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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令皇貴妃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厭惡,後很快恢復如常,不過這已經足夠讓景雲瑤猜到她的心思。令皇貴妃優雅的拿起錦帕擦了擦嘴角,後瞟了一眼紅琴,紅琴立即使人將早膳撤了,換上一碗漱口的茶水。
一切就緒後,令皇貴妃才對著景雲瑤道,“延禧宮的答應,便唯有葉赫那拉春怡一人了,本宮早些日子也聽聞了葉答應懷有身孕,也親自去瞧了,葉答應身子一向強健,皇上倒也偏心,竟是遣了太醫院的院判親自為她保胎?”
“說的正是這個理兒了,”景雲瑤立即表示自己與令皇貴妃統一戰線,接著道,“雲瑤不怕告訴娘娘,就連張院判自己都犯嘀咕呢。答應雖不是後宮之中的末流之輩,但也犯不著使動太醫院的院判啊,況且還是單獨的一對一保胎,看來皇上實在是對葉答應寵愛有加呢。”
令皇貴妃心裡雖然氣的要命,可面兒上總也得過得去。好在景雲瑤是她的心腹景祥隆之女,如今又是她的義女,所以在景雲瑤面前,令皇貴妃只稍稍斂了口氣,“那葉答應的身世,荷香格格也清楚,本宮瞧著,皇上是被這葉春怡迷了心智了,又是賜姓又是這般大動作的,當真是累得慌。”
“娘娘,這本是後宮之事,雲瑤不該插嘴。但娘娘是雲瑤的義母,娘娘有事,雲瑤責無旁貸。在這件事情上,就連雲瑤都為娘娘抱不平。想當年,娘娘身在妃位,又曾為皇上誕下麟兒,身份如何的高貴,與皇上如何的伉儷情深,可皇上不過派了身在御醫之位的祖父來給娘娘保胎;再瞧如今這葉答應,雲瑤心裡都氣的慌。”
景雲瑤說著,一臉的義憤填膺,恨不得衝上去抽那葉春怡幾個嘴巴才解恨——這倒是她真實的想法了,若不是葉春怡從中作梗,沈從薏怎會找到這樣好的救命稻草來害了她與章白玉。她何止想抽葉春怡幾個嘴巴,她恨不得將葉春怡抽筋剝皮!
令皇貴妃冷靜了許久,才漸漸壓制住心底的火焰,可這葉春怡現在就如此受寵,萬一日後誕下阿哥,還不得步步高昇,直逼她的位置?這事該如何,還得從長計議。只是眼前,她不能讓葉春怡這般得意下去,“往常就算是貴人、嬪位的宮人,也不過只能得御醫或者吏目來保胎,而且還不得指定人選,看來此事,本宮得與皇上商議一番了。”更多精彩內容請登入:
297、澤楓得意
景雲瑤入宮與令皇貴妃說著這些的時候,景澤楓也準備好一切,與張中勝往延禧宮而去。
這一路上,景澤楓的心都是忐忑的,腦海裡浮現的都是昨夜景雲瑤說與他的那些話。以沈從薏的意思就是,他若想日後步步高昇,就必須跟著個好主兒,如同景祥隆一般。所以在景澤楓看來,能夠讓葉春怡記住他的最好辦法,就是藉機套近乎,就是不知會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在往延禧宮走的路上,景澤楓已經想好了幾個場景以及應對方法,待進了偏殿見了葉答應的時候,倒也算是成竹在胸了。他是張中勝的助手,把脈開方子自然都用不到他,但是為保安全,從煎藥到端至葉答應跟前這個時間段,所有的事情都是景澤楓來做。
後宮人心險惡,誰懷有龍胎,誰便成了眾矢之的,必須步步小心,所以每個為後宮小主保胎的太醫才必須帶著助手,而這個助手,最大的責任就是照方抓藥,後煎藥呈上,必須步步為營。
葉春怡不愧能夠在一干青樓女子中脫穎而出,贏得乾隆的芳心,她不但長像極其甜美,就連聲音都猶如黃鶯出谷,清脆悅耳的很。再加上她那無可挑剔的輕盈身段,想必歌舞起來,必定豔冠群芳。
張中勝儘管心中很不耐煩,可面兒上還得過得去。想他張中勝從一開始就一直跟隨景祥隆,沒受過半點苦難和委屈就坐上了這院判的位置,堪稱太醫院的二把手。可如今,他居然要為這青樓女子保胎,還又下跪又恭稱的,這實在讓他有些抑鬱寡歡。
相比起張中勝的冷冷淡淡,景澤楓就顯得活躍的多。況且景澤楓年不過二十五。又相貌堂堂,葉春怡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在宮裡見到的除了太監就是大腹便便的乾隆,要麼就是這些大叔年紀的御醫,哪有一個能看進眼的。如今忽然來了個風度翩翩的景澤楓,這自然讓葉春怡心中多了分歡喜,在景澤楓雙手呈上藥碗的時候,她也就主動開了口,對景澤楓道,“這位大夫倒是年輕。不知姓甚名誰,祖籍何處?”
景澤楓自然有了受寵若驚之感,他偷偷的用餘光瞥了瞥張中勝。見後者低垂著臉龐,也不知表情如何,便大著膽子回道,“回小主的話,小人景澤楓。京城人士。”
“景?”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