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咱們只要是張繡率部將其先鋒擊潰,便可穩住局勢。”
“沒錯,沒錯……那就讓張繡立刻出擊。”
金禕平日裡做出一派名士風範,可事到臨頭的時候,卻忍不住變得無比慌張。
他說完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問道:“對了,那劉闖好端端,怎麼會突然中了毒?”
“這個……”
韋晃露出詫異之色,“難道不是郎君所命?”
金禕也愣住了,搖搖頭道:“我又沒有瘋掉,這時候害死劉闖,百害而無一利,我怎可能為之?”
說完,他看著韋晃道:“我還以為是你讓人做的事情。”
韋晃一怔,旋即苦笑道:“郎君說笑了,我怎可能有這等膽量?
那劉闖再不濟,也是大漢皇叔,更是手握百萬雄兵的北方諸侯。若我要動手,便會選擇最佳的機會,不動則已,動則必取他性命。若不然,也只是平白送命,反而會惹來他的提防。”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道:“那會是何人所命?”
韋晃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當日漢帝對吉本善待有加。
“難道是……”
他倒吸一口涼氣,而後輕聲道:“陛下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未能控制住劉闖的兵馬便將之害死,豈不是又要面臨諸侯四起的局面?”
金禕眉頭緊蹙,更是連連點頭。
在他和韋晃看來。最想害死劉闖的人。恐怕就是漢帝了。
因為在他們和漢帝幾次接觸中。都可以感受得出來,漢帝對劉闖的忌憚,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也難怪,漢帝自登基以來,屢屢被諸侯所掌控,猶如傀儡。
而那劉闖,雖然名為大漢皇叔,可說到底也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諸侯。漢帝又怎可能沒有忌憚?
“急了,太急了!”
金禕搖頭晃腦道:“陛下如此著急,卻惹來了大麻煩。
而今之計,你我當先將劉闖攔住,絕不可使其兵進許都……而後在設法將之安撫,否則必有大禍。”
“即如此,我便隨張繡一同應戰叛軍。”
韋晃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他沒有見識過漢軍的戰鬥力,更多時候也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聞到劉闖手下兵馬。如何如何之悍勇。有道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沒有見過漢軍的戰鬥力,但是卻領教過張繡手下西涼兵的兇悍戰力。在韋晃看來,張繡或許不是劉闖的對手,但抵擋住許褚,問題不大。
金禕也點頭表示贊成,“如此,城外之事,便拜託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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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領了軍命之後,便披星戴月,向許都進發。
他報仇心切,自不願多耽擱一會兒……哪怕許定和他並非一母同胞,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極為深厚。
兩人雖然各為其主,卻並沒有因此而影響到兄弟之情。
而今,許定死於張繡之手,許褚又怎能善罷甘休?
他鐵了心要為許定報仇,所以這一路上,行軍速度非常快。
好在,有楊俊一旁跟隨……在途經鄢陵的時候,楊俊好一番勸說,才算是讓許褚在鄢陵休整了一日。
“兒郎們一路趕來,都已疲憊。
若繼續趕路,哪怕是到了許都,也筋疲力盡。如此情況之下,許中郎又如何為令兄報仇雪恨?倒不如在鄢陵稍勢休整,讓兒郎們喘口氣,歇息一下,養足精神才好去報仇雪恨啊。”
許褚跟隨劉闖多年,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
聽楊俊這麼勸說,他總算是強按下心頭的恨意,在鄢陵休整了一天。
一天後,許褚再次下令,向許都挺進。虎賁軍經過一天休整,也恢復了元氣,於是再次趕路。
在許褚出發的當天傍晚,諸葛亮率領大軍,抵達鄢陵。
他此次出兵,留下張郃與法正坐鎮中牟。而他則領著夏侯蘭和趙雲前來,一路上以矢鋒騎和無當騎開路,聲勢驚人。
抵達鄢陵之後,諸葛亮便得到許褚在天亮時出發的訊息。
對此,諸葛亮倒是鬆了口一口氣,笑著對趙雲和夏侯蘭道:“仲康能夠再次休整一日,我總算是放心了。”
說到底,諸葛亮也害怕許褚為了報仇,不顧一切的急行軍。
雖然兵法有云,兵貴神速。
可問題是,一味的追求速度,很可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