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說了謊,而是因為……
“師父,你,你不會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冬雪大驚。
周萋畫看她反應這麼激烈,眼睛微微上挑一下,卻只是平平說道:“是,知道你的身份了?怎麼?因為我知道你身份了,你就不拜我為師了?”
“不,不,不……”聽周萋畫的反問,冬雪驟然心安,她調皮吐吐舌頭,“我還以為師父你要逐我出師門!我……”
“噓!”冬雪還要說話,卻聽周萋畫手指放在唇下,做了個安靜的動作,冬雪看向周萋畫,卻見周萋畫整個人已經趴在了石頭上,冬雪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連忙也學著周萋畫的樣子,整個人趴到了石頭上。
貼著石頭,能聽到有人由遠及近地走動聲。
“師父,是春果嗎?”冬雪用幾乎聽不到得聲音問周萋畫。
周萋畫輕輕搖搖頭,小聲說道,“不是,是個男的!”
“男的?”冬雪一怔,好奇地一抬頭,就見原本停在池塘邊的一搜一舟,緩慢地移動到了池塘中間。
“師父,是個男人,他藏到小船上,然後把船移動池塘裡了?”冬雪收回腦袋,小聲跟周萋畫彙報狀況。
周萋畫默默點頭。
伸手搭在冬雪後背上,示意她安下心來繼續等待。
師徒倆,就這樣趴在石頭上,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遠處終於再次出現了腳步聲,輕飄飄的,是個女子。
冬雪再次忍不住,探起頭來,仗著夜色,自己又在高處,肯定沒人看到自己,冬雪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重新趴下,篤定說道:“師父,這次肯定是春果!”
“嗯!”周萋畫也根據這腳步的特徵判斷出來,她輕聲答應一句,便示意冬雪再次趴下。
春果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她繞過假山,走向這洞穴,估摸著春果就要走到洞穴前時,周萋畫突然開了口。
她佛在冬雪耳旁,堅定地說道:“冬雪,等你出嫁那天,也邀請師父去,好不好?”
冬雪一怔,還沒聽說過女子出嫁可以隨便邀請外人的,不過一想周萋畫是自己師父,冬雪也未多想,“嗯,一定!”
天色昏暗,冬雪自然看不到周萋畫那兩道,順著臉頰滾落的淚珠。(未完待續)
102 阿耶
“阿母,我是春果,今天是你的忌日,女兒來看你了!”
周萋畫跟冬雪趴在石頭上,聽著下面春果沙啞的說話聲,兩人誰都不敢動,就保持著一個動作,生怕弄出一點聲音,被春果發現。
石頭下傳來春果撥動手裡的聲音,一支河燈被放在了水面上,就聽春果又說道:“阿母,沒有女兒陪伴你,你在京城還好吧,女兒新結交了一個好友,她待女兒跟娘子,跟麗娘一樣好,而且她來自京城,這次的河燈就是她教女兒做的!”
聽春果這麼說,冬雪美滋滋的,她輕輕拍一下週萋畫,在周萋畫抬頭後,指指自己,周萋畫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冬雪安靜。
冬雪抿抿嘴,繼續聽著石頭下的聲音。
水聲再次響起,春果又放了另一支河燈,“我前幾天回侯府裡,聽府里人說,跟您交好的芳文姨媽的忌日剛過,雖然知道洛城這地不流行放河燈,但也我給她做了一盞,我做的不好,但這河燈應該能指引著你們相見吧!”
池塘的水是與外面的溪河想連的,河燈順著水流流動的方向,慢慢地朝侯府院外移動,隨著河燈的移動,周萋畫跟冬雪趴在石頭上也能看到河燈裡的亮光。
就聽春果又說道:“這些年,我聽無數人說起過我阿耶的名字,卻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或死,阿母,你若在天有靈,就讓我們見一面吧!”水流滑動,又一盞河燈被春果放了出去,“就讓這盞河燈指引來做指引吧!”
此時的池塘四周。靜謐至極,春果的聲音不大,但在這空寂裡,卻聲音久遠,隨著春果再次放河燈的聲音。周萋畫也從石頭上站起身來,她遠眺一下那停在距離石頭不遠處的小船,此時的小船左右搖擺,宛如也被春果的舉動所感動,因抽泣兒顫抖一般。
“春果,你是想見你阿耶嗎?”周萋畫站在石頭上。輕緩出聲。
春果跪坐在池塘邊,聽到周萋畫的聲音,微微一顫,“娘子?”她連忙從洞穴裡出來,四周尋看。隨著石頭上冬雪也站起身來,春果察覺到兩人是站在石頭上,“冬雪,你怎麼跟娘子在那上面!”
竟然被發現了,冬雪覺得也沒有繼續躲的必要,彎腿屈膝,一手支在石頭上,直接從石頭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