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怎麼會犯這麼大的錯誤?”不夜君的目光從天上收回,重新落到了場內,看著這場本該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
忌無痕是他的大弟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所以他對忌無痕的要求以及期望都過高,對上一個定元境的螻蟻居然還要使出地勢之劍,這在不夜君的教導中,是不被允許的。
雖然。
不夜君把目光落在那保持著那個奇怪姿勢的白陽身上,忽然嘆息了一聲。
他很看好白陽,或者說,他很看好白陽展現出來的那種莫名潛力,那些就像是一座放在他面前的寶藏,可惜白陽拒絕了他。那麼,既然得不到手,不夜君自然不想他活著。
“大師兄今日的表現或許很欠妥當,但是他畢竟還是地元境,對付一個定元的小子,使出地勢劍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差錯。”
坐在不夜君旁邊的一個女子神情冷漠,與凝塵一般無二,只是比起凝塵來說,她更顯得成熟了一些,眉眼也更加冰冷,宛如凝霜。
能夠坐在不夜君身邊,她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而她的名字,正是凝霜。
不夜君座下的第三名弟子,是整個離天宮中最有希望繼忌無痕以後突破到地元境的天才,備受不夜君的器重。
她說的話,分量很重,所以不夜君在思考之後,揮了揮手,很是疲倦的閉上了眼:“隨他吧。”
這句隨他,代表著不夜君相信忌無痕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情,而他閉上眼睛卻是因為他累了。
雨勢傾盆,越來越像是一把把利劍從天空中被人灑落,就算是那些阻隔大雨的符文陣法,也有了一些晃動之象。越來越多的人現這場雨的不正常,就好像雨幕後藏著什麼東西。
“來了。”
秋平凡睜開雙眼,吐出這樣兩個字。
但他這句來了,卻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
比如在比鬥臺上,那正在慢慢斬向白陽的一劍,比如慢慢甦醒過來的白陽,比如雨勢之後那個即將要出現的人。
來了。
秋平凡站了起來,消失在看臺上。
青衣先是一陣茫然,隨即又是一陣沉默,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要生的那些事情,不再是他有資格插手過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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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霧之中,無盡的幽靜與黑暗將白陽包圍,但是白陽感覺自己的手心很暖,他將手貼在那扇巨大的門上,上方看不到盡頭,門上又雕刻著許多複雜古樸的紋路,就像是他雙眼見到的線條,神秘而又威嚴。
那就是真實。
這扇門代表的也是真實。
不過門的背後到底有什麼,白陽也說不清楚。
所以他只是將手放在門上,並沒有用力將它推開。
他心裡有一種感覺,現在自己雖然有能力將這扇門推開,也能夠達到自己所期待的那個結果,但是,只要他想不通困擾著他的那一線難題,就算真的推開了門,也於事無補。
“你在猶豫什麼。”
突然,門的那邊,響起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讓白陽眉頭一皺,感覺無比的怪異。
“你在害怕什麼?”門那邊的聲音說道:“推開門,你就能看到真正的世界,踏入真正的強者行列,所以,你在猶豫什麼?”
白陽皺著眉,仍然沒有推門,因為他聽到的,是他自己的聲音。
那個聲音就像是一個魔障般迴盪在耳邊:“推開門,你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了。”
“如果再猶豫下去,根本無法戰勝忌無痕。”
“推開。”
白陽眼神一凜,知道這絕對是自己的心障,於是便說道:“到我想通的時候,我自然會推開門,不需要你來指使我。”
“我不是指使你,我只是在說出你真正的想法。”
“你想推開這扇門,你想獲得力量。”
“你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那聲音頓了頓,忽然道:“或者應該說,我們等這一刻已經太久太久,地元境,那才是一個嶄新的天地,邁入門中,你才有資格立足在大6上,你才有能力去完成你所有的設想!”
“我們需要這個力量!”
蠱惑的聲音越來越強大,白陽竟出現了一絲恍惚。
不過這一絲恍惚並非是為之所動,而是他產生了自我懷疑。
他在想,自己是否真的需要那麼強大,那麼,變強之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