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否在我回家的必經之路暗中保護?”
鍾洋立刻緊張起來,直說:“我現在立刻過去世豐樓下,你要處處小心!”
放下電話,我得意的坐到轉椅上轉起圈子。
杜重是狠角色,絕對不會甘心任我宰割,我正好利用他來騙取鍾警官的關懷。
等我盡情享受了被愛,再放過他也不遲。
下班後,我故意等到天色將晚才出門,盡揀些無人小巷走,給杜重“滅口”的機會。想
不到杜重倒也沈穩,並不急於動手,一路上太太平平。等我到了鍾洋家門口,正在低頭找鑰
匙,冷不丁被人一拍肩膀,立刻跳起來,一回頭,才看到是鍾洋。
“你嚇死我了!”我不住摩挲胸膛。
“你也知害怕?”他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哪裡沒人就往哪裡鑽,我一路跟下來,有
一千個機會可以神不知鬼不曉的解決你!”
我手臂撒嬌般環住他的腰:“我自知有警官護駕,哪裡還曉得害怕。”
鍾洋敏捷的按住我的一隻手:“席安,你舊病復發,連我的槍也敢偷?”
我訕訕笑著,抽回雙手:“怎麼是偷,我不過是好奇,想拿過來瞻仰瞻仰。”
他隨意拿過我手中的鑰匙串,尋出一把擰開門,又瞥我一眼:“還有,我不記得曾給你
我書桌抽屜的鑰匙。”
我怕他生氣,不許我進門,於是一側身搶在他前面鑽進屋裡,一直跑到最裡間的臥室,
沒來得及關門,被他硬擠進來。我見他寒著臉,忙向四下尋摸,死死抓住一邊床腳。
他皺緊眉頭:“你──”
我想他要下逐客令,慌忙哀求:“外面有人正追殺我……”
他走過來,蹲下來看我:“沒人說要趕你走。”
我的身體癱軟下來,靠住床角哭:“小時候有一人家領養我,過了幾月他們發現我拿錢
,立刻將我趕出門。那晚正下雪,我穿著睡衣赤腳走回教堂。”
他也坐到地板上:“為什麼要偷錢?”
“我想買一隻小烏龜。”我咬咬嘴唇,“都說烏龜可以活一萬年,可以永遠陪我玩兒。
可他們不買給我,也不肯愛我。”
“後來買了嗎?”
“嗯,牧師買給我的。”我點頭,擤擤鼻涕,“可是大家都被騙了,那隻小烏龜只活了
七天,就在我手掌中死去。”
他深吸一口氣又問:“那又是為了什麼要偷配我抽屜的鑰匙?”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出來:“我見到申小姐又給你來信……”
申小姐信中力邀鍾警官赴加團聚,她後悔,放棄這樣的男人。
鍾洋那雙夏夜一般的眼睛深深望著我:“她不知我身份,怨我無錢無權,借移民機會名
正言順的分手。”
我害怕同他目光交會,於是轉看別處:“她願愛你,已不介意你的平凡,你大可告訴她
你的真實身份,給她一個驚喜。”
鍾洋苦笑:“又有何不同,都是鍾警官,後者更見不得光。一葉知秋,我若說自己是貴
胄王孫,她會立刻飛回來。”
我想到蕭飛,嘆一聲氣:“我只願你永遠是鍾警官,莫要是別的。”
鍾洋有些動容,身體不自然的動了動,終於轉回八股模樣:“小安,你對他人的隱私過
分熱忱。”
我回他一句:“不然怎麼做臥底?”
我已私自將溫和的警官據為己有,見到他舊情人的來信如臨大敵。但若說出實話,恐怕
鍾警官會立刻落荒而逃。
鍾警官被我搶白,憋得滿臉通紅,沈默好一會兒才突然說:“我曾經有一個搭檔,同你
一樣,他的智商極高,十幾歲就拿到碩士學位。我們一起合作五年,一路下來,出生入死。
”
我聽到此,心裡已明白了一二,神情黯淡下來。
果然,他接著說:“二年前,他以優異的能力取得蕭氏在泰國總部的一個高階職位,我
則扮作大廈的保安,在外接應他。蕭氏內部組織嚴密,很難深入,經過整整一年他才找到機
會。”
“那天晚上,他潛進計算機中心複製蕭氏的犯罪證據,我守在門外。那時候是命牽一線
的緊迫,可是機會稍縱即逝,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