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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說來婢女就是婢女絲毫沒有大家小姐的氣派。

硃砂揉揉額頭,一夜沒睡有些累了,第二天走出靜心殿的時候神色有些疲憊,年齡大了,熬夜不如年輕的時候。

夏之紫小心的扶著母后,迎著沒升起的太陽走在前往乾德殿的路上:“母后要多注意休息。”

硃砂無聲拍拍他的手,神態祥和慈目,跳出了孩子的兒女情長,儼然有了老祖宗的派頭:“你也一樣,聽榮安說你又批了半夜的摺子,身體比什麼都要緊,以後親政了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

夏之紫垂著頭,移開被母后碰觸的地方,心中警戒自己,敬重她要如敬重父王一般:“兒臣謹記母后教誨。”

硃砂邁步上臺,寬大的鳳袍蓋在腳面上不見前路,突然腳下一滑,險些跌倒。

夏之紫慌忙扶住她,臉色緊張焦急:“怎麼了?傷到了沒有!傳太醫!傳太——!”

硃砂好笑的制止住所有人:“別忙了,差點跌倒又不是真摔著了。”

夏之紫急忙把母后扶正,觸手所及的人比他想象中更加瘦弱,慌的夏之紫急忙鬆手。

因為松的太急,硃砂詫異的看他一眼:“怎麼?剛才傷到你了?”

夏之紫不好意思的推開母后,陰暗的天色遮住了他臉頰的微紅:“沒事,母后您還是請太醫看看,萬一……”

硃砂無奈的笑笑:“走吧,散朝後再說。”頭有些疼,是該傳太醫。

……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依次排開,手裡拿著象徵身份的牌子和早朝要奏請的摺子。

夏之紫聽著臣子報備。

硃砂頻頻揉眉。

曲雲飛不經意的抬頭,見她臉色不好,瞬間瞪向準備報備‘雍倉案’的臣子。

戶部尚書苗光達立即縮回去,被曲雲飛關押的陰影歷歷在目,他可不會沒事找死,押後再報。

徐君恩趁著臣子移動的間隙看了曲雲飛一眼,心裡百味參雜,他昨天帶她去哪了,為什麼她臉色那麼差,徐君恩沒敢多想的低下頭,高大粗狂的身軀與他此刻的形象格格不入。

高進見太后精神不濟,放棄詢問春試的問題。

正在備案的莊客,見太后頻繁喝茶提神,簡明扼要的說了幾個大問題也不再說話,十年,他從沒品級的侍郎,做到今天禮部尚書之首,雖然玄元歷一年與狀元失之交臂,可這麼多年他始終努力。

有時候他也常想,如果當初他不自傲、不那麼自以為是,將會給她一份更滿意的成績吧,現在想想自己當年的自己就像個傻子!他算什麼,這朝堂之上,比他傲氣比他有才學的人不勝列舉,難怪當時的自己在她的眼中像個鬧彆扭的孩子,可笑的如猴子一般。

他很慶幸沒有一直錯下去,十分感激她能給他入朝的機會,亦十分榮幸能在她手下效力,十年,他沒有辜負她的委任,十年,他始終記得她說過的話,如果不是十年前是她的第一批臣子入朝,她恐怕沒有耐性為一位臣子費力。

只是不知這屆的參考學士們,是否也有如當初的自己一樣眼高於頂、自以為是,希望驕傲不會害了他們,不會與大夏國最尊貴的人失之交臂。

硃砂看完摺子,咳了一下。

莊客立即收回思緒。

硃砂嗓子難受的開口:“北永縣的縣令是流年吧?”

莊客急忙拱手回話:“是太后,流年是天元歷一年的解元,天元歷三年接任北永縣縣令,這次有人彈劾他收受賄賂導致北永茶城茶葉出現連年虧損,請太后明察,不過,因牽連甚廣,太后可移交審法寺,等待定奪。”她看起來狀態不好,累了嗎?那就稍後再為流年求情。

硃砂確實想交給審法,有些不舒服想下去休息。

莊客話落,突然有位不識相的冒出來:“請太后嚴懲!北永茶城是我大夏國最大的茶鄉,流縣令仗權欺人,難平眾人之口,請太后罷免流縣令的職務。”

梁啟開驚訝的看向此人,文派還是武派?太后不適群臣噤聲的定律他沒學嗎?

果然。

曲雲飛立即瞪向徐君恩,怎麼調教屬下的,莽夫就是莽夫,腦子都餵狗了。

徐君恩被瞪的懵了,這人是他的人嗎?往後一看,可不是嗎?新上任的兵部左侍郎。

徐君恩愧疚的看曲雲飛一眼,急忙出來說話:“太后,流縣令的事還有待查清,等餘審法有了確切的證據再判不遲。”今天就算了。

新任兵部左侍郎不解的看向他最敬重的威遠大將軍,為什麼!如此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