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啐道:“就你現在說他好,回來還不是一樣打鳥?”
蕊兒道:“娘娘若是有空教他射箭,他必然十分願意學!”
雲傾道:“本宮聽皇上說,已經給他請了教武功的師傅,以後騎射就由這師傅教,可是要比本宮教好許多,畢竟是武將出生!”
蕊兒道:“那師傅是老實本分的武將,娘娘就儘管放心吧!”
雲傾望向蕊兒,說道:“就怕承佑太調皮了,那師傅脾氣太好,制不住他!”轉頭,雲傾又問道,“皇上似乎沒有提給月恆請武術師傅的事情!”
蕊兒笑道:“二皇子還小,現在提,時候也有些早,他現在才剛剛開始上學,文課上也要他多花些心思才是,分不出這麼多的精神來!”
雲傾長長嘆出一口氣,說道:“月恆的性子雖然不爭不搶,確實難得,卻也太柔弱了些,有時候像個女孩子!”
蕊兒亦是嘆道:“這也不怪他,秦婉儀的性子娘娘是清楚的,二皇子是像秦婉儀!”
提到秦婉儀,雲傾又是一頓唏噓,道:“可惜了這麼個美人,心胸超脫,看透萬事,卻身子不好,月恆是個懂事的孩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自己回沉香謝祭拜秦婉儀!”
蕊兒道:“二皇子確實孝順,但是可能是怕娘娘心裡不痛快,都是悄悄的去的!不敢吱聲!”
雲傾笑道:“其實他也不必這樣,本宮沒有那麼小心眼,難得他小小年紀還顧忌著這些,其實,本宮很坦然,他母妃生前,本宮就與他母妃交好,本宮可以和他一起去!”
蕊兒見屋子裡沒有其他人,倒也大著膽子說道:“二皇子雖然年幼些,卻看起來比皇長子懂事的多,這麼小就知道看著別人的臉色行事,實在是太過小心了些!皇長子便不如他那般,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無所顧忌!”
雲傾仍舊微笑:“承佑的性子,咋咋呼呼慣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哪管這些?你可別看他平日裡有些莽撞,那小心眼可比月恆多多了,犯了錯立刻能找出一堆理由來,嘴巴甜的像抹了蜜,把你哄的找不到方向,他人小鬼大的,咱們宮裡,可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
蕊兒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是娘娘自己不經哄,找不到方向,我們可看的清清楚楚,皇長子哄不著!”
雲傾瞪著眼睛望著蕊兒,作勢就要打下來,啐道:“你這死丫頭,連本宮也敢編排,作死麼?”
蕊兒連忙躲閃,正在這時,淺紫在外面敲了敲門,道:“娘娘,魏御醫來了!”
蕊兒收了笑,一本正經道:“皇上特地囑咐過的,淺紫這丫頭倒是挺上心的,這麼快就將魏御醫請來了!”
雲傾也收了笑,略整理了一下衣衫,道:“你去外面,請魏御醫進來吧!”
蕊兒道了聲是,就轉身往外走。
魏子修今日一身淺藍色的長袍,走進來,拱手道:“微臣拜見皇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雲傾端正身子坐在貴妃榻上,道:“魏御醫免禮!這幾天,麻煩你來回的跑,實在是辛苦你了!”
魏子修笑道:“娘娘不必客氣,照顧娘娘是微臣的職責,娘娘有不適傳喚,微臣理應過來,這都微臣應該做的,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雲傾笑著點點頭,道:“魏御醫有心了!”
魏子修問道:“娘娘哪裡不適?”
雲傾眸光有些暗淡,長長嘆了口氣道:“之前本宮一直睡不著,精神不太好,用了神醫的藥後,可以睡著了,但是夜裡總是被噩夢纏繞,一纏就是一整夜,現在起來還覺得身子沉沉,依舊疲憊不已,沒有什麼精神,都快不敢見人了,你來了,便為本宮看看吧!”
魏子修聞言,心裡也有了底,道:“娘娘,請伸出玉手!”
雲傾伸出自己的手,魏子修凝神診脈,診了片刻,又問道:“娘娘做噩夢,是自從喝了神醫的藥之後才出現的嗎?”
雲傾點點頭,道:“是的,可是神醫的藥太猛所致?之前神醫就有說過這藥藥力很猛,問本宮是否能承受的住!”
魏子修若有所思的望著雲傾的,道:“神醫用的這種藥,微臣之前也沒有接觸過,現在還不好下定論,微臣只能先根據娘娘的情況來斷定娘娘的病情!”
雲傾凝眉說道:“本宮這夢魘似乎來的很是兇猛,底下的侍女反應,夜裡噩夢襲來,旁人無論怎麼喚都喚不醒本宮!”
魏子修聞言點點頭,站直了身子說道:“娘娘先別太擔心,微臣先給娘娘開個寧神的方子,配合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