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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畫身體,連忙認錯,“娘子,責罰,娘子責罰!”

相認?周午煜一反常態今日回府,然後就在大街上遇到我,如此巧合傳到方老夫人耳朵裡,肯定會被衛琳緗說成故意破壞母子感情!

這等罪名,她可擔待不起。

周萋畫稍稍整了衣袖,剛要將道理說給春果聽,身後突然“咚”得一聲,隨後身後一熱,衣服上像是被濺上了什麼東西。

隔著冪籬,周萋畫見面前的春果踉蹌一下,跌落到地上,她瞳孔放大,顫抖著指向周萋畫身後,隨後便是撕心裂肺地大叫。

“啊……死人了!”

死人?周萋畫眉一簇,心中忽而一陣興奮,轉身看去,就見距離自己四米左右的位置,躺著一具男屍。

仰面朝上,兩腳蹺得老高,上身赤。裸,下身著單褲,赤足,褲腿上隱約現血跡。

或許是太久沒有見到屍體,周萋畫興奮之至,隔著皂紗看的不是很真切,便想上前檢視。

巷口傳來一陣喧譁聲,卻阻止了她的腳步。

春果的尖叫聲,驚動了正巧路過巷口的周午煜的騎隊,為周午煜引路的七八名侍衛,下馬聚集過來。

見有著官服者走來,春果哆哆嗦嗦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握住周萋畫的手,明明自己已經很害怕,卻安慰周萋畫道,“娘子莫怕,娘子莫怕!”聲音顫抖著快要哭出來。

被春果用力握著胳膊,常樂無法靠前,她只能隔著皂紗,眼睛不眨地盯著這具屍體,死者年約三十歲,身高八尺,瞪著一雙大眼睛,卻已經失去了神采,卻仍然無辜地睜著。

死者的全身沒有約束傷和抵抗傷,但手腕處有被繩索捆紮的痕跡,痕跡下都有輕微的脫皮和出血,胳膊下方已經出現雨霧狀的暗紅色屍斑。

人體死亡後一個時辰左右出現屍斑,既然已經出現屍斑,就說明他在墜樓時就已死亡,而被偽裝成了墜樓的樣子。

雖無法判斷兇手跟拋屍人是不是同一人,但周萋畫卻斷定,拋屍者還應在附近。

周萋畫立刻抬頭四顧,卻見她駐足身旁酒樓的二樓,圍欄一側已經破損——男子是從那墜落的。

也就在周萋畫看向那斷欄處時,忽現一身影。

是一男子,他墨髮半披散,遮住大部分容顏,臉上似乎戴著面具,隔得有點遠,看得不是很真切,白色廣袖衣袍隨風飄揚,宛如隔世的仙人,周遭的喧囂,鬧市的熱嚷,都無法近他身。

似知道周萋畫隔著皂紗在看他,原本遠眺的眼眸垂落下來,宛如一陣風般卷攜著冷冽的氣息射了過來。

周萋畫一驚,連連垂首躲避,卻記起自己帶著幕蘺,便肆無忌憚地抬頭。

在這一低頭一抬頭之間,那身影卻如一陣風一樣消失了。

以至於周萋畫甚是懷疑剛剛自己出現了幻覺,“春果,剛剛你有沒有看見那裡站著一個人啊!

周萋畫的聲音很輕,春果又處在驚恐中,哪還聽得見,於是周萋畫的問題也就似這巷中不時捲起的風一般,吹得沒了蹤影。

巷口傳來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像是戰爭開始時的鼓點,帶著幾分熱血的情懷,侍衛立刻自覺分成兩隊。

隨後周萋畫便聽到一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是誰先發現的屍體!”

“回都護,是這兩位娘子!”一似侍衛中頭的男子指著周萋畫跟春果回話。

本來還在顫抖的春果,聽到那詢問聲,突然鎮靜下來,她抬起頭來,看向那正跟侍衛說話的挺拔身影,眼中現出興奮,她拉扯一下週萋畫的衣袖,想上前說話,卻被周萋畫一個眼神制止了。

周萋畫豈會不知道春果在想什麼,可她是真的沒打算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跟周午煜主動相認。

春果是個很懂事的女孩,雖不情願,倒也能猜出娘子的心思,緩緩地低下了頭,退到周萋畫身後。

一抹高大的身影投到她的面前,周萋畫知道,眼前站著的就是那個受萬千人尊重、聲譽滿朝的溏朝父親周午煜。

007 相見不相識

十三四歲,正是少女發育最快、變化最大之時,兩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得認不出來,仗著戴著幕蘺,隔著皂紗,周萋畫大膽的迎接著這位溏朝父親的目光。

周萋畫靜靜打量著他,就如同那日打量陳氏一般,周萋畫心想,兩年未見女兒的他,若是還能認出,也不枉這一段父女緣分。

周午煜戴青黑色的幞頭,薄薄的嘴唇上鼻樑高挺,五官如雕刻般一樣稜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