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沒有清理,所以,易淺便進了浴室,快速的沖洗了一遍身體。
易淺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易喜歡躺在床|上睡的正酣。
屋內很靜,她的呼吸聲清淺平穩,清晰可聞,易淺聽著熟悉的呼吸聲,莫名就心安了下來。
他慢慢的走到了床邊,就著窗外淡淡的月光,看著她安靜的睡顏,一顆原本平靜的心,再一次波瀾淋漓了起來。
三年多了,他都沒有在看到過一次她的睡顏。
所以,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抑制了心底洶湧著的波動。
她的眉眼和從前比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小臉瘦了很多,看起來愈發的清秀,愈發的可人了。
她的頭髮很長,像是很久沒有剪過,也沒有什麼造型,很普通的長髮,平常也是很簡單的挽起,比起很久前在X市,被人精心做出來的髮型差的遠之又遠。
她的睡姿跟從前也不一樣了,從前的她,習慣性的平躺,唇邊都帶著淡淡的笑容,宛若做著美夢的公主。
而現在,她卻是把自己原本很小的身體蜷縮的更加小了,在大|床|上上,只佔據了不到五分之一的面積。
她的唇不再有甜美淡淡的微笑了,只是抿的緊緊的,像是很無助的模樣。
易淺知道她的骨架很小,可是卻未曾想到,原來她還會縮成這麼小的一團。
心理學上說,一個人的睡眠可以反應出來一個人的心理。
越是在睡夢之中下意識的就把自己縮成一圈抱緊自己的人,越是代表著她缺乏安全感,代表著她無助孤獨,心靈脆弱。
易淺看著這樣的她,突然間就心疼了起來。
三年多,原來可以改變這麼多,把曾經那個宛若公主,被人前擁後簇的她,改變成為了現在這副模樣。
時間是一個很殘忍的東西,可以顛倒是非,可是偷天換日,可以滄海桑田,甚至可以把熟悉的人變得陌生。
易淺站在那裡,就這麼一直凝視著她。
月光灑進屋內,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他的眼神,漸漸的變得柔和了起來。
良久,他才坐在了床邊,伸出手,將她的被子仔仔細細的蓋了蓋,卻發現她的肌膚都是冰涼一片的,他皺了皺眉,拿起一旁的遙控器,將屋內的溫度調高。
明明知道她是怎樣絕情薄情的一個人,明明知道自己被她已經傷害得體無完膚,傷痕累累,疼痛難忍,死去活來。
就像是當年,他當著全世界的面,對她求婚,她卻連夜一聲不吭的離去。
他查了那麼久,卻也沒有查到,到底她跟誰接觸過,有過什麼。
就像是後來,他十七年的情深,換來的是她以死相逼的想要離去。
他放手那麼久,最後她一個電話一個哭泣,他便毫不猶豫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就像是最後,她懷了那個孩子,她卻為了夢想執意打掉,甚至她連他都不要了,看著她他跳崖無動於衷,他生死不明的躺在病房的時候,她卻殘忍的奪走了他們孩子的生命,毅然離開了他的身邊。
第17卷 第512章:萌萌是誰的孩子?(16)
就像是最後,她懷了那個孩子,她卻為了夢想執意打掉,甚至她連他都不要了,看著她他跳崖無動於衷,他生死不明的躺在病房的時候,她卻殘忍的奪走了他們孩子的生命,毅然離開了他的身邊。
她沒有半點的猶豫和遲疑,甚至她都沒有去病房看一眼他,就那麼離開了,義無反顧,把他一個人留在無窮無盡的黑暗裡,苦苦的掙扎著。
她去追尋他的浩瀚世界,連一次回頭看他一眼的念頭,都未曾有。
留他一個人,在自己鋪天蓋地的漫天情深裡,無止無境的掙扎著。
最初,他除了佔有和掠奪,不知道怎樣可以把她留下來。
最後,他努力的讓自己學會包容和謙讓,努力的給她自由的呼吸,可是終究,還是沒有留下來她。
她這麼多年,走過這麼多次讓他痛不欲生的人生,每一次都在挑戰著他的底線。
讓他一退再退。
退到如此地步,他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在退一步。
他終究是無法容忍到,她打掉了他的孩子,過得如此不堪,便轉身,還能把她擁入懷裡,小心翼翼呵護著。
他終究還是介意了。
然而即便如此介意著,可是看到她這般軟弱的睡姿,和不安的睡顏,他還是剋制不住,一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