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水跟鍾清秀!”周萋畫說出了伊刺史跟鍾姨娘的名字,試探性地詢問,“你認識他們嗎?”
“伊萬山?鍾清秀?”馬伕人的眉頭微微蹙起,似思考了許久,“我,我不認識!”
她的情緒突然從陰狠變成了激動,“我不認識他們,不認識!”
“原來你不認識他們啊!伊萬山就是伊刺史,鍾清秀就是鍾姨娘啊!”周萋畫繼續引導,“你果真不認識他們嗎?”
馬伕人的眼神躲閃一下,繼續扯著嗓子喊道:“我不認識他們,週四郎,我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啊,沒事的!”周萋畫低聲安慰,眼底卻浮現一絲欣喜——又為馬伕人假裝自己有精神問題增加了一份證據。
“春妮,快扶你家夫人落座!”周萋畫扭身對春妮說道。
“是,夫人!”春妮眼中含淚,上前扶住了馬伕人,“夫人你這邊坐!”
春妮這一哭,馬伕人卻突然冷靜下來。
就見馬伕人突然安靜了下來,她掏出帕子為春妮擦拭了一下眼角,“春妮,你怎麼又哭了,是不是我又犯病了?”
“沒有,沒有,夫人好好的!”春妮立刻止住眼淚,“夫人,你衣服弄溼了,咱們去換一身吧!”
馬伕人低頭檢查自己的衣衫,茶水正好倒在了胸前,溼漉漉的一旁,很不美觀,她輕輕點頭,“也好!”
“周郎君,妾身先去換件衣衫,請先等候!”馬伕人朝周萋畫施禮,得到周萋畫還禮後,她便朝內間走去,剛走了沒幾步,扭身回頭,對站在正廳內的茶水婢子說道:“讓廚房把凍酥花糕端上來吧!”(未完待續)
145 扇形環的凍酥花糕
周萋畫早就聽說過凍酥花糕,據說這是一種京城的名點,凍酥花糕的誕生是因為聖祖的一句無心之話,大體意思是說皇城之內夏日的冷飲太過小巧,幾羹下去就沒有了。
為了討好聖祖,御膳房裡的糕點師傅,沒白沒夜的眼睛,終於製作出了可供多人共同食用的凍酥花糕。
根據花糕地盤的大小,供10人…50人共同食用的凍酥花糕。
後來,凍酥花糕就在京城流行開來,大戶人家為能請到一位可以作出原汁原味凍酥花糕的廚子為榮,聽麗娘說,侯府也曾有一位做凍酥花糕的師父,但在侯府遷洛城時,該廚子以家裡有老母要照顧,留在了京城。
從此這麼他的身份就從侯府的廚子變成了護院人,而侯府,再也沒有人能做凍酥花糕來。
所以,周萋畫對凍酥花糕還是很期待的。
她歪一下頭,看向門外,就見兩個扎雙丫髻的婢子,抬著一長方形盤子,從門外進來,盤子裡的食物被一金色嬰戲蓮紋的蓋子蓋住。
兩人的身後,跟著一位年過半百,精神矍鑠的老翁,老翁扎著圍裙,闊步走進來,他瞥了周萋畫一眼,示意那兩名婢子把方形盤子放到正北的桌子上。
婢子們在把盤子放到正北後,便退了出去,那老翁卻含笑立在一旁,他也不說話,只是那麼微笑著看著周萋畫跟餘崖,笑容裡帶著炫耀。
周萋畫心想,這個老翁也好生奇怪,伊府發生這麼大事了,他怎麼也跟那馬伕人一樣沒有半點焦急與難過呢。
周萋畫抬起頭來。迎接著老翁的笑容,試圖從老翁的微笑裡獨出點什麼。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春妮挑開側簾,獨自一人走了出來,“藺公,你準備好了啊!”春妮對著那位老翁微微福禮,抬頭說道。
藺公手臂微微一彎。朝春妮盈盈一點頭。
春妮說道:“藺公。夫人說了,讓您先給周郎君表演一下能切凍酥花糕的絕技,她稍後就來!”
凍酥花糕之所以這麼有名。除去它的讓人唇齒留香的口感、沁人心脾的涼爽,這切凍酥花糕的也是一項堪比插花的,具有欣賞的技能。
凍酥花糕好不好吃,除了取決於做工。這切工也是相當重要的。
平日馬伕人沒少看藺公表演,聽到馬伕人的安排。藺公道:“也好!”說著,他抬手示意門口的婢子拿來一張高腳桌,然後將方盤放在了高腳桌上,而後。他開啟方盤的蓋子。
剎那間,香味撲鼻而來。
周萋畫有點錯愣的看著高腳桌上,這被稱為凍酥花糕的甜品。
凍酥花糕分為上下兩層。下面一層是方形的,上面一層是圓形的。方形的這層是由四種不同顏色的糕點組成,上面那層好似是糯米包裹著豆沙,又好似是白色巧克力包裹著芒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