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轉睛的看著小秋雁,等著她說話,若是她說出他不想聽的話來,不用一泓動手,他也會將這個不自量力的瘋女人活生生捏死。
小秋雁疼的滿頭大汗,嘶聲慘嚎,還是沒辦法掙脫一泓的手,但她的嘴也不是一般的硬,依舊咬著牙道。
“你就算捏死我,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一泓像是抓到了玩物,冷笑一聲,露出殺手才該有的眼神,南榮鋒看了看他,一泓在他身邊做護衛做了兩三年,他向來都是將自己的銳氣收斂,任誰都看不出他身上到底隱藏了多濃重的戾氣,那股子戾氣只有殺人如麻的殺手才能鍛煉出來,如今,他終於露出他的暴戾之氣,咬著牙咧嘴笑。
“是嗎?”
他只是說了一個疑問句,其他什麼都沒說,只見他猛然翻起手腕,南榮鋒只聽嘎嘣一聲脆響,小秋雁爆發出一聲慘叫,臉色慘白,暈了過去。
但一泓似乎並沒有覺得他做了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很自然的拽起小秋雁已經斷掉的手,拖著她走到河邊去,一甩袖將她整個人扔進了河裡,冷水撲在臉上,小秋雁又被驚醒。
轉而就感覺到了手腕上斷骨般的劇痛,又一次慘嚎起來。
“你這個王八蛋!王八蛋!”
小秋雁疼的尖聲大罵,一泓像是沒聽到,繼續問道。
“還不說嗎?你到底跟五爺做了什麼交易!”
小秋雁將目光轉向南榮鋒,期待他能說句話,但是卻沒想到南榮鋒只是平淡的看著她,就像面前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不管小秋雁如何慘叫,他都毫無表情。
小秋雁忽然笑了出來,惡狠狠的看著一泓道:“你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泓還沒見過這麼嘴硬的女人,如果小秋雁能一心向善,這個女人應該是一個能成事的人,但是現在他恨不得殺了她。
一泓的手掌向前挪了一寸,正好握在了小秋雁的小手臂上,又猛然用了力氣,小秋雁又是一聲慘叫,豆大的汗珠在她臉上滾落,分不清是河水還是汗水。
一泓笑了笑道:“殺了你太簡單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我今天勢必要將你渾身的骨頭一寸一寸的捏斷,你早一點說出來,可能還會早一點脫離苦海。”
小秋雁已經沒了力氣,奄奄一息的樣子,眼瞅著他又要捏斷自己的小手臂,她終於扛不住這種慘無人道的手段。
大喊一聲道:“我說!我說!”
畢竟是女人,又是一個細皮嫩肉的戲子,斷了左手,以後那唱唸做打也就甭想了,一泓算是廢掉了小秋雁的一生。
一泓卻並不在意,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死有餘辜。
小秋雁撐著最後一口氣,道:“我把七少夫人……交給了五爺……換,換他的信任,我就可以……可以把七爺救出來。”
一泓覺得這件事有些複雜了,他轉頭看向南榮鋒,南榮鋒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小秋雁,並沒說話,一泓見小秋雁說完話已經徹底暈死過去,又將她拖了出來。
扔在地上,一泓起身看著南榮鋒道:“七爺,接下來怎麼辦?”
南榮鋒盯著地上的小秋雁,直勾勾的道:“去找她身上還有沒有紙包。”
一泓蹲下身在小秋雁的腰間找到了一個用牛皮紙包裹的紙包,開啟紙包,裡面有四包更小的紙包,南榮鋒拿出一個來,拆開在鼻端嗅了嗅。
見南榮鋒仰頭就吃了下去,不禁問道:“這是何物?”
南榮鋒提了提力氣,進行了幾次深呼吸,感覺到身上的力氣在慢慢恢復,丹田也不再空蕩蕩,內力也在慢慢恢復。
他淡淡的道:“軟骨散的解藥。”
一泓不疑有他,只見南榮鋒轉身走到小秋雁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一泓道。
“死不了,只是那隻手就要廢掉。”
一泓以為南榮鋒是感動小秋雁為他付出的那些,沒想到南榮鋒並沒有說什麼,站起身平淡的道。
“若是我,下手比你還要狠。”
一泓聽到這個有點脊背發涼,就算小秋雁是為了七爺以身犯險,做盡了遭人唾罵的事情,但依七爺的性子,只要動了他的心頭肉,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是自找死路。
而七少夫人就是七爺的那塊心頭肉。
南榮鋒轉頭對一泓道:“去找輛馬車。”
一泓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他必須服從,只能應了一聲,朝林子外的小路上走過去,南榮鋒連看都沒有看小秋雁一眼,轉身坐在樹下,開始調息,藥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