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
本來已經坐了下去的陳立仁猛然起身,眼底猶帶著不可思議的光芒,先前生的事情太快了,那十幾名管事連抵抗都做不到,便被直接擊飛了出去。這種手段,哪怕是他,只怕也不能做的如此乾淨利落。
不過,收拾了一群最多不過定元境的管事並不代表什麼,但是這個舉動已經等於狠狠將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咬牙切齒的笑了兩聲,一股強橫氣息,從他體內爆出來,地面華貴的毯子也是在這股氣息擴散之下,猛的炸裂開來。
離淵城主瞥了陳立仁一眼,笑呵呵道:“想不到幾年沒見,你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只怕要不了多久也能繼你父親,成為陳家第二個突破到天元境的人啊。”
陳立仁臉色陰沉的拱了拱手,:“待我收拾了此子,再來向城主賠罪。”
離淵城主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很是悠哉的端起茶水抿了抿,顯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來陳家鬧事,我不得不說,你的膽量很不錯。”陳立仁手掌之上泛起了一抹血色紅光,洶湧的地元之力流淌出來,將這大廳渲染成一片紅色。
隱藏在斗篷之下的白陽終於正了正色,他現在這種強橫無匹的狀態並不能持續太久,所以,他不再與陳立仁廢話,淡淡道:“無用的狠話就收起來吧。”
“哼!”
一聲極淡的冷哼聲,從陳立仁口中響起,旋即,他整個人便是跨步衝向了白陽,一拳轟至,洶湧如浪潮般的血色真氣鋪天蓋地湧動著,直接就將白陽的身影給掩埋。整個大廳內,只見得那恐怖至極的血光瘋狂湧出,一直從大廳中央,轟至十幾丈外,連那門外的臺階都因為這股洶湧氣勁而寸寸裂開。
“呵,不自量力。”
確信在自己這一招之後,那名黑袍年輕人將屍骨無存,陳立仁淡淡的收回了拳頭,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那名始終笑眯眯的離淵城主忽然瞪圓了雙眼,聲調都是提高了許多:“小心!”
“嗤!”
一聲如同金鐵交磨般的刺耳噪音,從那血紅光芒中傳了出來。陳立仁瞳孔瞬間一縮,眼底只見一隻逐漸放大的手掌,穿過血紅氣勁,蠻橫至極的撕開了他的護體真氣,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隨即,那個穿破紅光的黑色身影,如同拎著死狗般一路將陳立仁狠狠撞在了大廳盡頭的牆壁上,將那堅固至極的牆壁砸出了深深的凹坑,整個建築彷彿都隨著顫了顫。
一直將陳立仁高舉過頂,白陽才緩緩止住了這個勢頭,被斗篷蓋住的聲音有些悶,但卻含著毫不掩藏的殺意:“我的耐心不多,交出白伊伊,否則,血洗陳家!”
“不可能!”
察覺到那黑袍人身上的飄渺氣息,離淵城主再也坐不住了,一副震驚的表情。
這種飄渺的氣息,正是天元境強者特有的天元之力。但如果僅僅是一個天元境強者,還不至於讓他這般驚訝,真正讓他難以平靜的是,這名天元境強者居然會如此年輕,而且境界比起自己還要高出了那麼一線!
他有種錯覺,若是讓他接下黑袍人的這一抓,恐怕他也得被狼狽的制服,雖然不至於受傷,但是丟臉卻是難免的。
而他的那一聲驚呼,也是讓大廳中的眾人徹底呆滯。
“你和白家有什麼關係!”陳立仁被一招制住,臉上有些掛不住,咬牙切齒道:“放開我,咱們一切還有得談!”
僅僅一個回合,在場除了離淵城主之外最強的人,就被這名不之客給制服,其他的陳家人都有種做夢般的感覺,甚至還有人伸手去掐了掐自己,確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這名聲音聽起來年輕得有些過分的黑袍人,究竟是什麼實力?難不成還是天元境強者嗎?
望著那還在強撐顏面不肯服軟的陳立仁,白陽嘆息了一聲,聲音淡漠道:“我說過,若不交出白伊伊,那麼便血洗陳家。”
“我給了你選擇的機會。”
緩緩收緊的手掌,讓陳立仁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急忙催動體內的地元之力,渾身爆出一股濃郁如同血墨般的真氣,但是那股真氣卻只是吸附在他體表,根本無法散開來。這就是天元境對於地元境的實力壓制,雖然白陽現在只是藉助了主宰的靈魂力量,短時間內達到了偽天元境,可這種壓制依舊真切存在,陳立仁不管怎麼掙扎,都是跳不出這種來自高於自己一個境界的強者的壓制。
這位方才還心中圖謀著讓離淵城的掌控者變成陳家的陳家族長,小命已經徹底落到了別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