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逗狗呢?」
今天不光白子涵光榮倒下了,就是裴鈞昨天折騰了一天也夠受的,白子涵擺明車架今天絕不讓他出病房。
不過這一次裴鈞倒是也沒有再堅持,昨晚該抓的都抓了,有程建在,審訊用不著他操心。
審訊的時候程建發了影片過來,裴鈞一直看著。
那個鄭長義昨晚被嚇破了膽,知道著了道今天立刻就改了說辭:
「你們昨天那是誘供,不算數的,我就是一個跑江湖的,幫人家算算祖墳的地兒,幹嘛?這也犯法啊?」
程建不慌不忙地出聲:
「知道的還不少啊,還知道誘供?那你昨天被誘的可是夠嚴重的啊,你是李曉生還是朱珂?這是你昨天晚上在井裡說的吧?你提到的這兩個名字,我剛好去查了一下,這個朱珂是來寶村的人,在30年前意外死亡,這個李曉生就是李長河的女兒,我們這裡正好有一份兒李長河的供詞,現在只要從那座橋中挖出兩人的屍體,一比對,就什麼都出來了,現在屍體被挖出來之前你還有機會,不要錯過。」
朱珂是朱爭的弟弟,朱爭是綁架張明遠女兒的兇手,李曉生的身份資訊查不到,但是正因為查不到才正好對上了號,因為在調查李長河的時候就發現他並沒有女兒,而只有兩個兒子,所以如今看來這個女兒他當年就沒有給上戶口。
被害人的資訊已經搜羅的差不多了,而兇手,現在看來張明遠和那個當年的村長張年奎,應該是罪魁,但是不排除村子裡有多人夥同作案。
鄭長義這裡已經算是突破了,全吐出來只是時間問題,但是有了他的口供,張明遠和張年奎是免不了要到警局走一趟了。
程建從審訊室出來,拿著電話和裴鈞說著:
「鄭長義算是撂了,隔壁那三個正在分開審訊,皮哥顯然知道的多,但是口風也最緊,剩下那兩個是這兩年才跟著皮哥做事兒的,對於當年的那兩個命案誰都不清楚,不過,就鄭長義的供詞我們已經可以提審張明遠和張年奎了。」
裴鈞拍板:
「今天就正式提審兩人,再打報告,準備拆除來寶村的那座橋。」
白子涵燒的有些厲害,所以請了假,人也沒有回去,而是就窩在裴鈞的病房中,此刻抱著手機正在打王者:
「靠,又碰到掛機的。」
打了三局跪了三局,白主任氣的扔了手機,裴鈞看向他:
「技術不行還怪隊友。」
「嘿,隊友掛機我還不能怪隊友了?這案子是不是差不多要結了?」
張明遠是逃不掉了,這打生樁的案子應該也快完了,但是裴鈞的臉色卻依舊沒有什麼放鬆的意思,他點開了平板,從中找出了一張關係圖,手中的電子筆點在了上面:
「到現在為止,朱爭一夥劫匪的作案動機算是清楚了,但是楊煥生的死和杜紅梅的失蹤卻還是一個迷,兩個死者假如都是鄭長義所說的那兩人的話,那麼無論是誰都和楊煥生扯不上關係。」
白子涵跳下床看著他平板上的關係圖,裴鈞的聲線冰冷:
「還有,朱爭雖然是為了給弟弟朱珂報仇,但是他們體內檢測出來的可以喪失痛覺的藥是誰給的?楊煥生又為什麼要躲進精神病院快兩年,這後面有一個推手,我們現在查到的一切恐怕都是那隻手想讓我們查到的。」
開始的時候他們都以為張明遠才是一切的源頭,綁架案是為了報復他,是為了給三十年前被埋在橋中的人報仇,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不盡然。
白子涵坐在了床邊,翹著腿:
「我怎麼覺得那幾個綁匪的目的未必是殺死張明遠的女兒呢?」
裴鈞微微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發揮,白子涵笑了一下:
「反正我這個人是冤有頭債有主,誰對不起我,我就找誰算帳,倒不至於累及妻兒,當然了綁匪未必有我這麼高潔的情操,但是,有一點你應該也發現了,在當天綁匪並非沒有機會將張明遠的女兒殺死,雖然他們殺了人質之後自己也逃不掉,但是那女孩兒卻確確實實的沒有死,雖然沒有死,但是因為這一起綁架案,卻成功的將張明遠送進了警方視線。」
白子涵說的和裴鈞心底的猜測對上了,這正是他開始懷疑的點:
「沒錯,那一次的綁架案最根本目的根本不是什麼殺了張明遠的女兒,而是張明遠本人,這或許是出於一種折磨的心態,很多案子都能證明有一些復仇者他們並不想一刀子殺死自己的仇人,他們更喜歡慢刀子割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