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一睹大棠風采了。”爾後話鋒一轉,“不過,既然線索都有了,那我提前為尋回大棠寫兩首歌,倒不是不可以的。”
秦歡是唱而優則演,主職其實還是歌手,並且是個創作型的歌手,他心底又的確相信大棠的存在,並且願意為大棠的存在寫歌,這些事情,於他來說,自然不是難事。
蔣漪然大喜。
二人到最後,甚至交換了聯絡方式,還打算一起去吃晚飯。
可惜秦歡的黑臉經紀人趕了來,黑著臉就要拉秦歡離開。
秦歡原本皺著眉,不肯走,那黑臉經紀人不知在秦歡耳邊低聲說了甚麼,秦歡擰著眉想了一會,才終於點了頭,和蔣漪然告別,離開了。
蔣漪然自然不會攔著,後來給那位韓星做完翻譯,拿了報酬離開的時候,恰好又碰上了秦歡和他的經紀人。
蔣漪然正想上前去打招呼,就發現二人在一盆隱蔽的盆栽後面,竟然突然親上了!
蔣漪然:“……”
好吧,她終於想起來了,這位秦歡秦大明星,好像是和他的經紀人有些緋聞……具體來說也不算是實質性的緋聞,而是秦歡的部分粉絲,十分喜歡把秦歡和他的經紀人湊成cp,只是這個傳言傳得太離譜,秦歡尋常格外有古代的君子風姿,唱起歌來又格外深情,而且從未承認過這件事情,大家都以為這是個玩笑……
蔣漪然後知後覺的跑掉了,只覺自己今天跑來片場兼職是來對了。
離開片場,蔣漪然回到家裡,對著供奉的觀音上香,拜三拜,把香案上放著的平安符拿在手裡摸了摸,又放下了。
雖然她從前是不信神佛的,可是,自從那個人變成了植物人,她就開始慢慢相信神佛。——既然科學很難喚醒他,或許,只要她日日虔誠,這些神佛就能幫她喚醒他。
蔣漪然認真的想了一會,就開始收拾明天離開的行禮,中途還接了死黨的電話。
“你買完票了,幾點的?……不對,這個點,根本沒有從b市發往h市的動車!”
蔣漪然:“……”
電話那頭的人差點跳了起來:“你這是又要去s市是不是?是不是?”
蔣漪然無奈道:“順路而已。”
“甚麼順路?根本就不順路好不好?你這樣買車票,估計教授都不給你報銷!還有,你不是都把錢還給他了麼,還去看什麼看,瞧什麼瞧?他有什麼好看的,你與其看他,還不如看看咱們學校的幾位師兄師弟,他們可都巴巴的想要追你呢。”
蔣漪然平日裡脾氣極好,很少生氣。不過,那都是那些人沒有觸到她的底線。今天她的脾氣原本也很好,但是聽到死黨說“還錢”“不欠”什麼的話後,她也難免沉了臉。
“他從小就資助我念書,沒他的話,我也沒辦法從孤兒院裡出來,一路跳級,重點高中、名牌大學的讀下來。”蔣漪然一頓,道,“而且,我當他是朋友,就算有兩年沒有聯絡……他從前在我微末時幫過我,這份恩,我一直都會記得的。”
“哎,誰說不讓你記恩了,我是說讓你別惦記他,好好找個人戀愛!你怎麼那麼糊塗?”
蔣漪然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和好友又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其實她也不明白,那位一直資助她讀書的“恩人”,明明和她一直通訊,卻從來不肯見她。而她自己也傻,等到那人突然說要去國外,不必寫信,過了一年多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那個只在小時候見過一面的“恩人”。
只是等到她鼓足勇氣走到那個人面前時,那個人卻因為車禍成了植物人,截止到現在,他已經在醫院裡躺了半年了。
蔣漪然去看,也只是看躺著的變成植物人的他而已。
到了第二天,蔣漪然坐車去了s市一傢俬立醫院的高階病房。
那個人家裡原本就有錢,自己也出息,住在這裡,倒是正常。
只是蔣漪然平時都是挑著午飯的時間來,這樣的話,正好碰不到他的看護和家人。不過今天她的運氣不太好,剛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就有人進來了。
來人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看容貌,和病床上的人有兩三分像。
蔣漪然拿著手裡的平安符一怔,手忙腳亂的站起身來。
來人也是一愣,定定的看了蔣漪然許久,才大步走了進來,道:“我是阿瑾的堂兄,棠謙,這位小姐是……”
“我是蔣漪然,從前在孤兒院裡受過棠先生的資助,這才過來看他的。”蔣漪然道,“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