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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漸消去,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委屈。

他想,要不要等安歌出來的時候告訴他自己是他最怕的蟲子?

安歌會信麼,這種情況下?

不,不能。

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說這個,否則很可能有大麻煩。

他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作為在野外流浪過十年的動物,他的直覺無數次幫他逃離危險。

那該怎麼辦?

逃不掉,打也打不過,難道,要先這樣待著,以後看機會?

一隻手出現在眼前,竟然沒發現安歌出來了!

那隻手輕輕地貼到他的腹部,泛出微光。

疼痛瞬間消失了,反而開始有些發麻。

漸漸也有點癢,是那種傷口癒合結痂時候的感覺。

安歌在幫他治療。

莊肅嘆了口氣,認命地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那隻手向下伸去,進入了寬鬆的睡褲。

莊肅不是無能,在五指撫摸下漸漸立起,心裡卻是一片冰涼。

安歌把他翻過來,綁在一起的雙手舉過頭,雙腿拉直。

然後,自己也爬上了床。

莊肅放棄了,嚥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乖乖地躺著。

但是,他感覺到安歌跨到了他身上。

暮的,他意識到什麼,睜開眼睛。

不出所料,安歌正在扶著他的分身往下坐!

安歌似乎並不擅長這種姿勢,動作很笨拙。

他先是差點向後栽倒,後趕緊穩住,小心翼翼地扶著莊肅的小兄弟對上入口。

進去了,最敏感的前端被包圍,莊肅爽得呼了一聲。

繼續是更多的刺激,安歌那裡很緊,每進一分,莊肅就不自禁地哼出聲來。

全根沒入,他看到眼前的修長青年扶著他的腰側,喘著粗氣。

臉上是淡淡的紅暈,胸前的兩點跟著呼吸上下起伏。

口乾舌燥,莊肅身上猛然竄起股股火苗統統向下身彙集過去!

腰很自然地往上一挺,換來身上人一聲驚呼!

那一瞬間,莊肅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來,猛然坐起,用還在被束著雙手套住了那個人,抱住抬起,再往下壓,又讓自己連根沒入……

發洩後的莊肅癱軟得向後倒去,懷裡還在箍著的青年被他拉到了身上,下身漸漸分離。

安歌抬起他的手,把自己放了出來,躺在了他旁邊。

莊肅看向他,這才發現,安歌哭了。

他閉著眼睛,但眼角有清晰的淚痕。

目光投向下方,發現小安歌沒有吐過的意思。

“對不起……”

安歌緩過來,看著他說話。

莊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安歌的道歉方式。

驚呆了。

安歌也沒等他回應,開始解開他身上的繩子。

繼而還抓著他的手腕腳腕用治療術把勒痕抹掉了。

“算了……”

莊肅無法拒絕。

當一個男人用放棄自己尊嚴的方式道歉的時候,他還能說什麼?

更不用說,他當初脅迫時候還有愧疚。

12。

次日早上,莊肅六點就被叫了起來。

安歌說要去體檢。

“為什麼?”

“昨天套子沒了,最後一次沒帶,今天去檢查一下比較好。”

莊肅聽了很無奈:“要傳染一個月前就傳染了。”

他說的是安歌弓雖。暴他的那次。

“那就更得查。”

安歌說完就黑著個臉下床洗漱去了。

莊肅搖搖頭,他無所謂,想著檢查一番讓他安心也好,最後留個好印象。

發情期過了,他該走了。

等下午拿到兩人的化驗結果,安歌嚴肅了一天的表情舒緩了很多。

接著他打了個電話,帶他去了林苡律的辦公室。

原來是安歌覺得他發情期這樣不正常,讓綠爺來檢查檢查,反正正好在同一棟樓裡。

莊肅啞然。

他記起,自己拒絕過這個提議。

突然想到,是不是這個,才是安歌今天的真正目的?

林苡律一臉糾結地看著他們。他顯然知道安歌怕蟲子。

然而,發情期跟獸形有關,他是不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