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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杜晨芭只當杜晨熙已經肯信她、幫她,小臉大亮的猛點頭,不揪袖口改握杜振熙的手,聳著小肩膀靠向杜振熙,額頭碰著額頭抿著嘴害羞笑道,“七哥,這事只有你能幫我了。四叔最疼你了,滿杜府除了曾祖母,也就你能隨意出入廬隱居。你幫我約四叔吧,我要親口告訴他,我喜歡他想嫁他,絕不會像吳五娘那樣,辜負他。”

辜負個鬼喲!

杜振熙條件反射的又想彈開,碰到杜晨芭軟熱的額頭,突然無力到不想避讓,頂著杜晨芭的腦袋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二人親熱說話的小姿勢,本該是“兄妹”和睦的最好表現,額頭相碰的一聲響,卻聽得她心驚肉跳。

杜晨芭這副害羞雀躍的樣子,全然是戀愛中的小女人情狀。

如果不是妹妹而是弟弟,她大概早一巴掌拍醒杜晨芭了。

杜振熙腦補了一下畫面,又不得不搖頭否決。

換成杜振晟,她也捨不得又打又罵。

再看杜晨芭眨著大眼望著她,眼底裝得滿滿的,全是依賴和懇切。

杜振熙頓覺眼睛刺痛,倒吸回濁氣,抬手揉鼓跳的額角,“八妹,這事……我沒辦法幫你。”

“那你偷偷放在心裡,回去仔細想想,等想出辦法再幫我,我不急的。”杜晨芭理解的重點全錯,反而放下心似的捂嘴笑,臉紅紅的歪樓道,“七哥,我現在沒事了。你幹嘛揉我的額角,我頭不暈了。”

誒?

揉錯人了?

杜振熙微笑中透露著尷尬,抬眼見杜晨芭的額角都快被她揉紅了,忙收手想挪回自己腦袋上,心亂如麻之餘一時沒控制住勢頭,啪一聲拍上自家額角。

輕響未落,身後乍然碾過一陣噼裡啪啦脆響。

杜振熙和杜晨芭齊齊嚇了一跳,雙雙轉頭看向內室門口,就見門簾下陰影覆水漬,砸地的茶具藥碗破敗成片,光亮的瓷器碎片白的刺眼,一瞬席捲的藥味,同樣濃得刺鼻。

厚重門簾一起一落,現出小吳氏煞白的臉,她垂手捏著托盤,身形一晃指間脫力,幹著嗓子開口道,“晨芭,你說你要嫁誰?”

托盤哐當墜地,卻蓋不過小吳氏輕得虛無的話音。

杜振熙心口一跳手一抖,才想去捂杜晨芭的嘴,就被杜晨芭攥住壓上被面,挺直脊背直視著小吳氏毅然決然道,“娘,我說我要嫁給四叔。我喜歡四叔!”

杜振熙聞言恨不得先戳聾小吳氏的雙耳,再堵死杜晨芭的嘴巴,心中不可自控的怒而吐槽:杜晨芭親,你是妹妹不是壯士,視死如歸個啥子喲!

她驚得身心分離,小吳氏卻毫無反應,只靜靜看一眼杜晨芭,極其緩慢的轉動脖頸,目光落在百寶閣旁的美人瓶上,才彷彿活過來似的突然伸手,操起瓶裡插著的雞毛撣子,轉眼間高舉單手的影子就壓上了背面。

杜振熙睜大雙眼,心中再次不可自控的怒而吐槽:小吳氏親,你是人不是鬼,瞬間漂移個啥子喲!

她表示受到了驚嚇,小吳氏表示女兒瘋了她沒瘋,揮著雞毛撣子就往杜晨芭身上招呼,“不知廉恥的不孝孽障!與其留著你丟人現眼,我還不如先親死你!”

杜振益被小吳氏揍成狗的慘烈畫面竄出腦際。

杜振熙驚得魂走脊樑骨,忙旋身撲向被面,張手張腳的牢牢抱住杜晨芭,確定將人護得密不透風了就分出神喊道,“二伯母!八妹是女孩子,打不得!打不……”

得字卷在舌尖,轉瞬化作一聲痛呼。

雞毛撣子抽在背上的痛楚不是蓋的。

小時候她犯了錯,陸念稚拿木尺罰她打手心,都沒這麼痛!

險些沒把她的裹胸布直接給抽崩了!

杜振熙咬著牙直嘶氣,突然有點擔心——杜曲私下是怎麼和小吳氏夫妻相處的,怎麼樣的日常才能練就小吳氏這一手不為人知,又快狠準的揍人手法的?

細思極恐。

西府家風果然有毒?

然而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的裹胸布貌似略鬆動。

杜振熙忙反手按上脊背,一手按著杜晨芭的腦袋死死護著不肯放。

小吳氏見狀臉色越發白得透明,她自知這一下下手有多重,再看杜振熙捂著脊背呼痛,只當打著了要害,忙丟開雞毛撣子去攬杜振熙,“小七?小七!你、你怎麼樣?你護著這孽障做什麼!快讓我看看,快坐起來……”

“二伯母,我沒事,沒事。”杜振熙皺著臉坐起來,一邊吸引小吳氏的注意力,一邊把杜晨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