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關鍵時候倒來揪我小辮子,害我由原
告變被告,當真陰險!
他雙手將我的臉捧到自己面前,自額頭到眼睛、鼻尖、嘴唇細細碎碎的吻著,最後含住
我的耳垂,誘惑的話語在我耳邊不斷迴盪:“等我出院帶你去夏威夷度假,去看海龜,好不
好?”
“海龜?!”我騰的把頭轉回來,“你說真的?能看到海龜?”
“當然!”他見計謀得逞,笑得愈發得意,“可不是海洋館裡關在籠子裡的海龜喲,你
可以在沙灘上抱著它睡覺呢。”
“可、可是,你總要先道歉……”我力不從心的堅持立場
“好,我道歉。”他說的飛快,毫無悔過的誠意。
雖然心裡有那麼一點點不甘,可我還是輕易被他收買了。
護士重新給他插好吊針,我坐在一旁為自己的沒骨氣生悶氣。
我想起鍾洋,想著他的溫柔和好脾氣。可他什麼時候才能想到帶我去看海龜呢?他連聽
到“動物園”三個字都要念個不停,什麼你不是小孩子啦,不能總想著玩啦,要做點兒正經
事啦……煩都煩死了!
我討厭成人!成人的世界冷酷而孤獨,處處陷阱同背棄。我沒有父母兄弟,長大以後,
再不會有人甘願呵護我,時時關注我。長大以後,我將被預設為強者,我須奮力廝殺,開出
一條血路,路的盡頭不一定是天堂。
所以我選擇做一個小偷,無需太多溝通,一切只需兩根手指便可解決。遺憾的是此工作
模式並非完美,若不是五年前兵敗世豐,產生心理陰影,我更願意選擇同計算機合作。我不
認得人,人也不認得我,我把時光封入罐頭,丟進冷櫃,永遠凍結這一段年月。
可是命運讓我遇見了蕭飛和鍾洋。
唉,無論如何,蕭飛總能帶給我莫大的歡喜,而且他似乎比我本人更不希望我長大。
他們兩個人怎麼就不能中和一下呢?既有鍾洋的溫柔,又有蕭飛的浪漫……
啊!簡直幸福死了!
我正想著,一個護士進來為蕭飛測體溫,我轉而忿忿的盯她。
搞什麼呀,十分鍾之內測了八次體溫,光輸液的速度就有不下十個人來查過!
我看這個醫院裡不論未婚的還是已婚的,只要有美貌,或者自認有美貌的女醫生女護士
,都快來齊了。
最鬱悶的是,她們看我的時候總是面帶嘲笑!
哼,要不是我被這個病床上的禽獸給“毀容”,你們誰都別想比過我!
可是現在只有我自慚形穢的份,偷偷溜到診臺去,買了一個大口罩帶上,只露出兩隻眼
睛在外面瞪人。
你,測體溫就測體溫,拋什麼媚眼呀,小心眼球扭傷!
還有你,明明來查吊瓶的,摸他額頭幹什麼!
然後我又瞪蕭飛,你燒成植物人啦?就這麼老老實實讓她摸?
還笑!笑什麼笑!大色魔!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