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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即使傳了回去,又會不會如宋殤公一般,都難說得很呢。”

芳馨感慨道:“婦人之私心,是國家之亂源。”

我笑道:“此事竇太后一個人說了不算,漢景帝又含糊不應,竇嬰和袁盎卻是極力反對。為此,竇嬰被逐出竇氏宗譜,袁盎被梁王的刺客暗殺了。朝廷追查到梁王王宮,在梁相軒丘豹和內史韓安國的勸說下,梁王才交出兩個主謀——公孫詭和羊勝的首級。後怕做皇帝的哥哥仍不原諒他,朝請時也不敢公然入京,只乘了布車帶兩個騎兵悄悄進城,藏在姐姐竇太主劉嫖的家中。漢使迎不到梁王,竇太后便大哭道:‘帝殺吾子!’景帝又怕又憂,不知所措。梁王見時機成熟,便伏斧鑕於闕下謝罪,於是母子三人‘相與泣,復如初’。然而景帝與梁王究竟是疏遠了,從此兄弟再不同乘。”

芳馨道:“果然並不能‘如初’。”

我淡淡道:“子貢曰:‘駟不及舌。’'88'口舌之爭尚且如此,何況是已經做出來的事,自然永遠也追不回。班固一面寫‘復如初’,一面又寫‘帝益疏王,不與同車輦矣’'89',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嘲諷竇太后與梁王。”

芳馨埋頭思忖,手下的風愈加幽涼:“太后提及這兩個人是什麼意思?”

“一個在長子在位時幫助幼子謀反,另一個妄圖為幼子爭得儲君的名分,姑姑自去細想。”

芳馨的聲音極輕,含糊得像囈語:“太后難道想做武姜和竇後?”

我嘆道:“姑姑大約還不知道,昌平郡王被人連參了好幾本,其中一條罪名是通敵謀反,現在在蘭州城大獄中待審,施大人已經去了西北了。若蘭就是忽然得知此事,驚痛交加,難產而亡的。”

芳馨大吃一驚:“謀逆?昌平郡王如何會謀逆?他可是聖上的同母弟弟!是誰說王爺謀逆,可有憑證麼?”

憑證?回宮前我在仁和屯官道邊的酒肆中偶遇若蘭,便誘問出昌平郡王與一位西夏將領交往甚密的事。雖然我從未向旁人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