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經有數十人侯在外頭。
“李使君來了”
“快快讓開,李使君來了,總要給個說法”
“對,陶恭祖怎會突然暴斃,其中必有蹊蹺!”
一群人紛紛攘攘,大有揪住李賢一問究竟的跡象。
不過,李賢只是環顧一週,這些人便連屁都不敢放了。
“諸位都是聞訊而來吧?我只說兩點,其一,謀害陶恭祖的賊人已經潛逃,我正派人緝捕,想來很快便有結果;其二,陶商陶公子處,我已經快馬告知,明日當可回返”
李賢一表態,‘門’口諸人無人敢言,便是有心挑唆之人都找不到由頭。
畢竟,李賢說的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話柄。
死者已逝,李賢可是徐州說一不二的掌權者,得罪了他,豈不是自找死路?
再者,陶謙的長子陶商馬上就要回來了,就算出頭,也得是陶商出頭才是。
抱著這樣的念頭,‘門’口諸人很快散去。
陶府,依舊是幾年前的那副模樣。
陶謙退位之後,一心韜光養晦,沒有購置一草一木。
李賢踱入其中,感慨極深。
陶謙在位時,誰能夠想到他有今日?
掌權之人難以善始善終,這句話看來真的在理。
試想,連陶謙這等寬厚之人都逃脫不了‘陰’謀暗殺,世上還有誰能例外?
李賢見到陶謙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形態安詳,似乎並未遭遇多少痛苦。
“是我連累了你呀,不過,你且放心,無論兇手是誰,我一定會殺了他為你報仇”
當天夜裡,李賢住在陶府並未離開。
翌日一早,陶商便隻身歸返。
得知陶謙死訊,陶商悲痛‘欲’絕。
李賢有心勸阻,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許久之後,嚎啕大哭的陶商向李賢行了一禮,道:“有勞使君費心了”。
李賢嘆了口氣,道:“我能有今日,離不開陶使君的大力援助,他死於非命,我也很是難過”。
陶商從懷中‘摸’出一卷布帛,道:“使君,實不相瞞,家父其實早已經猜到了今日之果,這是他寫給你的信,他曾說,如果他出了意外,便讓我將這布帛‘交’給你”。
陶謙竟然早有預料!
既然如此,陶謙為何不曾外出避禍?
顫顫巍巍地接過布絹,李賢看罷,長嘆一口氣,道:“陶使君用心良苦,我欠他良多呀”。
陶商並未問詢布帛的內容,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使君覺得,我那不成器的二弟有膽子前來拜祭嗎?”
“他若敢來,我便保他一世平安!”
“如此,多謝使君!”
“不必謝我,陶應外出避難,與我也有很大幹系,若不是我,你們兄弟二人又何必手足分離?”
陶商連連搖頭,道:“父親曾經說過,陶應有今日,俱是咎由自取,昔日,若非使君手下留情,陶應早已經死了無數次”。
陶氏父子越是如此,李賢越覺得欠他們很多。
一個謙和、寬厚的君子,處處為人著想,到頭來,明明已經預料到了危急,可他卻坦然以對,不曾逃避。
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懷?
最起碼,李賢覺得,如果是他,他做不到這一點。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與陶商的談話很快結束了,陶謙一死,陶商身為長子,要張羅很多事情。
最讓李賢欣慰的是,陶謙父子二人都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這讓李賢少了很多心理負擔。
。。。
第五百一十四章議事
陶商回府之後,李賢再留下來已經沒有意義,反而會授人以柄。
想想看,堂堂州郡刺史卻為陶謙守靈,聽上去頗為忠義,可是,仔細想來,卻毫無必要。
以李賢如今的地位,壓根不需要過多表現。
陶謙雖對李賢有恩,可是,二人並未有實質‘性’的關係。
若是李賢留下,反而會使人浮想聯翩。
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雖說陶商不會誤會李賢,可難保他人不會腹誹。
離開陶府,沿途間,李賢思緒萬千。
身染重疾的陶謙能將生死完全看開,這一點李賢自嘆不如。
穿越至今,已經有七個年頭了,李賢從一個‘毛’頭小夥子成長到今天,可謂經歷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