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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這夥賊軍藉著鄉民的掩護殺到城下,臨濟城可就危險了。75/
若是賊寇破‘門’而入,東萊軍勢必要與黃巾短兵相接,那樣的場景李賢不想看到。
“開弓,‘射’!”
徐盛也瞧見了往前奔襲的那股賊軍,卞喜用心極為險惡,若是官軍估計平民的‘性’命,那顯而易見,黃巾軍將輕而易舉地抵達城下。
沒了長弓的威脅,僅靠沸水、滾木壘石等近戰防禦‘性’武器顯然是無法阻擋大股敵人的入侵。
賊軍足有九千人,而滾木壘石終有用盡的那一時。
想到這裡,徐盛將心頭的那點不忍驅散,他咬牙切齒地喝道:“‘射’!”
神策軍卒目眥‘欲’裂,可他們別無選擇,“‘射’!”滿腔的怒火隨著箭羽傾瀉而出。
然而,即便弓手將目標對準賊軍,可沿途間,難免會有所誤傷。
“跑啊,快跑,官軍又開弓了!”
鄉民們狼奔犬突,只可惜,城下的百姓實在是太多了,他們連躲避騰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箭矢呼嘯而來。
站著的人中箭的可能‘性’極大,而聽從官軍吩咐,匍匐在地的那些就幸運多了。
除卻少數人被同伴踩傷之外,幾乎沒有人中箭身亡。
此時,城頭的官軍再度呼喝起來:“趴下,想活命的都他孃的趴下!”
有了活命的榜樣在先,這一次更多的鄉民撲倒在地。
賊營之中,卞喜摩挲著面頰的傷痕,那是昨夜裡東萊軍給他留下紀念,傷處依舊火辣辣的痛,可卞喜卻一無所覺,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經聚集到了分兵突襲的那幾股部眾身上。
為了最大程度上分散官軍的注意力,卞喜足足派出了三千人馬,讓他們兵分多路,藉著鄉民的掩護,伺機殺入城下。
官軍可能顧及平民的傷亡,不會大肆‘射’殺,可卞喜麾下的黃巾卻完全沒有這種顧慮。
只要能夠攻破城池,死幾千名鄉民又算得了什麼?
往臨濟城牆處奔襲的賊軍全都以刀槍開道,他們可不懂什麼禮貌,只要前行的路上有鄉民阻擋,二話不說就是一刀砍去。
死在東萊軍箭下的百姓不過二三百人,而黃巾軍殺死的數量卻遠遠超過了六七百人。
正是憑藉百姓的掩護,三千多名黃巾才得以暢行無阻,快速地抵達城下。
這時候,即便東萊軍極力‘射’殺攔阻,可無奈流寇太過狡猾,他們完全是從鄉民密密麻麻的屍體上踏過去的,而鄉民臨死之前,卻是賊寇最好的掩護。
“咚!”十多名最為壯碩的黃巾已經半旗了沉重的槌木,開始撞擊城‘門’。
其餘的賊寇扛著簡易的雲梯,快速往城頭而來。
這時候再也不能有絲毫的憐憫之心,畢竟,賊寇佔據數量優勢!
李賢可不想拿自家軍卒的‘性’命開玩笑:“滾木壘石、沸水!”
近戰,神策軍的弓手已經沒了用武之地,他們利落地後撤幾步,為友軍騰出空檔。
這時候,胡庸狂笑著,統領背嵬軍湧了上來,他們接過同伴的防線,往城下倒著滾燙的沸水。
“燙死他們!”
“砸,給我往死裡砸!”
“這邊,砍梯子,快,把梯子砍斷!”
“鉤鐮槍呢?快,放倒梯子!”
對付賊寇,城頭上的官軍痛下殺手,毫無憐憫之心。
適才,賊軍拿鄉民做‘肉’盾的情景已經‘激’怒了每一名東萊軍卒。
那可是活生生的‘性’命呀,就這麼白白的死在了城下。
守軍居高臨下,用式樣繁多的守城器械傾斜著心頭的怒火。
沸水,“嗤嗤”滾落。
從天而降的沸水把埋頭攀登的賊寇澆的“哇哇”慘叫,他們雙手再也把持不住雲梯,嗷嗷叫著跌落下來。
滾木,沉重渾圓的滾木從城牆的一頭晃到另外一頭,砸的雲梯東倒西歪,身在空中無處著力的賊寇們絕望地乾嚎起來。
若不是下頭有密密麻麻的自家兵馬,只是這一跌,就足以摔得人筋骨斷裂。
壘石,圓滾滾的石頭幾人合力方才推下城頭。
好似滾雪球一般,壘石在砸死三名賊寇之後,餘勢未歇,依舊不可阻擋地往前碾壓著,沿途間,俱是血‘肉’模糊的情景。
賊寇所在的位置,鄉民們再已經躲避開來,他們可不想慘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