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陳氏否認道,她盯著女兒自信的臉,長長嘆一口氣。
哎,看來,那詛咒真的解開了,“聖手娘子”真的回來了!
陳氏的目光溫暖如春風,和煦暖陽,平靜溫和,像一雙手一般包繞著周萋畫。
周萋畫微微施禮,便要帶著人進停屍房,她故意把步子放緩,慢慢等待著身後那個聲音的響起。
果然就在她距離停屍房門口不足五尺時,身後如期傳來陳成璧的聲音,“夫人!能否讓妾隨四娘一同進入!”
周萋畫轉身看去,就見陳成璧福身站在陳氏面前,“妾久聞四娘驗屍、推理,譽滿京城,今日若能親眼見一下,死而無憾了!”
陳氏本就對陳成璧有感激又內疚,她既然開了口,自然不會拒絕,“只是……只是你剛過門才三日,若是讓老夫人知道了!”
“夫人多慮了!”陳成璧微微作揖抬頭,“夫人不過是擔心妾沾上穢物,四娘美名‘聖手娘子’是今上所賜,今上曾言,有‘聖手娘子’所經之處,皇恩普照,一切穢物當然無存!有此照拂,夫人不必擔心妾!”
周萋畫雖然知道自己是“聖手娘子”,卻也知以為是個稱謂,聽陳成璧這麼一說,她突然明白,為什麼,田間、城裡、侯府、京城再知道自己經常接觸死屍後,沒有半點汙言穢語,反倒到處稱頌!
敢情這“聖手娘子”身上還揹著當今皇上的光澤啊!
周萋畫側身衝陳成璧微微一笑,抬手示意眾人散開,自己則攜春果、冬雪等人朝停屍房走去。(未完待續)
119 秦簡要看屍格
進了停屍房,陳遠安主動承擔起記錄的工作。
周萋畫讓春果把口罩分發給冬雪、陳成璧還有那早已癱坐在陳判司腳下的瑞娘。
在春果分發口罩時,周萋畫也做好了前期準備,她瞥一眼平躺在木板上的貞菊的遺體,忽而記起什麼,對春果說道,“你跟冬雪一人再拿一副手套,過會幫我搬動一下她的屍體!”
“啊!”春果看著自己的小姐妹就這樣變成一具屍體,心裡難免傷心。
“既然春果不願意,就由我跟冬雪來搬吧!”見春果難受,陳成璧主動請纓,抬手接過了春果手裡的另一副手套。
周萋畫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面朝屍體,道:“死者貞菊,年十四,身高四尺五寸,衣著整齊!體表沒明顯外傷!”
周萋畫不慌不忙地說著,見陳遠安記錄完畢後,她抬頭對冬雪跟陳成璧說道:“把她幫我翻過來!”
冬雪跟陳成璧對視一眼,上前將貞菊翻了個身,讓其面朝下,面朝上。
周萋畫拉起貞菊的裙子,用剪刀剪開了她的褲子,當看到臀部那青紫腫脹的面板後,周萋畫不禁感嘆,果然如我所料。
隨後抬頭朗聲對陳遠安說道:“死者體表損傷集中在臀部,損傷的範圍不大,但臀大肌有嚴重挫傷且明顯出血!”
待陳判司記錄好後,她示意冬雪跟陳成璧靠後,“我現在要對她進行解剖!”
陳成璧一聽,自覺後退了幾步。
看陳成璧後退,冬雪也退後。剛與陳成璧並列,她忽而記起了什麼,立刻又往前一步,站到周萋畫身邊,腦袋一揚。“師父,我不害怕的!我來做你助手!”
說著就一彎腰,捧起了原本放在地上的勘察箱。
周萋畫淺笑,伸手從勘察箱裡拿起解剖刀,從臀部損傷體表開始,一直解剖到深層組織。視線有點昏暗,阻礙周萋畫觀察,“春果,去把那氈布給我拉開!”她命令道。
春果應聲,快速走向停屍房的一扇窗戶。撩起氈布一角,光亮從外面射進了,停屍房裡亮堂起來。
周萋畫聚精會神地觀察著。
而後,她的解剖刀毫不猶豫地劃開了貞菊的胸膛。
看著自己的小姐妹就這樣被周萋畫開膛破肚,春果忍不住大叫一聲,她緊閉上雙眼接下來,渾身顫抖著,但手卻始終緊緊地拽著氈布。
比起春果的敬業。冬雪的舉動就誇張多了,周萋畫劃開死者臀部時,她就作勢要嘔吐。當週萋畫劃開胸膛時,她難以控制地,蹲在地上“哇哇”大口吐起來。
周萋畫彎腰換了一把解剖刀,直起身來時,她眼角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陳成璧,周萋畫沒有直視她。邊解剖,邊說道:“你若受不了。可以先出去!”
“不,我可以的!”
隔著口罩的聲音沒有剛剛的明朗。卻透著一股堅決,周萋畫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