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的尖叫道:“這桌子上的飯菜都有毒……有人想害死我!”
小桃大驚,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麼會這樣?那個人是誰,是誰要害小主?”
純婕妤雙手撫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道:“我也不知道……”純婕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腦海中仔細搜尋著可疑的人,忽然,她道,“難道是她?難道是她要為自己的妹妹報仇?又或者是皇長子,他策動御膳房的人想要取我性命?”
小桃混亂了,她蹙眉問道:“小主,到底是哪一個啊?”
純婕妤稍稍冷靜下來,鎮定的說道:“我也不能確定,因為現在我沒有證據,但是兇手一定就在他們二人之間!他這次下手不成,一定還會再次下手的,咱們可要千萬注意!萬不可掉以輕心!”
小桃萬分擔憂,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純婕妤咬著牙道:“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總之,所有入口的東西,都必須先檢查,確認無毒了才可以吃!”
小桃皺著眉頭,無耐的點點頭。
四天之後,承佑終於跪滿了五天,回到了未央宮。
彼時,雲傾正在用熱水給承佑泡腳,曦澤一身便衣走了進來。
承佑滿臉幽怨的望著曦澤,心裡雖然不痛快,嘴上卻不敢說什麼,曦澤的神情很冷,看來,今日前來也不是有什麼好事。
果然,他一進來就對著雲傾道:“他都十歲了不能自己泡腳嗎?還要你給他泡?再說,奴才們都不能伺候嗎?你何必親自動手,快起來!”
雲傾嘟著嘴道:“我馬上就好了,你在等等!”
說著,就迅速為承佑擦乾了腿和腳。又命人將水端下去。
曦澤望向承佑,問道:“承佑,朕讓你背先秦諸子百家所著的書,你背了哪些?”
承佑聞言面色一紅,微微嗔道:“這幾天你都讓我在太廟跪著思過,我哪裡有時間背?”
曦澤挑眉:“你少找藉口,聽你口氣,是一篇都沒有背?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把朕吩咐的事情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這就是要懲罰的前兆,承佑趕忙道:“誰說我一篇都沒有背?誰說的?”
曦澤問道:“那你背了什麼?”
承佑趕忙道:“我背了《戰國策》!”
曦澤微微不悅:“《戰國策》之前在太廟的時候你就全背完了,怎麼能拿來湊數?其他的呢?”
承佑又道:“《孟子》我也背完了!”
“還有呢?”曦澤緊接著問道,“《論語》、《莊子》、《墨子》、《韓非子》、《春秋》你都背了沒有?”
承佑答道:“我正在背!”
曦澤蹙眉:“一看就是沒背!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背,今天晚上我要抽查《春秋》,你現在趕緊去背,晚上要是背不出來,不許吃飯!”
剛回來就要他背《春秋》,承佑心裡叫苦連篇,滿是哀切的望向雲傾!
雲傾趕忙道:“他才剛回來呢,你就不能讓他先歇一會嗎?這麼急做什麼?”
曦澤絲毫不為所動,冷冷道:“這學業一刻也不能耽擱,又沒有做什麼重事,有什麼好歇的,現在就去!”
承佑無奈,只好起身去背《春秋》。
身後,曦澤還在絮絮叨叨的訓導著雲傾。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月下酒
純嬪十天禁足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禁足解除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暗中盯梢銅雀,十二個時辰輪流蹲守。
三日後,夜色迷人,樹影婆娑間,已是亥時過半,風來得甚是急促,
銅雀獨自一人急匆匆的走在夜色下,她面色微微緊張,總是左右張望,但見四周都沒有人,有暗暗放下下來。
忽然,在前方的一顆大樹下被人攔住了去路。
來人面色古怪,不陰不陽的笑著,只是那聲音卻是公鴨般的尖細,像是被人用剪刀戳中了喉嚨,又飄著絲絲縷縷的魅惑,彷彿嵌有朦朧的醉意:“銅雀,這麼晚了,你要到哪裡去啊?我可是在這裡等了你許久了!”
原來是黃公公。
銅雀禁不住渾身一抖,勉強鎮定道:“我不去哪裡,我現在要回去!”說著,就轉身往回走。
黃公公迅速走到銅雀面前,再次攔住銅雀的去路,接著不陰不陽道:“銅雀,既然來了,就別走啊!”
他說起話來,陰風陣陣,剛好現在風也急促,銅雀正是毛骨悚然的厲害,滿是警惕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