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躍,你的十三分隊和我走,其餘的,自行分配。”章白玉說著,便背過手,帶領著袁東躍一行人往西面山頭迅速趕去。章青雲一直在後面跟著,也不知是累的還是急的,寒冷的冬夜也是一頭的大汗。
“更甘圖吉,我們此行是去殺人的。你向來是救人的,也要跟著嗎?”章白玉雖這樣問,步伐卻沒有減慢。
“我是為雲瑤而去。”章青雲呼哧帶喘的叉著腰,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袁東躍,留兩個人,陪他走,其餘的,和我走。”章白玉白了章青雲一眼後,小聲對袁東躍吩咐著。
眼見著兩個暗兵已經在一旁跟著章青雲,章白玉這才放心的一躍而起,帶著袁東躍幾個迅速消失在章青雲眼前。章青雲“哎”、“哎”的叫了兩聲,直到聽見自己的回聲都不見章白玉出現,知道章白玉嫌他拖了後腿,也只得訕訕的跟著那兩個暗兵前行了。
景雲瑤的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是哭瞎了眼,還是小木屋太黑了。這幾個山賊所居的山頭並不大,所以他們蹂躪醉竹那滿意的哈哈大笑聲,景雲瑤都聽得到。景雲瑤想開口說話,讓他們放了醉竹,別再糟蹋她,可嗓子卻沙啞的一塌糊塗。她摸摸自己的臉,不知道眼淚流光了時候,是不是開始流血了。
165、學會無情
那哈哈大笑聲離景雲瑤越來越近,景雲瑤知道,他們是又回來了。她瞪大眼睛望著門的方向,她想知道醉竹到底怎樣了。
門開了的一剎那,景雲瑤先是感覺眼前一陣眩暈。畢竟長時間的黑暗,再加上眼睛哭腫的和桃花似的,這微弱的光對她來說都太過刺眼。醉竹被赤條條扔進來的時候,景雲瑤只覺得那是一條晾在沙灘上的死魚,絲毫沒有一分生氣。暗暗的月光下,醉竹的身上被度了一層銀白的光輝。景雲瑤什麼都沒有說,一旁山賊們的汙言穢語也當聽不到。她只是將自己的披風機械的解下來,蓋在醉竹的身上。
“哈哈哈,這丫頭也太過自不量力,老子幾個還沒輪個遍呢,居然就暈了過去,”大當家的不地道的以指尖剔了剔牙縫,後啐了一口在醉竹身上,又饒有興趣的望著景雲瑤,道,“好了,景大姑娘,這回該到你陪咱們玩玩兒了吧。”
景雲瑤抬起頭,儘管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卻依舊惡狠狠的盯著面前一臉銀笑的大當家。大當家才要向前一步,不想一直在昏迷中的醉竹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居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褲管。大當家的當即厭惡的一腳甩開醉竹,她整個身子都彈了出去,落在黑屋的角落中。
“麻煩的東西。”大當家的撇撇嘴,一步一步接近景雲瑤,身後的幾個山賊也摩拳擦掌,一個個的躍躍欲試,只是大當家的沒開口,他們沒那個膽子而已。
景雲瑤的身子軟綿綿的被大當家的壓在身下的時候,她已經咬緊了舌頭,閉上眼睛,感覺到那群山賊的手在她身上胡亂摸索。她想起了這次重生之後。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大仇未報,景澤嵐也還孤零零的生活在景府,身邊埋伏著太多的危險。如今她就這樣咬舌自盡,當真是辜負了這重生的機會。
只是她還未用力的時候,卻感覺口中一陣腥甜。微睜開眼,卻見那大當家的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低頭望著自己的胸口,而打他的胸口處,一柄鋒利的寶劍正準確無虞的插過。周圍的山賊開始沸騰起來,大吵大鬧著說要拼命,他們大多是亡命之徒。自然是不怕死的。
眼見著那把寶劍重新抽出,大當家的才要整個人往景雲瑤身上倒來,半路卻被一腳踹開。景雲瑤這才看到,那把寶劍的主人——一臉煞氣的章白玉。
“舍彥谷……舍彥谷,你終於來了。”景雲瑤本以為流乾了的眼淚,重新奪眶而出。她完全不顧如今自己那赤果的身子,只咬牙望著章白玉。天知道剛剛的那一個瞬間。她有多期望章白玉能夠出現,能夠拯救她。
這也是景雲瑤第一次對章白玉直呼其名,章白玉卻不覺任何不快,只是蹙著眉頭將自己的衣裳脫了下來,扔給景雲瑤,後才冷冰冰道。“我要剁了這群強盜,你要是怕,矇住眼睛。”
景雲瑤怯生生的以章白玉的衣裳裹住身子。才要矇住眼睛,餘光卻看到黑屋一角的醉竹。想著她就是暈過去之時也念著自己,景雲瑤一咬牙,將章白玉的衣裳迅速繫好在身,確保不會掉後。她才硬挺著起了身,對著章白玉伸手。道,“我想親自解決了他們。”
章白玉此生有兩件心愛之物,一是他的玉簫,是章白玉的娘留給他的,他命名為落玉瞳焰;另一就是他打小就隨身的寶劍,冰清奪魄。而此時,見景雲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