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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話語脫口而出,帶出的卻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和現狀,心腹媽媽自悔失言,忙生硬的調轉話鋒,急剎車道,“那會兒廢太子還是儲君,東宮多少熱鬧,唯獨謹郡王一個半大孩子,那般可憐兒見的……”

第164章 關注點不太一樣

“確實是個可憐見兒的。那麼點大的孩子,明明和阿元一般年歲,卻長得瘦瘦弱弱,當時瞧著哪裡像五歲大,直看著像兩三歲的奶娃娃。”定南王妃口中的阿元,正是為質嫡長子沈元其,說得這一句面上追憶神色更濃,“謹郡王當時年幼,又出身尷尬,生得一副怯怯懦弱的模樣,先帝整壽宴席辦得多少盛大熱鬧,只他一個小孩子乾站在角落,也難怪王爺會側目。”

不是定南王妃沒同情心,而是當時已知沈元其再出不得京,滿心滿眼都放在同為小豆丁的沈元其身上,倒是定南王先注意到角落裡的謹郡王,又是溫聲相問又是親做草編蚱蜢相贈,未嘗沒有將對長子即將為質的難捨和不甘,移情到謹郡王身上。

除卻當今皇上登基那一回,那之後定南王各種裝病裝忙,再沒攜家眷進過京城,而先帝整壽那次是他們最後一次,也是在京逗留最長時間的一次,期間定南王沒少打點東宮太監,讓人私下多照顧謹郡王的吃穿用度。

舉手而為的善意早湮滅在時光中,直到廢太子被圈禁,定南王妃才想起小小的謹郡王,和定南王私下感嘆過一回,再之後就沒再提過謹郡王這個人,遠隔千里,其中還橫亙著藩王和廢太子的鴻溝,縱使有心相幫也無能為力。

哪想在京為質的沈元其倒也順遂,獲封郡王后獨立開府,雖不得干政任職,但有著詩畫美名並清俊人才的藩王嫡長子,才能讓兩方都放心,反觀小時怯弱的謹郡王,卻越長越歪,落下個耽於美色、沉溺玩樂的紈絝名聲,倒比沈元其還像個不得志向的作派。

心腹媽媽聽定南王妃這麼一說,再一想到沈元其,哪裡還有半點對謹郡王小時的感嘆,語氣略帶不滿和擔憂道,“您這樣一提,倒叫我想起去年那件舊事來。我們小郡爺好好的去看望兄長,最後惹了事捱了打,不得不被大少爺暗中送出京,可和謹郡王脫不開關係。”

沈楚其大半年前偷跑出京,暗搓搓躲回廣羊府,是因看不過朝廷中人頂著皇上默許,想將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塞進沈元其的正妻位置上,而始作俑者,就是這位不著調、愛女色的謹郡王。

就連那女人,也是謹郡王親自選定的,沈楚其撞破後氣得狠了,乾脆釜底抽薪直接把謹郡王給打了,謹郡王可是敢和皇上掏東西、打嘴皮的“大紅人”,沈元其無奈之下,先打了沈楚其一頓算作交待,不等謹郡王進宮告狀出個結果,就偷偷把沈楚其先送出了京。

這事後來不了了之,心腹媽媽卻心疼沈楚其,回來又被定南王胖揍了一頓。

如今可不是仇人見面?

也難怪沈楚其隨定南王迎接完畢後,就徑直去了奉聖閣安排明日接風宴,連王府都不回,多半就是受了定南王事先敲打,不欲他直接對上謹郡王,又惹出是非來。

定南王妃聞言倒是一愣,眉心一蹙即松,笑道,“男兒家打打鬧鬧,不過是些意氣之爭。阿楚都沒拿出來說事,你倒掛在嘴邊不放。你去問問謹郡王,這草編蚱蜢確是王爺當年做的,又是王爺唯一一遭做的手工,我倒想留個念想,謹郡王可願意割愛?”

後面這句話,是對送托盤的親衛說的,此人等在屋外,是謹郡王身邊的親信,聞言也是一愣,隨即默然退下,不一會兒又來複命,“郡王爺說了,寶劍贈英雄。王妃既然喜歡,沒有什麼割愛不割愛的,只管拿去,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好個物歸原主。

才拿來做苦情戲、爭名聲的玩意兒,轉頭一句話就丟開手去,可見那“重情赤誠”都是做出來給外人看的,做不得半點真。

心腹媽媽敢怒不敢言,厚賞打發走那親衛後,滿是氣惱和不恥道,“念舊情的倒成了您。那一位就是個從根子上歪了的貨色。倒有臉說要留宿王府,和王爺秉燭夜談、觥籌對飲?這是曉得內宅無所謂,戲還得早就做給外院來往的官員、世家看呢?”

也就她這樣的身份,敢不拿宗室郡王當回事,直罵謹郡王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貨色。

定南王妃卻依舊不計較謹郡王的態度,把玩著草編蚱蜢的手指蜷起來,半垂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了悟和精光,再抬眼仍是一臉柔柔的笑,“謹郡王的客院,我可得親自去盯著佈置,雖然只住一晚,可不能有半點輕慢。”

心腹媽媽深深覺得她家王妃心很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