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輕說:“叫人來找我。”
肖敬問:“你不是傳說中行事詭秘的嗎?有誰能夠找得到你?”
寒輕的設定不是遊世神醫麼,雖然他的遊世是遊在長荽身邊……
寒輕說:“有你的地方。”
……好像有種被告白的錯覺,不過寒輕天天都跟他告白,他已經要麻木了。突然,肖敬臉色一變:“有我的地方?桂花夫人知道你老是跟著我?”
寒輕點頭說:“她知道。”
肖敬感覺好丟臉:“她為什麼會知道?”
寒輕說:“知道,該知道的;不知道,不該知道的。”
就是“我不告訴你”的意思。
肖敬想了想,說:“那百事通死之前,他會不會也知道你的下落。”
寒輕又點頭:“他知道。”
肖敬用頭撞了一下桌子:“現在就兩個人知道了,你能告訴我還有誰知道嗎?”
寒輕說:“跟百事通,問過我下、下落的人。”
知情者數量成謎啊。
肖敬覺得很頭大,說:“你不是行蹤詭秘嗎?你有那麼容易被找到嗎?”
寒輕說:“你容易被找到。”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這樣看來神醫根本就不遊世嘛,一直都痴漢地監視人的一舉一動,應該只是躲藏技能比較高階吧!
說不定江湖中還有這種tag:#遊世神醫日日夜夜進豔樓不嫖疑似不舉#
#遊世神醫每天都以為自己躲得誰都找不到#
肖敬八卦地問:“那個桂花夫人身上有什麼病?”
寒輕遵守著醫德,保護病人的隱私,道:“不可說。”
肖敬想要試著猜一猜:“婦科病?這種年紀的女人,老是躺在珠寶堆裡,大概是婦科病吧。”
寒輕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露出的笑容就像千年的寒冰融出了水珠子:“不可說。”
“什麼嘛,你老是說不可說,到底有什麼可說的?”肖敬懊惱地倒了杯水喝了幾口,“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寒輕好像是知道長荽是蜘的殺手的事實。
寒輕沉默了一會兒,說:“要殺了我麼?”
很有自知之明嘛,不過我肖敬肖大人怎麼會殺人呢?
不過……肖敬轉了轉眼珠,說:“如果你告訴我桂花夫人得了什麼病,我就不殺你。”
寒輕垂下了眼簾,好像在考慮,片刻後他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肖敬連忙問。
寒輕頭也不回,腳步卻停住了:“買棺材。”
“買什麼棺材?要棺材做什麼?”肖敬問。
寒輕說:“收屍。”
肖敬問:“誰的屍體?”
答案他想不到。
君江的屍體被裝進了棺材,和生柳一樣,脖子被折斷成五截。
寒初城聽聞關樓的得意弟子被人殺死,紛紛聚到了這個客棧裡,一下子變得熱鬧無比,幾乎每個人都在為這個青年的早逝而嘆息。
老闆娘對於自己的客棧死了人卻一點也不驚訝,更別說什麼害怕了。
“這幾天寒初城的那些江湖人被雨困在城裡,無聊得要發毛了。”她搖了搖蒲扇,顯然這種事她是見得多了。
肖敬不知道該作什麼表情,明明昨天君江還是活蹦亂跳的,今天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寒輕站在棺材邊,說:“不用難過。”
“你叫我怎麼不難過。”肖敬喃喃道,又有人死了啊,這是關樓的得意弟子,不知道關樓會不會追查到底。
寒輕看了他一眼,在棺材裡扶起了君江的屍體,拉下了他的上衣。眾目睽睽下,君江的背部露出了一個紋身,那是一個展翅的烏鴉。
“黑鴉!”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肖敬的臉色不太好,問寒輕道:“你早知道他是黑鴉的人?”
寒輕說:“在芙蓉花,問要不要他、他的人頭時。”
要問一個人對別人的人頭為何如此有掌控權,除了比那個人厲害,那就是他的上司。
將軍總是把自己的部下推出去送死。
“可惜我現在是徹底沒有了封龍琥珀下落的線索。”肖敬嘆了口氣,明明長荽和遲暮的關係那麼好,要一塊琥珀也是輕鬆之極的事情,現在卻變得最困難了。
寒輕微微蹙眉:“封龍琥珀?”
“你跟我那麼久,不知道我想要的是封龍琥珀嗎?”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