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忍不住苦笑,為了區區外人破壞他計劃好的一切值不值?可就算知道不值卻不知為何沒有進去緩和氣氛的打算,或許他也累了吧。
曲雲飛揹著手,放棄自欺欺人的想法,縱然全夏國都睡不著恐怕她也你睡的踏實,想到這裡曲雲飛轉身決定回房休息。
子時三刻曲雲飛臥房的燈也熄了。
硃砂突然坐起來身上的被子一掃而空,怒火中天的樣子,她越想越有氣,明明一整天都好好的最後鬧的什麼事!?難道路上這麼短的功夫能把他氣死!硃砂掀開錦被下床。
春江立即驚醒,急忙扶住太后:“娘娘,您怎麼了?”
硃砂推開她的手:“沒事,你睡你的。”隨後拿起風衣向外走去:“不準跟。”
“是。”春江更加擔心,反覆的在房裡走來走去,剛才太后明顯是在發火,難道太后一直沒睡在生氣?怎麼可能。
曲雲飛剛剛躺下,雖然不甘心硃砂莫不在意的態度,可也不得不看到擺在眼前的事實,他若想要硃砂回應他的付出要等的時間還有很長,如今只能他自己想開接受他不願意接受的不敢否則什麼都會枉然。
硃砂突然推開房門,沐浴在漆黑月色下的身影,活像見鬼。
曲雲飛蹭的坐起來,震驚的看著進來的身影,嘴角的笑容快速消失,瞬間隱藏了內心了的狂喜,語氣冰冷的問:“有事。”心想只要硃砂肯談,他一定跟她機會。
卻忍不住腹誹自己:臣子當久了果然會有奴才性子。
硃砂看著他,表情不自覺的嚴肅,上輩子有學生練手,這輩子她生來就高高在上,這神情手到擒來最能表現她的不滿,語氣也冷了幾分:“我想知道你怎麼了!徐君恩走時還好好的,你有什麼不滿,區區一刻鐘的路程你能生出什麼深仇大恨!是我給的你好處不多還是虧待了你什麼!”
曲雲飛看著她生氣的樣子突然覺的心情良好,少有的喜悅瞬間驅散了憋了一天的不滿,她還是在意他不是嗎?:“你敢說沒有!”
“你說哪有!”硃砂自認今天沒惹到她。
曲雲飛坐直身軀,菱角詭異的臉更加妖異:“夏之條是你女兒曲折就不是你兒子嗎?你瞭解夏家子女的喜惡怎麼不問問曲折,這只是其一,其二,自從上次分開我們從未在一起,你過問過我的生活嗎!?路上我沒有說話你為什麼也不開口,我不知道你放下身份偶然哄我一下嗎?硃砂,我就算再能忍也會有不悅的時候,希望你不要隨意使用我對你感情,也不要拿它當成你對付我的利器。”
“你什麼意思,我……”
“我不想跟你吵。你就當我今天胡亂猜測,對不起,我困了。”
硃砂看著他,絲毫沒把他的抱怨放在眼裡:“你困了?”或許是人生歷練的不同、或許是這段感情裡曲雲飛一直處於劣勢,曲雲飛就像一直討好她的孩子,有再多怨言隨後也沒有半點威脅力,硃砂不會在意只做參考,既然困了:“沒事就睡吧。”說完硃砂轉身。
曲雲飛頓時緊繃:“你就這樣走了!”說完直覺伸出手想拽住她。
硃砂突然回頭。
曲雲飛立即縮回手,故作無所謂的沉默以對,不斷的告訴自己,已經堅持到現在不能功虧一簣。
硃砂無趣的搖頭,有意思嗎?又不是第一跟她鬧脾氣哪回他能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從二十多歲到三十多歲也沒見他長進:“你確定要自己睡?”給他最後一個臺階,願不願意下是他的自由,她可沒閒情晚上陪他吹西北風。
曲雲飛瞬間皺眉,就像飢餓的人看到一顆誘人的果子卻有人說這果子有毒,曲雲飛突然看向硃砂頓時恨的牙根癢癢,她是故意的,問這句話的目的不就是讓自己妥協。
硃砂習以為常,等著他自己跟自己糾結,最後的結果無非是十多年來不變的那一個,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就學不聰明,難道她真做的太過讓曲雲飛每每自我糾結?
硃砂難得的開始自我檢討,多年的相處她看得見他的堅持,正因為他無條件的給與她才能如此輕易的掌握他的喜怒,就像此時,就算曲雲飛真的恨,她也自信曲雲飛最後會認錯,這或許也是她和曲雲飛能走到今天的籌碼,換做陸司錯決不會有如此清透的感情任她擺弄。
曲雲飛突然怒道:“你在想什麼?”
硃砂驟然轉身:“莫名其妙。”
曲雲飛瞬間攥住她的披風,人已經先於意識出現在她的身前,表情卻分外難看,憎恨自己動手了可又不想放開,不自覺的垂著頭自己跟自己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