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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寒煙聞言,立即雙膝跪地,垂頭認錯。
景雲瑤就猜到沈從薏會發難,忙開口幫腔道,“二孃教訓的是,雲兒日後會好好管教這些丫頭,給妹妹們做個樣兒。”
“不如我再調幾個懂事的過來,雲兒的松柏苑丫頭的確少了些。”沈從薏自顧自的說著,甚至不給景雲瑤插話的工夫,“我紫竹苑倒是有幾個乖巧伶俐的,不如待松柏苑修建好便給了你,你先使喚著,若是好的話便留在身邊。”
景雲瑤自然不想要沈從薏給她的丫頭,說的好聽是送來,說的難聽,根本就是安插在松柏苑的細作,和黃婆婆一樣,是沈從薏的狗。但如今話說到這裡,她也不好辯駁,只得應付著點頭。沈從薏見話也說差不多了,便起身對景雲瑤道,“黃婆婆雖罪大惡極,但好歹也是看著姐姐和我長大的。如今她受了三十大板,不知身子如何。我這便去看看,也盼著她能改過自新,日後能與雲兒重修和好。”
眼見著沈從薏出去,景雲瑤將戰戰兢兢的寒煙扶起來,蹙眉道,“今兒這事,看來是惹下了二孃。不過寒煙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定會護著你,絕不再讓任何人欺負了你。”
沈從薏到了後院黃婆婆的房中時,黃澤已經在親自喂黃婆婆用藥膳。見黃婆婆眼角溼潤,也該是黃澤將一切都說給她聽了。這倒是不錯,省了自己不少工夫。
見沈從薏進來,黃婆婆本想下地磕頭謝恩,只可惜才一動,就牽一線而動全身,疼得呲牙咧嘴,不停吸冷氣。沈從薏自是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黃婆婆,安慰道,“黃婆婆不必多禮,如今我已是將婆婆當做自家人一般。”
“二夫人待奴婢這樣好,奴婢……奴婢真是無以為報。”黃婆婆紅著眼睛,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好在她這一戰賭贏了,沈從薏不但保了她,還好吃好喝的送來,更應允為她償還那兩千兩。
“婆婆對我忠心耿耿,這十八年來我看得通透。如今婆婆受了這造子罪,我心裡也是極不舒服的。”沈從薏這樣說著,還紅了眼眶。
22、初見巴頓
“二夫人,奴婢深覺這景雲瑤自打痴病好了後,似乎……”黃婆婆這般說著,眼神無意識的多瞟了黃澤幾下。沈從薏立即會意,便對一旁黃澤道,“你且出去看著,有人過來就進來回個話。”
“是,二夫人。”黃澤對著沈從薏一福身子,速速離了去。
黃婆婆見黃澤離開,這才抽著冷氣側翻身子,眼神四處打量,似乎在怕著什麼。沈從薏雖不明白黃婆婆為何如此,但也沒有開口插話,只待黃婆婆收回目光,神神叨叨開口道,“二夫人,您不覺得景雲瑤和大夫人越來越像了嗎?”
“婆婆何出此言?”雖然預感是無稽之談,但數日前沈從嫣還魂一事,就連景天佑都深信不疑;況且她一直記得那一晚,渾身浴火的景雲瑤悲憤的伸手指著她,口中說著那個已經被埋藏了十八年的真相。
“她的小動作和習性都像極了大夫人,最怪異的事還在於,她居然痴病才好便與大夫人從前一般精通藥理,達到了無師自通的地步……難道二夫人不覺奇怪?”黃婆婆越說,越是後怕,畢竟她心中對沈從嫣是有愧的,“這次月錢的事兒一發,奴婢更覺得是她有心為之,她是在報復奴婢,她是在報復奴婢!”
越說的後面,黃婆婆的神情就越緊張,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不少。沈從薏忙做了噤聲的手勢,後又安撫黃婆婆半晌,見黃婆婆總算恢復了心智,方才道,“或許還魂一事真真兒是存在的,景雲瑤繼承了姐姐出色的醫術也是由此而來;但若如今的景雲瑤就是姐姐的話,”沈從薏放低了聲音,畢竟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秘密,“那她為何忘記了一切,連家長都不記得?又為何與我那般親近?”
“二夫人說的也是。”黃婆婆聽沈從薏這樣說,也算稍稍安心些。
“婆婆放心就是,你且好好養病,”沈從薏起了身,她不方便留太久,以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臨到門口,她忽的想起什麼,回頭囑咐黃婆婆道,“對了婆婆,你們院裡叫寒煙那個丫頭,可是這次景雲瑤的功臣。日後,你要好好照顧她才是。”
“寒煙……是你這小賤蹄子!”黃婆婆幾乎咬碎了牙,“待我好起來,定要好好照顧你!”
富察巴頓來的那日,和風旭日,天朗氣清。整個松柏苑因為正在整修重建,景雲瑤便按了沈從薏的意思,帶著景澤嵐和幾個丫頭婆子齊齊搬去了鍾離苑。鍾離苑本是景天佑的別苑,看上去小巧別緻,十多間房子,既有前廳,又有後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