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好好休息了幾天而已,微臣還要感謝皇上給微臣放假呢!”
他說的客氣,曦澤的臉色也見好,曦澤深吸一口氣,說道:“牢裡的事情,朕是知道的,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朕怎麼會苛待你?其實……朕並不是不相信你的忠心,只是當時朕真的是太生氣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朕只好暫時委屈你,當做權宜之計,你可明白?可會怪朕?”
夏晚楓趕忙道:“皇上,這本來就是別人的離間計,微臣要是怨怪皇上,那就是傻傻的中了別人的奸計,皇上,您親自提拔的丞相怎麼會那麼蠢?怎麼會看不出來,皇上多心了,臣在牢中一點也不擔心,以皇上的聖明,自然能將事情全部查清楚,微臣只要好好等著就行了,所以,微臣每一天都在放鬆休息,什麼也不用做,因為,微臣相信皇上!咱們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曦澤十分寬慰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次的事情,還全靠承佑有辦法讓那個奴才說實話,承佑大了,也能替朕分憂了!”
夏晚楓笑了笑,說道:“是該多多感謝一下睿王殿下,他能為皇上分憂,微臣也替皇上感到高興!”
曦澤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些年,承佑的長進確實比較大,但是還是缺乏歷練,但是正直是很重要的,也是朕所看重的!”
夏晚楓笑道:“歷練還怕沒機會嗎?只要皇上放的開手,多的是機會!”
曦澤忽然凝眉,說道:“這一次的事情,朕只是貶了沐雪松的官職,並沒有重處,你可知朕之心?”
第一百九十六章 帝王
宮人早已全部退盡,殿內就只剩下他們君臣二人。
殿中靜的可以聽見銅壺滴漏那單調而綿延的音質,幽幽的盤旋著,彼此的呼吸聲是如此的明朗,越是靜,越是可以檢驗一個人的沉穩。
作為曦澤身邊位分最高的臣子,揣測君心是首要的技能,懂得進退,會察言觀色,才是在朝中立足的根本,夏晚楓怎麼可能不明白曦澤的心意,就以他的心智,只要稍微看一眼,根本就不需要曦澤來提醒,曦澤在想什麼就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笑的很無害,彷彿海水一般乾淨透明,又像一隻狡黠的兔子,身上沒有一根刺,全是柔軟的絨毛。
他給曦澤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曦澤的酒杯,彷彿是一位極度默契的老友,眸底閃過的那稍縱即逝的精光,顯得暗沉卻無法忽視,他壓低聲音說道:“皇上的心意,微臣當然明白,微臣不是那等逞一時意氣的人,皇上能忍多少,微臣就能忍多少,皇上能忍多久,微臣就能忍多久,滄州的兵權還沒有卸下來,始終拖皇上後腿,讓皇上投鼠忌器,這些年,沐雪松仗著自己父親的兵權,越來越放肆,甚至想要獨攬朝政,稱霸朝野,打壓的最多的就是微臣,可是,微臣是皇上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逃不過皇上的眼睛,是何居心,也不必臣多做贅述,微臣當然始終和皇上站在一起,同進同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就這樣洞若觀火的把話題挑開,不動聲色的排擠對手,狐狸最聰明的不是什麼都自己動手,而是懂得假借老虎的微風,震懾他人,曦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瞬間,臉上現出陰狠的神色來,他低沉的聲音幽幽的盤旋開來:“晚楓啊,有人就是喜歡在老虎的身上拔鬍鬚,朕最見不得的就是那些以為老虎已經睡著了,而肆意妄為的人!前朝又有禍患了,可是朕不希望傅氏之禍再度重演!”
夏晚楓瞭然一笑,十分鎮定的又斟了一杯酒,放下酒壺,輕輕的摩挲著,十分淡定的說道:“皇上放心,沐雪松差傅氏還有段距離,他不懂得隱藏,不像傅氏,總是把自己藏起來,越是這樣的人,反而越容易逮到他的把柄!動不動他,不過就是皇上一句話,最重要的兵權在守星手上,守星是誓死效忠皇上的,誰也無法動搖,他沐雪松手上的兵都是鬧著玩的!不足為慮!”
曦澤放下酒杯,幾分沉穩,幾分涼薄:“滄州的十萬大軍在沐丞姜的訓練之下都成了精銳,個個以一當十,又久經沙場,作戰經驗豐富,一旦進入京城,御林軍和禁衛軍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你可知朕顧忌的在哪裡?”
夏晚楓點了點頭,眸底映現出令人琢磨不透的光彩來,他慢悠悠的聲線彷彿只是在跟曦澤拉拉家常:“那就別讓他們進京,讓他們都在邊關為保家衛國而裹屍疆場,也算他們死得其所,朝廷沒有白養他們,一個都不要回來!”
曦澤臉色狠厲的神色沒有退去分毫,反而平添了一份悚然之色,像鬼魅忽然悄無聲息的飄了過來,蕩人心魂,他忽然傾身靠近夏晚楓,眸底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