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歲的男人。小柳知趣地和他們告別。
男人在床邊和沈玉說話,很客氣,很誠懇,沈玉的笑容舒展、甜美。這樣的和諧我好久沒見過了。男人去倒茶,又開啟了CD機,那個嗓音沙啞的楊坤正在唱《大導演》:燭光紅地毯哦鮮花和星鑽彷彿電影愛情的浪漫大導演果然出手不凡你的慾望在發亮剛好吻合他的劇本他的頭銜迷茫你的眼大導演只會愛你幾天關於這部片其實是謊言金錢的誓言隨時會改變心疼你昨天愛的單純意念你是他臨時的演員燈光pa pa pa音樂da da da觀眾wa wa wa笑你大傻瓜大雨hua hua hua世界溼答答大導演讓雨不停下我爸被歌聲吸引住,他轉頭看看我,示意我聽聽。我說,爸你老土吧你,這歌我都會唱。我爸說哦?你唱唱看?於是我唱,唱著唱著我站起來在地毯上扭,由於太專注,腳下的力道也跟著專注,把地毯扭出了皺褶!
你看!在動!那男人喊了一聲沈玉。
什麼在動?沈玉從床上探過頭來。
我被嚇得停住扭動,連聲兒也不敢出,但腳下地毯的皺褶卻明顯留在那裡了。
那男子躡手躡腳地走到地毯的皺褶旁慢慢蹲下,驚奇地看著。
阿聞,怎麼了?地毯怎麼了?來喝茶吧。沈玉說。
他叫阿聞!
我把意念集中,直奔阿聞的印堂。他的思緒正在混亂中,可能被剛才的地毯嚇著了。但我還是得到了一些他的資訊——不到三十歲,單身,作家……孤兒!啊?他竟然有個資訊是“孤兒”!
我顧不得這位阿聞的相貌了,他有些其貌不揚,但沈玉對他卻友好熱情,那熱情被我演繹成兩情相悅,被我演繹成愛情,被我演繹到沈玉的幸福……我雙手不由自主地攤開,氣脈不由自主地沉到了丹田,兩眼緊緊盯住阿聞的身形,當他走進廚房要為沈玉煮粥的時候,我挪動腳步,直奔廚房,直奔阿聞!我只有這最後的時刻了,我為什麼不衝擊?為什麼不用這個機會給沈玉再來一次愛?為什麼不能用這個機會重返人間,去狠狠地報復那個對沈玉忘恩負義的編劇!為什麼我不能再和沈玉來一次簡簡單單的男女關係——“因何錯愛小生至此” 、“愛的你一品人才”!
……
我爸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