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頭稱是!
葉秋水皺眉沉思半晌,道:“如今必須先探明失蹤二人下落,燕雲飛兄弟即刻出發進京打探。”
燕雲飛道;“諸位放心,就是死我也要帶回她們的訊息。”
凌飛道;“騎我黑色寶馬前去,這樣便可以爭取到時間。”
葉秋水取出一隻乖巧的灰白色鴿子替給燕雲飛道;“若一有訊息,迅速飛鴿傳書來。”
外面陽光燦爛,是個極晴朗的天氣
燕雲飛騎著黑馬很快便消失在揚州大街盡頭,直奔京城而去!
凌飛憑高樓窗臺目送燕雲飛消失在街角,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微笑,同是天涯淪落人,人在寂寞痛苦之中,遇著同病相憐之人便是如同看見自己的影子!
葉秋水道;“老鬼兄弟,此行已受重傷,必須找個安全地方安心養傷。”
丁遠嘯笑道;“這翠雲樓便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二十多年來絕對沒有人可以擅自闖進我邪狼幫的地盤,誰若想在我這裡鬧事,絕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
朱倩倩她如同被針刺般直跳起來,眼睛睜得不能再大了,她嚷道;“丁大叔,自小到大我怎麼從未聽你說起過邪狼幫,難道這裡竟是大叔您開的酒樓麼?”
丁遠嘯笑道;“不錯,這裡便是你大叔我開的酒樓,而且這酒樓裡的每一個跑堂,廚子,掌櫃和帳房都是你大叔當年的生死兄弟;只不過是大叔瞞了你二十年罷了,在二十年裡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你父親和我;最後一個知曉的便就是那胖掌櫃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睜的溜圓,絕對沒有人想到如此奢華,如此氣派天下數一數二的大酒樓竟然是丁遠嘯的產業!
朱倩倩睜大眼睛不解道;“丁大叔你如此豪富,甚至比我父親有過之而不及;卻為何在我家中僅僅做一名月薪才三百兩的普通護園?”
丁遠嘯凝視著窗外那繁華市景,眼中閃爍著不為人知的辛酸淚光道;“二十五年前,我乃是一個窮小子,家中窮的除了四面牆壁便就是一張破床;我的爹孃便是那年饑荒活活餓死的。”
朱倩倩仍舊不解道;“大叔可否在說的詳細一些呢?”
丁遠嘯道;“我父母活活在壯年餓死,那些大戶豪富人家卻用吃不完的肉飯去餵狗;那時起我便下定決心殺富濟貧,我苦練剛強硬功,召集了一幫與我同樣命苦而憤世疾俗好漢,建立了當年震驚江南的幫派邪狼幫;沒想到五年間竟打遍江南一帶所有豪富,積攢下了億萬家財!”
丁遠嘯唏噓著頓住語聲,略一沉吟道;“只可惜錢財乃是刮骨鋼刀,我身邊竟有貼心兄弟見財起了賊心暗中算計我;此人在杭州遊船之上用毒酒灌倒我,並在嚴寒冬夜棄我於杭州城外冰冷湖水之中!”
丁遠嘯說到此處眼裡竟然發出可怕光芒道;“只可惜我命大,我那一身橫練丹陽童子功救了我,若尋常人在那冰天雪地湖水中泡上一刻也得一命嗚呼,就算不死也得殘廢!我卻命大遇見你父親朱貴的經商船隊路過,好心救了我!”
丁遠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我甦醒後卻認出,你父親朱貴竟然也是被我等打劫過的富商之一,你父親其實早已認出了我,卻並未報官。他不但沒有加害於我,卻還給我大筆銀兩說要送我回家好好養傷;天下竟有如此好人,令我慚愧不已,你父親竟比我那狗屎不如所謂兄弟有情有義的多,從那日起我便追隨你父親前後甘願為僕,伺候他一輩子!”
朱倩倩嘆道;“原來丁大叔是如此有情義的人,我父親終究沒有看錯人!”
丁遠嘯道;“我藉口回鄉下省親,找機會殺了那負心狗賊;勸所有邪狼幫兄弟改邪歸正,用劫來錢財在揚州開設了這家天下第一的豪華酒樓;這裡雖然華麗非凡,卻從不拒絕普通百姓前來飲酒尋樂,我也令手下只收取窮苦百姓一點微簿成本酒菜錢,也允許他們賒帳,甚至不還帳也無所謂。甚至在逢年過節我還會讓所有沒有飯吃的流浪漢進來好好吃上幾天飽飯;但若是王公貴族來我這裡飲酒尋樂,我便要手下狠狠宰上他們一刀!”
丁遠嘯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掙扎奮鬥一生,有時侯並不是為了名利兩個字。他永遠沒有忘記自己當年的受過的苦,他也永遠認為自己仍舊是和坐在一樓那些難得窮開心的普通百姓是一類人!
所以丁遠嘯永遠穿著和普通百姓一樣的破舊衣服,依舊過著僅夠勉強吃飽穿暖的普通生活!
凌飛讚歎道;“丁大哥為人光明磊落的確是條漢子。”
葉秋水道;“如此甚好,我們便在此地暫且隱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