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瀲眉眼彎彎:“這是被戳中事實了?仍然處於暗戀階段的龍皇陛下?”
龍燚的臉更黑了:“暗戀怎麼了?總比你連暗戀物件都沒有要來的好。”
“要暗戀物件有什麼用?”鳳瀲驕傲地揚起下巴,“本座可是連伴侶都……”聲音頓住,鳳瀲有些困惑——伴侶?
“伴侶?”龍燚斜了鳳瀲一眼,嗤笑,“果然是喝得昏頭了,做夢呢吧?趕緊醒醒神,回去把公文給批了,不然天帝又要急了。”說罷,轉身離開。
鳳瀲看著瞬間空空蕩蕩的亭子,遠處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鼻端清雅的花香,耳畔隱隱傳來的仙樂都是無比熟悉的樣子,但是心中這種茫然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話說,本座剛剛怎麼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場景暫時切換一下了
“鳳瀲,你最近是怎麼回事?”
聽到樹下的聲音,鳳瀲微微偏頭,看到龍燚隱隱有些擔憂的眼神,迷迷糊糊地應道:“唔?”
“最近你門也不出,天界安生不少,不少仙官都在打聽鳳帝是不是身體染恙來著。”
“這樣不好麼?”鳳瀲一手搭在眼前,懶懶道,“本座難得想休息一段時間,怎麼那些仙官反而呆不住了?難道是受虐體質麼?”
“鳳瀲你真的沒事?”龍燚皺眉,“這樣安分的你可是一點都不正常。”
“嘖,”鳳瀲撇嘴,“本座今晚就光顧瓊液殿。”
“這樣才是鳳帝嘛……”龍燚長舒一口氣,轉身走了,“我這就回去告訴當值士兵們一聲。”
聽著樹下遠去的腳步聲,鳳瀲拿開眼前的手臂,望著清澈湛藍的天空出了神,感受著陽光落在身上的舒服的溫度,打了個呵欠又閉上了眼睛。
“帝座——帝座——不、不好了——”有名小兵慌慌張張地跑來,“魔軍、魔軍已經攻上了天界,就要、就要攻破南天門了!”
“雜毛鳥你確定要去嗎?魔軍那邊的將領可是……”
“鳳瀲你……看著辦吧,那逆子若是……就砍了罷!”
“鳳瀲,出來。”
“來了來了,帝座來了!”
“鳳瀲,與我一戰。”
“這是我的選擇。”
“鳳瀲!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應得的!我的兩個哥哥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與我為敵!?”
……
“殺。”
眼前粘稠豔麗的紅色鋪天蓋地,身體與意識離得如此遙遠,他注視著自己的手腕扭轉袍袖翻飛,手中的長劍挑開一個又一個魔兵的喉嚨,貫穿一個又一個魔兵的胸膛。利刃刺進血肉發出的沉悶的聲響、面前的敵人瀕死時不甘的哀嚎、身後士兵們沖天的喊殺聲,遙遠地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仙者感覺不到疲勞,久經殺伐的身體也早已習慣了疼痛,他彷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知將眼前所見的那些令他無比厭惡的一隻只魔兵挫骨揚灰,再放出他能夠吞噬一切的紅蓮業火將其燒個乾乾淨淨。
恨不得將所有的魔族全部毀滅。
“鳳瀲,你與龍燚是天界的支柱,自當守護天界的安寧。”
耳邊似乎又聽到了那個溫潤的聲音,浴血而戰的青年抿起了薄唇,暗沉的雙眸吞噬掉一切光線,周身的殺意幾乎要凝結成固體。
那人穿著熟悉的青色衣衫,猶如煙波之上的青蓮。他抬手撫上被他使訣定住身形的已經超過了他肩部的兩個半大少年的頭,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溫潤:“龍燚、鳳瀲,與吾作個約定吧,替吾守護好這個天界。”說罷,那人便躍上了半空,身體裡流淌出純淨的青色光芒,融進了魔軍頭頂那個巨大的仙陣。原本光芒正在逐漸黯淡的仙陣似乎是被突然注入了靈魂,剎那間光華流轉,刺痛了眾仙之中立著的兩個少年的眼睛。
彷彿沒有聽到身邊少年的痛哭失聲,少年鳳瀲睜大了眼睛死死注視著頭頂燦爛奪目的光芒,眼睛因為痠痛流下的眼淚他也沒有伸手拭去,生怕遺漏了哪怕一絲光線。
他要死死地記住,那些光芒的形狀、顏色、交匯的軌跡,將它們深深地刻在靈魂裡,連同尊者最後那個單方面的約定。
“嘶——頭疼……”鳳瀲捂著腦袋掙扎著睜開眼睛,入目是星光閃爍的深色夜空,純淨璀璨的光芒讓他有些恍惚,背後堅硬的觸感讓他回過神來,環顧了一下身周,看到幾隻東倒西歪的酒罈子時扯了扯嘴角:“什麼嘛,原來是做夢啊……”
伸手拽過一隻空酒罈枕在腦後,鳳瀲揉了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