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嗎?”夜裡,範桃花坐在這家客棧的大堂中,看著自己對面正在吃飯中的幻夙,有些沉悶。
“”幻夙默默的看著女子,將嘴裡的飯菜下嚥之後,方才道:“祖宗,您當天山是什麼?郊遊的地方嗎?就算我自己一個人,在面對黑夜的時候,也不會一個人上天山。天山的路途雖然不是很難走,可是在這各個路口都有機關,夜裡根本無法行走,如果想被紮成馬蜂窩,那麼這個時間去正好。”幻夙說罷了,繼續吃飯。
範桃花聽到幻夙的說法之後,越發沉默了。幻夙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而範桃花也並沒有想讓他憐惜,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自覺的拿著眼前的人和鳳白做了比較。如果是鳳白的話,現在或許會很溫柔的對她說:桃花姑娘,我們明日上去也好吧,我不想讓你受到一點兒傷害
大致會說這種話
沉默的想著,範桃花的心中越發的不安,如果他現在就已經去了天山,如果真的做了傻事
“安心吧,鳳白公子不管走的有多快,今夜都不會上去天山的,要知道,他的馬有多快到這裡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下午上天山,當到了天山上的時候,是大黑夜,那個時間,天山上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他連天山的門都闖不進去,現在大致鳳白公子也會在某個地方休息”幻夙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範桃花已經消失在了座位上。
不能讓鳳白上天山!不管他做錯了什麼,都不能讓鳳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死去!
範桃花的想法很簡單,人衝動的跑了出去,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斷的找尋著,每一家每一戶的問著。生怕錯過了,就再也見不到。也許她真的犯了錯,也許她不該不直視自己的心,但是,不管是否錯了,至少也該給她一次改正的機會,至少能讓她戳著那個男人的心口問他,在騙她的時候,在想什麼,是否還愛她愛到想要死。是否真的離不開她!
月上柳梢頭,在這天山腳下,夜景很美,在一家農戶中,男子站在院落中,身上披著披風,看著天空中的明月,好看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溫柔之色。
現在,他的桃花姑娘應該還在谷中吧?鳳弦那個傢伙,有好好的在京城中辦事,並且準備將她接回去吧?
不要讓她上天山,這個地方不是她該來的。如果她來的話,他大致會無地自容吧?因為,自己是個罪人,是一個連喜歡她都不允許的罪人。
“公子,夜深了,請您進去吧。”老農從屋子中走出,看著站在院子中看夜景的男子,如是說道。想到今日在郊外撿到這位公子的時候,便是驚魂不定。
看這位公子一身貴氣,竟然會來到天山腳下,甚至於不知疲憊,病由心生,他那奇怪的女兒說,這位公子的病症,全是由於他的心而起的。
如果不能將他的心治好的話,那麼早晚他會死。真是可惜了,好好的英俊公子。
“老大爺,我還想在外面多看一會兒風景,您先睡下吧。”鳳白含笑,對他如是說道。
“這,好吧,那公子您也要早些休息,我那女兒說了,公子您的身心疲憊,不適應這種不眠不休的生活。而且,今夜的小城似乎不太安靜啊。大致是為了剛剛到來的貴客也說不準。”老農說罷了,轉身進屋。
鳳白在目送著那老農進屋之後,臉上的笑容垮下來,看著自己的手,不眠不休已經不適應了嗎?那又怎樣?他想要的得不到,已經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小叔叔沒有阻止他不就是說明,這樣的他,縱然死了,鳳家也不會覺得難過嗎?他拋棄了鳳家,拋棄了需要他的父親,讓弟弟坐上了未來家主繼承人的位置,讓他無法實現他的願望。甚至於,他算計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最終得到的只有嘲諷。
心計不是所有地方都能用的,他明白了感情的真正秘訣,卻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月光冷清,一如他的桃花姑娘的心一樣。
“您還是不睡嗎?”不知何時,在老農進去之後,一個穿著麻布衣裳的女子走了出來,女子雙眼空洞,似乎什麼都看不到。
鳳白見女子出來,匆匆過去相扶,擔憂的問道:“姑娘何故一人出來?”
“嗯?只是聽聞公子您還未曾睡下,還請公子能快些睡下,在這天山腳下,不只有天山,還有隔壁山上的山賊,這群山賊和天山上是有定下約定的,在夜深之後沒有熄燈的人家,他們可以入內搶,所以,我們的作息時間已經有了定數,公子。請不要給我們添麻煩。父親不好說,但是我是他的女兒,我必須說明。”
女子的態度嚴肅,而鳳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