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回道,
“呵呵,這皇帝嘛,我倒沒有想過,不過這皇后,我倒是偶爾想過幾回。你也真是的,居然這麼爽快就說可以拱手相讓,至少也讓我噹噹那皇后,過過那癮啊!真是的……”
“你這性子若是成了皇后,宮中還不定被你給搞成什麼樣子呢?”
項文煥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眉眼當中卻是微微的動了一下,似乎剛才燕青鳶的那話,他當真是記在了心裡。
不過這一閃而過的神情,燕青鳶卻是不曾注意到。
此刻的燕青鳶雖然心中和項文煥同樣對那個皇位並不以為意,可是口中卻仍是誇張的嘖嘖出聲,
“咱們的安定王爺原來還真是個患了怪病的傻子呢,放著那麼多人爭搶的皇位不要,居然寧願對人拱手相讓……”
聽到燕青鳶的玩笑,項文煥的眼睛在一瞬間猛然變得無比深沉。
定定的望著燕青鳶,項文煥別有深意的說道,
“鳶兒非魚,安知魚兒之樂?鳶兒非本王,安知本王心中之樂?”
“文縐縐的,欺負我沒學問是不是?”
對於項文煥的這番回答,燕青鳶隱隱有些明白,卻又似乎並不那麼明白,於是便扯住了項文煥的脖子,不依不饒的抗議。
唯一不能和人分享的,是感情
看到燕青鳶窩在自己懷中耍賴的樣子,項文煥忽然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因為他可以和自己最心愛的人在一起。
只要這樣,即便是沒有皇位,又有何妨?
於是抿唇一笑,頭臉下壓,以鼻尖碰觸著燕青鳶的鼻尖,柔聲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我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天底下最為寶貴的東西,唯有這一樣東西不能同三弟分享。除此之外,則無論何物,皆可拱手相讓,包括那人人垂涎的皇位。”
“文煥……”
聽著項文煥仍然略顯委婉的告白,燕青鳶心中陡然升起一陣感動。
這個男子的心中,將旁人眼中垂涎三尺,恨不得血流成河都要搶來的皇位,看的比自己要次之。
能夠擁有這樣一份專一而真摯的感情,她真的好幸運,好幸運。
輕輕合上雙眼,依偎在項文煥的懷中。
此刻,燕青鳶能夠感受到項文煥鼻翼之間的呼吸正在溫熱的拂過自己額頭,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真真正正的能夠呼吸彼此的呼吸,聆聽彼此的心跳。
這樣溫馨而幸福的感覺,真好。
就在燕青鳶依偎在項文煥的懷中,享受著此刻溫馨的氛圍時,擁著她的項文煥忽然便滿是感慨的輕聲說道,
“一直以為,我是這世上愛你最深之人,卻不曾想,原來三弟對於你的感情,卻是絲毫不曾遜色於我。”
“恩?”
燕青鳶不明白,於是抬眼起來,對上項文煥問道,
“此話怎講?”
“你這丫頭平日裡不是冰雪聰慧的嗎,怎麼到了此刻,反而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了呢?”
望著燕青鳶一副不明白的神情,項文煥微微奇道。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燕青鳶仍是瞪大雙眼,不解的望著項文煥。
“罷罷罷……”
對上燕青鳶認真的眼睛,項文煥微微一笑,然後卻是鼓足了勇氣,帶著雙頰上微微的紅暈,對著燕青鳶說道,
“不明白就算了,反正旁人的感情與你何干?這輩子,你只需知道,我一人對你的心意,也就是了。”
原來勢力最大者,乃是另有其人
“恩。”
聽到項文煥主動的告白,燕青鳶滿心興奮,只是重重點頭,再也顧不上去想剛才項文煥為什麼會說項文棋對她的感情絲毫不差了。
“傻丫頭。”
項文煥帶著雙頰的紅暈,將燕青鳶抱在懷中,滿眼是笑。
這個丫頭在面對別人的感情之時,總是表現出異常的遲鈍,無論這樣一個遲鈍的形象,到底是這個丫頭真心的,還是刻意偽裝出來的,於他而言,他都非常喜歡,非常非常的喜歡。
所以,既然這個丫頭如今說她不明白,那便繼續讓她不明白吧。
有些事情,當她不知道的時候,反而是輕鬆的。
至於這個負擔,就讓他一個人扛著就好了。
緊緊的攬著燕青鳶的肩膀,項文煥輕輕吁了口氣,心中已是一片無比清澄。
剛才聽燕青鳶說了這麼一大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