動向都在他掌握之中,自然也知道這二人是如何夫妻情深,所以也更加不好處理。
“若那木婉公主真的如此不識趣,那也不是我們的責任,是她一心求死。沈赫是萬萬放不得的,他可是沈府的大少爺,沈府的下一任當家,他的才能你也是見識到的,若是放了他,無異於養虎為患。”柳貴妃一口否定,不管木婉公主是否會殉情,沈赫都是放不得的。
慕容燕卻猶豫了,“母后不知,這木婉公主雖說被送來大秦朝和親,但卻是邊域國國王最寵愛的女兒,且是王后所生,身份尊貴。而且兒臣還聽說,木婉公主在邊域國頗得民心,出生之時大雪紛飛,是為祥瑞,可見木婉公主在邊域國有多重要。此次能被送來大秦朝和親,也是邊域國與大秦朝交好的態度,若是木婉公主在大秦朝出了事情,我們無法交代,更甚者引起邊域國不滿,從而引發戰爭,更是得不償失。”
“縱然她對邊域國有多重要,我們也不可養虎為患,若是邊域國真為了一個公主就挑起戰爭,那我們也不是怕了他。”大秦朝幾十年一直無戰事,兵多糧足,倒也不怕區區的邊域國。
這也正是邊域國肯將最寶貝的女兒送來大秦朝的原因。
“話是不錯,但能避免的戰爭便要儘量避免,否則只會勞民傷財,受苦難的也多半是大秦朝的老百姓。”
這是頭一次慕容燕違背柳貴妃的意願,他一向孝順至極,對柳貴妃的話更是言聽計從,這一次卻態度堅決,倒讓柳貴妃頗為驚訝。
“燕兒,自古戰爭哪有不損兵折將的?你這般扭扭捏捏,倒不像你的性子!”
慕容燕連忙低下頭,他知道母妃生氣了,從小到大,就連母妃讓他復辟景頊,背叛他敬愛的父皇他都能答應,可這次卻是違逆了她。
但慕容燕此次依舊堅持自己,跪到柳貴妃面前堅定的說道:“兒臣想做一個明君,望母妃成全!”
何為明君?自當將百姓放在第一位,邊域國有意同大秦朝交好,這本是好事,怎能引起無端的爭鬥,這並不是怕,他也是站在利益的角度考慮而已。
他知道母妃為何不同意,他與母妃的立場終歸的是不同的,母妃一心只想復辟景頊,她才不會管旁人的死活,可慕容燕卻想做明君,不管是大秦朝的,還是景頊王朝的,都沒有關係。
柳貴妃盯了他片刻,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許久後才揮了揮手,嘆氣道:“罷了,這君王畢竟還是你來做的,我也不再過問了。”
161。三日後行刑
柳貴妃盯了他片刻,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許久後才揮了揮手,嘆氣道:“罷了,這君王畢竟還是你來做的,我也不再過問了。”
“母后……兒臣並非此意。”慕容燕急忙抬起頭解釋。
柳貴妃一手撐腮,神情有些倦怠,“你是我的兒子,我豈會不知你的心意?去吧,去宣德殿給你父皇請個安。”
慕容燕一愣,不禁問道:“母妃,您允許兒臣去看父皇了?”
“他經常唸叨你,恐怕沒多少時日了,你去看看吧。”
慕容燕只感覺心一下子慌了,沒多少時日了……他下意識去看母妃,突然便知母妃的白髮是從何而來了,既然相愛,又何苦互相折磨。
宣德殿的侍衛和宮女太監,均是柳貴妃的人,他們見碧雲帶著太子前來,並未阻攔,碧雲是柳貴妃身邊的掌事宮女,她的話,自然就是柳貴妃的意思。
明黃羅帳遮掩一半身軀,日光透過軒窗對映進來,倒顯一絲暖意,如今天氣也漸漸溫和起來,宣德殿卻還是三四個火爐子日夜不停燒著,皇上總說冷,宮女在殿裡都待不住,他還是覺得冷。
大抵是心裡涼了,加再多的衣裳,烤多久的火爐,也還是止不住那透心的冷意。
“你們先下去吧,本宮與父皇單獨說幾句話。”碧雲微愣,想著柳貴妃既然讓太子來了,應該也不再避諱什麼,遂帶著人都退了出去。
“兒臣給父皇請安。”
“是燕兒嗎?燕兒來了嗎?”渾濁而嘶啞的嗓音傳來,慕容燕連忙行到榻邊,羅帳散落下來,慕容烈躺在床榻上病態憂容。
“父皇,是兒臣,是兒臣來看您了。”慕容燕將羅帳重新系好,又扶起皇上讓他半躺著,方才見過母妃,此時又見父皇病中虛弱之態,想起母妃那句時日無多,不免心中慼慼。
“你怎麼會來,是她想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