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萋畫見逃不過冬雪的眼睛,也沒有否認,“走得匆忙,大意了,不小心碰著了!”
冬雪眼珠滴溜溜一轉,心想,周萋畫是做馬車來的,指定是不可能,那就是應該在自己家裡的,她突然記起常海平離開時那猴急的樣子,一拍大腿,“艾草,把常海平那小子給我抓來!”
春果正思考著怎麼跟冬雪開口說道說道,郡公府裡這沒大沒小的下人,一聽冬雪這麼快就反應過來,心中忍不住拍手叫好。
“冬雪,你這是做什麼,我都說了,這傷是我自己傷的!”周萋畫卻開口制止了,“你這有藥嗎?我重新包紮一下,過會兒,宋將軍的詩會就要開始了!我還得過去!”
“詩會?原來是真的啊!”一聽周萋畫說到這詩會,冬雪喃語,前些天宋雲崢來時說,六皇子因偵破宮中鬧鬼一案受到皇上特許,可在過年前,在宮外逗留一晚。
聽說以往六皇子必定會趁著大雪滿山到前巖山狩獵,今年卻一反常態走起文雅路線,說要藉著郡公府舉行詩會。
“那,那更不行了,師父,你這樣,指定會被人問脖子怎麼傷著了!”冬雪急了,這樣郡公府豈不是落下個招待不周的罪名,“艾草,去把府裡的醫者喊來!”
艾草應聲出去找醫者,冬雪在動起腦子來,她好像記得府裡去年過年時,給她準備了一條有著大鑲大滾白狐圍領斗篷,這樣正好能遮住傷口。
待艾草把醫者喊來後,趁著醫者給周萋畫重新包紮傷口時,她便讓艾草把那斗篷找來。
醫者給周萋畫重生包紮好,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待醫者走了半個多時辰,艾草這才抱著斗篷急匆匆地回來。
浪費了這麼久,冬雪難免生氣,“怎麼去了這麼久!”
艾草戰戰兢兢,“娘子您去年的衣衫都被收了庫,壓箱底裡,好不容易才拿出來!”
礙於周萋畫在場,冬雪也不便繼續訓斥下去。
“來,師父,過會你能不能穿這件啊!”冬雪抖一下斗篷,給周萋畫披上,圍領正好能擋住脖子。
冬雪好生滿意,春果看著這華麗的斗篷卻憂心忡忡。
斗篷是大紅底的金絲飛鳳紋的,外加那大鑲大滾白狐圍領,穿著周萋畫身上正好能趁著她的雍容富貴的氣質,只是卻不合周萋畫喪母長女的身份,更何況剛剛她們已經去過了那詩會的地方,好幾個暖爐,怕是到時一熱,一摘斗篷,還是漏了陷。
周萋畫心裡也正有這份擔心,她伸手摸一下,發現這圍領並不是全部縫製在上面的,且接縫處已經有被鬆動過的痕跡。
周萋畫淺淺一笑,看樣子,郡公府的下人裡,能人不少啊,若冬雪記不起這斗篷,估計這圍領還指不定被誰拆下來,現在在誰的衣服上呢,“冬雪,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只是我現在的身份的確不適合這般華麗!要不然,師父提個小要求,你看可好!”
一聽周萋畫不穿自己的衣服,冬雪有點傷心,不過她知道,自己不穿的衣服,哪能讓師父穿,一聽周萋畫還有其他的要求,低落的情緒微微一張,“什麼?師父您單說無妨!”
“我只要那衣領!”周萋畫解下衣領,指指,那白狐毛領,“可以嗎?”(未完待續)
276 戰事
冬雪對於周萋畫的要求豈會推辭,她親自上手,本就被人處理過的圍領,不會吹灰之力便被摘了下來。
艾草拿來針線,周萋畫自己微微改動一下,那白色的衣領便乖巧地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柔順細膩的白狐毛映襯著周萋畫略施粉黛、肌骨瑩潤的臉,走動中毛髮輕輕拂過她的頸,恰到好處的遮擋住了醫者包紮的傷口。
那未塗朱而紅的純,以及那道粗眉裡小小的痣,既有颯爽英姿的帥氣,又有端莊優雅的柔媚。
美得讓冬雪忍不住咽口水,直呼周萋畫這個師傅她是拜對了。
距離詩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艾草奉冬雪的命令去詩會開始的位置看了看,已經有客人陸續到達。
聽到這訊息,冬雪立刻換好衣服,一起朝詩社的位置走去。
“冬雪,你有在生我的氣嗎?”出了院門,冬雪挽著周萋畫的胳膊,沿著夾道緩緩而去,周萋畫想著冬雪這幾日裝病,便決定說點什麼。
冬雪是個實心眼的人,最見不得人弄虛作假;當然也不允許自己虛情假意,“是,我很生氣!尤其是知道師父您的師父是我阿母后!”
冬雪眯著嘴,原本挽著周萋畫胳膊的手也滑落了下來,“我常想,倘若將來,師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