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還好看,雌雄莫辯。
——就是頭髮太礙眼,一腦袋白毛,看著像個不良少年。
“怎麼把頭髮染成這樣……”她嘀咕。
白曉槍沒回答,看過來一眼,判定危險係數約等於零,於是目光收回,繼續坐在桌前刷網頁。
“這是我兒子曉槍。”白顧介紹。
牛女士的反應和吳小虎一樣:“他是男的?不對——小白,你都有這麼大兒子了?”
白顧坦然點頭,深知房東性格和關注點,主動解釋:“曉槍暑假過來看我,他性子很安靜,陪我幾天。”
“他?”牛女士表示懷疑。
“父親。”白曉槍主動叫了一聲。
牛女士信了,這年頭誰動不動管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人叫父親?
吳小虎從屋裡出來:“牛姐,你點點?”一小疊紅票子奉上。
“這次挺爽快,升職了?”牛女士微驚訝。
“沒有沒有,原本沒著落,還想請您寬限,後來別人送了我好東西,我寄給奶奶,省了一筆給她買保健儀的錢。”吳小虎實話實說。這也是他想請古時水擼個串的原因。
“好孩子,好孩子。”牛女士連連點頭,“最近住得挺好的吧?”
“那是當然,您的屋子冬暖夏涼,不能再好了。”吳小虎回應。
白顧也點頭。
“咱們老主顧,關係也都不錯吧?”牛女士又問。
“沒錯沒錯,牛姐跟咱們一向關係不錯。”吳小虎連忙又回應。
“新租戶還行嗎?”
“他人挺好的。”
白顧在一旁聽著,有點不對味兒。
牛女士話鋒一轉:“那我在樓下看見,玻璃碎了,整個窗子都沒了,怎麼回事?”
她還在笑:“你們兩個,能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嗎?要不要下去跟牛姐數數玻璃?”
吳小虎那屋沒窗戶,王神那間不是同一朝向。她看的是白顧,還有古時水屋子。
“啊?哪裡碎了?”吳小虎摸不著頭腦。
白顧呼吸不由一窒:“玻璃?窗子?”
他想起前天晚上古時水和白曉槍的打鬥來了。
不僅一地玻璃,窗戶變形,地磚碎裂,他的牆壁上還有一個通透大洞。
白顧心裡給自己點了三十二個蠟燭。
自己兒子做下的事,他不會不認,也會照價賠償。可是他有種微妙的心理,不想讓對方進入古時水的房間。
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門口,攔住門了。
牛女士從小挎包裡掏鑰匙,就要去擰古時水的房門:“白顧呀,你什麼意思?”
“牛姐,給他打個電話,等租戶來了再開門吧。”白顧建議。
“白顧呀,趁著你們都在做個見證,我現在不看清楚,他回來不認賬可怎麼說?”牛女士質問。
“要不您先查查我這屋?”白顧拉開了自己房門。
“不用,我信你。”牛女士嘴裡說著,還是往白顧屋裡瞟了一眼。
窗子一目瞭然,當然沒事。
牛女士小鑰匙就拿在手裡,正要去開古時水那屋的門。
忽然外面有人敲門:“您好,送快遞。”
白曉槍手機同時提示:“您有一份快遞正在派送中。”
——某寶上訂購的窗戶到貨。
作者有話要說: 嗯,母子倆繼續相看兩厭╮(╯▽╰)╭
☆、第五十二章 搶床位
吳小虎完全不知內情,過去一看快遞:“哇,這什麼大件?”
牛女士懷疑地打量,這個長寬都在一米以上的快遞,上面還寫著“內有玻璃,小心輕放”,看著規格似乎跟窗戶……很像?
“我的。”白曉槍過去簽收,“怎麼驗貨?”
白顧看這快遞的體積,頓時也猜出這裡面是什麼,暗自叫聲糟糕。
牛女士在他和白顧說話時,將鑰匙插到鎖孔,一擰。
——沒開。
白顧微皺眉。
“父親。”白曉槍搖頭。
白顧目光掠過。
白曉槍一臉肯定。
古時水房間依然沒鎖,致使牛女士開鎖失敗。
不過這只是小問題,她很快擰開了,推門,抬頭。
白顧沒有跟進,就見對方很快縮回頭,臉色微變,立刻埋怨:“這孩子也不知道鎖門,真馬虎。”有保安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