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月感受著龍夜寒的氣息將自己滿滿包圍,眼中的狡黠明亮的讓人忍不住追尋。
“是麼……”
龍夜寒在那張笑得十分開心的小唇上輕吻一口,然後微笑著看著杞兒的小臉上蒙上一層微紅的顏色,誘人得緊。
“那父皇便廢了周瑾,改為杞兒照顧父皇可好?”
杞月轉著眼眸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眯起眼,摟著龍夜寒的脖頸笑著說道。
“好。能照顧寒帝,杞月真是無比榮幸呢……”
龍夜寒亦是揚唇,兩道英氣的眉輕輕一挑,眼中全是興味。
“那麼,杞兒便……”
一陣腳步聲傳來,龍夜寒與杞月對視一眼,皆是有些玩味的輕笑起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走來的,不正是周瑾麼?
杞月拉下龍夜寒的脖頸,輕聲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兩隻水光瑩然的眸子裡盈滿了狡黠之色,端的是可愛至極。
聽著杞月的話,龍夜寒的唇邊抑制不住的揚起一抹滿滿的寵溺,他的杞兒,還真是頑皮……
正如此想著,龍夜寒便在杞月的示意下咳了一聲,然後放緩語調,如平常一般帶著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緩的說道。
“周瑾,進來吧。”
門外的人似乎愣了一下,而後卻是依言推開門,躬身走入御書房中。
“陛下,臣方才耽擱了,望陛下恕罪。”
周瑾沒有抬眼,垂著頭站在那兒,恭恭敬敬的行著禮,只是那低垂的眼眸中卻仍是不能自已的露出些許尚未完全斂下的震驚與異樣之色。
“擅自離職可是大罪,你可知錯?”
龍夜寒聲音沉沉,似是如往日一般溫和,可又帶著些許難以捉摸的深沉。
周瑾沉默了片刻,而後跪下身子,道。
“臣知錯,請陛下責罰。”
陛下總是這般的,不論是誰,都不能逾規,只要犯了錯,不管是誰,都不能免於責罰。所以這樣的情景他能夠預料的到,也可以接受。
只是,與往常不同的是,御書房裡投到自己身上的另一道帶著好奇與探究意味的眼神,讓人詫異,亦讓人心顫。
從來沒有人可以在陛下面前有些許與眾不同的特權,沒有人可以例外。就算是前些年鬧得沸沸揚揚的七皇子,在龍央殿裡,避開眾人的視線的時候,也是得不了陛下的喜的。那時他便清楚,七皇子的所謂受寵,大抵是陛下為了某種目的而做出的假象而已。
可是十一殿下……
周瑾忽然發覺,陛下對十一皇子與七皇子相比,除了在無人之處陛下對七皇子的態度之外,其他旁的,卻是半分不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道說,七皇子只是陛下為了十一殿下鋪的路?
七皇子的受寵,只是為了日後寵十一皇子之時能夠消除眾人對十一皇子的戒心,保證十一皇子的安全?
難道,七皇子,只是十一皇子的替代品麼?
周瑾越想心裡越是震驚,越想,便越是覺得陛下的舉動實是早有預謀。
越想,便越是覺得,十一皇子與之前的月公子之間,或許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思緒一下子亂了起來,周瑾的腦袋裡已快要陷入一片混沌,難以思考。
“周瑾……”
杞月微微眯起眼,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原本只是想對周瑾作弄一番,可是在他心裡看到這些之後,杞月卻不能在保持平靜的姿態在一旁看戲了。
父皇與他之間的事,絕不可讓他人知曉,父皇乃一國之君,這等受人唾棄的事,不可以出現在父皇身上,即使是如今這般真的出現了,也不可讓他人知曉,絕對不能。
周瑾抬起頭,看到那雙從龍夜寒的懷裡露出來的淺紫色眼眸,看到那雙清澈的眼中那抹分明的殺意,一股寒意從尾椎乍起,一直延伸到頭皮。
“小、小殿下……”
分外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周瑾動著唇,卻是再難說出一個字。
沉沉的殺氣牢牢的鎖定了周瑾,周瑾只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分外沉重冰寒起來,一時間,竟是被鎮在了那裡。
而周瑾卻不知,將他鎮的難動分毫的十一皇子龍杞月此時的心裡也是亂成了一團麻。先前只是為了不讓周瑾說出什麼讓父皇為難的話,可是後來……
後來,周瑾的最後一句卻讓他的心忽然亂起來了。月公子麼……月公子是誰……
月公子,也是從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