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初卻擺擺手,笑了笑:“不用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順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高樓,示意自己家很近。
徐啟皓看看錶,也笑了:“也是,不知道怎麼,竟然三點多了。”
“今天……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你還是有點不相信我的,”季陵初抬頭望了望徐啟皓,“我知道,你肯定認為我的生活糜爛不堪一團糟,而且你妹妹也和陸道森不合適的,他們差最好分開,長痛不如短痛,而且思筠和景初不是有意要陷害我的,我知道……”
“誒誒,”徐啟皓示意她停下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陵初被叫停,愣了一下,使勁晃了晃頭,笑了:“是啊,我在說些什麼啊,可能有點醉了吧。今晚混著喝了好幾種酒。”
徐啟皓定定的看著季陵初,好像要把她看透,皺眉說道:“我並沒有在逼你說什麼,陵初。剛剛在大廳咱們已經說過了,你就不要……”
“我沒有,你知道的。”季陵初突然懇切的看著徐啟皓,似乎是在證明什麼。
徐啟皓疑惑的看了看季陵初:“我,知道啊,我剛剛並沒有在懷疑什麼,嗯,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季陵初頓了頓,還是開了口:“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好。”
徐啟皓還是第一次看見季陵初這樣服軟,笑了笑:“之前走出大廳以後,咱們兩個一路上都沒說話,現在你突然開金口說了一大堆這種話,陵初,你真的把我弄糊塗了。”
季陵初又使勁的搖搖頭,想要把自己弄得清醒一點,發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胡說了什麼,只是疲憊的勾勾嘴角:“我啊,平時酒量很好的,可能是今天不在狀態,也可能是混著喝了幾種酒,就真的醉了。”
徐啟皓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也是知道她醉了,還是脫下外套,披在季陵初身上,拍拍她的背:“既然都醉了,就別再說什麼了,反正你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就要到了。”
季陵初反而把外套脫下,送回徐啟皓的懷裡:“都說了不用給我外套,我想吹吹風。”
徐啟皓只好不再堅持,把外套放在手上,只是看著季陵初,有些心疼。
感覺到徐啟皓帶著點同情的目光之後,季陵初皺皺眉斜睨他:“喂,你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徐啟皓扭頭看江水:“哪種眼神?”
季陵初一嘟嘴:“就是你剛剛那種,帶著同情,帶著可憐,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很值得同情,很值得可憐。”
“你醉了。”
“是,我醉了。”季陵初扭頭笑出了聲,“可我明明不該醉了,我明明酒量很好的。”
“我送你回家,走吧,別在這裡吹冷風了。”徐啟皓不看她。
“你別這樣,你應該生氣的啊,你應該吃醋的啊,你應該像一個男朋友一樣把女鞥有關的嚴嚴的,為什麼不呢?我知道,你是可憐我,同情我,你可憐我的生活空洞,你同情我的人生失敗,是不是?你就是這樣想的……”季陵初邊說邊左右晃著走著。
徐啟皓連忙拉著她,防止她摔倒:“剛剛咱們都不說話你走路也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反而醉成這樣。”
季陵初瞪著他:“你說話啊,你說話啊,你就是可憐我,你就是!”
徐啟皓原本就有些煩悶,現在又有陵初在吵他,正要讓她別說了把她送回家,卻低頭看見季陵初的眼淚。季陵初正直愣愣的看著他,眼睛裡含著淚。
“你這,你這又是怎麼了,”徐啟皓見過季陵初的淚水,他和陵初在一起之前,看見的陵初好像不是在獨自流淚就是在難過傷神,但饒是這樣,徐啟皓也還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季陵初的眼淚和難過,“怎麼又這樣了,我沒有說你什麼啊。”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可憐我,同情我,認為我的人生很可悲,認為我被最好的朋友和親弟弟陷害很可悲,認為我……”
“我沒有,”徐啟皓打斷她的話,“我沒有,陵初,我這麼想你,你不要這麼想想你自己。”
季陵初一愣,好像在思考什麼,努力的想著,還是搖搖頭。
徐啟皓嘆了口氣,一邊扶著她往前走著,一邊說:“今晚你真的很累了,也有點喝醉了,你不要多想啊,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難過,今晚你已經要承受太多事情,你也已經夠累了就不要再多想了。”
季陵初自己摸摸眼淚,有些難過:“我不是有意要哭的,今晚我也不是有意和陳在洲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知道。”徐啟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