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後還害了自己。
原本在小魚兒構想之中,該是他假裝跳崖;等花無缺走了之後;他再利用匕首爬回懸崖之上;現在倒好,他被困在懸崖底下、身上有傷;身旁很近的地方還躺著想要來殺死自己的人。
小魚兒眨了眨眼;坐起身來。他發現這地方不對頭了:如今他正身處一間密閉的石室;而人墜崖是不可能直接掉入封了頂的石室的,多半是有人把他們二人趁昏迷時抬了進來。
更糟糕的是;他與花無缺的手被鎖到一起了。小魚兒看了下;這手銬上的鐵鏈很粗很牢固,尋常兵器只怕砍它不斷;鎖眼也被鐵水澆了,他從前在惡人谷學來的開鎖妙計根本排不上用場。
若是換了小魚兒自己,他和一個自己需要殺死、又有能力殺死的人被鎖一起的話,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殺死對方。小魚兒設想著,不免沮喪。
小魚兒只坐著四處張望,也不把花無缺叫醒。一來他想等待石室的主人過來,二來他還想多活一會兒;畢竟,花無缺想殺他十分容易,而且又想殺他。
可小魚兒終究是想錯了。花無缺醒來之時,先是探了探小魚兒的脈,而後檢視了一下鎖住二人的黑鐵手銬,最終道:“我暫時不會殺你。”
小魚兒驚訝不已,問道:“為甚麼不殺?你殺了我、砍斷我的手,身上的累贅就只剩這手銬了;你武功高強,想走出這鬼地方還不容易?”花無缺似乎不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有甚麼不對,只是淡淡道:“我現在不能殺你。你身上有傷,右手又不能用。現在殺你,不算光明正大。”
小魚兒被他的話一噎,瞬間再說不出來一個字。他在惡人谷長大,從未見過花無缺這般行事規矩的人,著實死板,卻也著實有趣。“你做事實在太循規蹈矩了,這樣可不好。江湖中這些人哪……”小魚兒說了一半,卻又住了口;他忽然想到:以花無缺的武功與出自移花宮的身份,無論他行事風格是老實抑或狡黠,都不用懼怕江湖上的任何人。
花無缺追問道:“江湖中這些人怎麼了?”小魚兒搖搖頭,笑道:“沒甚麼,有些事你不知道也不打緊。既然你現在不打算殺我、我們又被困在了一起,倒不如探探這地方,看這裡的主人究竟搞甚麼鬼。你怕是從未經歷過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如今就體會一番,豈不很好?”
花無缺看了看周圍,道:“這地方看起來是個密閉之處,我們在此卻並不覺得氣悶,恐怕這其中哪一面牆壁就是道暗門。”言下之意,已是預設了小魚兒的提議。其實他心底也是想和小魚兒多相處一段時間的,畢竟這麼有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像是有人在聽著他們談話一般,花無缺才說完,伴著隆隆的響聲,一道石門在他二人面前開啟了。
穆玖一直在等小魚兒和花無缺清醒。接下來就像原著中那樣,小魚兒認出了他“十大惡人”之一的身份,穆玖也好好調戲了小魚兒一番。唯一不同的,是穆玖並沒有叫了一群美貌男奴在身邊。他坐在“女王”的座椅上,旁邊卻隻立了一個少年。
他只留了江玉郎一個。這倒不是因為他喜歡江玉郎的長相——雖然江玉郎確實好看得很;他是不敢放任這隻奸滑的毒蛇自己行動,只得把對方放在眼皮底下。
穆玖和小魚兒你來我往地說了幾句,忽然把視線轉向了花無缺:“我看你們兩個一同墜崖,像是親熱得很,所以自作主張把你們兩個好朋友鎖到一起去了。你們不會介意,是也不是?”
花無缺面色冷淡,不發一言。小魚兒卻是眼珠一轉,笑道:“自然不會介意。可這樣一來,我倆鎖在一起,可就沒法做你的‘妃子’了。”
穆玖知道對方擔心甚麼,不由得撲哧一樂。他笑的模樣看在他人眼裡自然是嫵媚得很,卻沒人知道穆玖為了學習男版蕭咪咪的風騷勁兒,對著銅鏡練習了多少次。
他笑著說道:“你不用操心這個,你便是想來我身邊,我還不喜歡你這型別的呢。你身旁這男孩子也是,根本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最喜歡的,還是小玉。”他說這話,就把江玉郎扯了過來。
小魚兒打量了江玉郎片刻,笑道:“幸而你不喜歡。我若也生成這般不男不女、辦死不活的模樣,那才叫見鬼呢。”
穆玖瞥他一眼,繼續撫摸江玉郎那張好看的臉,輕聲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只是,我雖對你們二人沒這方面的興趣,卻也能放你們走了。既然你是杜殺他們的朋友,我便得好好招待你一番。”
小魚兒搖了搖手上的鎖鏈,笑道:“你就是這麼招待我和我朋友的?”他這時終於想起了一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