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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立刻捧住腹部。

李陵青筋開始跳:“你的胸長胃上的?! ”

老灌索性不裝了,賴在地上不起來:“反正現在是你站著我躺著。”

“……”李陵很認真地在考慮自殘。

反正都是全滅,在刺客來之前,同歸於盡算了……

正在這時,很敬業的刺客們出了梁國,經過一翻跟蹤踩點,終於在李陵垂頭喪氣地比武勝利了之後出現了。

李陵滿腔悲憤化作大力丸,渾身籠罩著狂化光環,連擊數暴擊率物功指數節節攀高,以流血犧牲為目標地朝著敵人的刺刀衝去。

待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身心皆受摧殘的黑衣人,李陵豎起食指,露出上面細若髮絲的小傷口,湊到劉徹面前,可憐兮兮地說:“九哥,我受了重傷,騎不了馬了。”

劉徹淡淡地笑了:“好,誰都不用走了,我們生死與共。”

反正他一開始就沒有寫過神馬求救信(^^)。

一行人臨時買下了小院,住著不走了,還幹起了挖坑填坑的勾當。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萬般皆下品,不如都當受。

當受福利好啊,不管出身多卑微財產多有限,總有帥氣多金的小攻哭著喊著搶著要包養他,從此以後,不讀書,不幹活,不起床,每天只要在被動做活塞運動的時候意思意思地掙扎兩下就可以了。

當不了受的老灌一身舊葛短衣,換下靴子,穿上草鞋,拎著鋤頭,腳趾和手指縫裡都帶了泥土,他正賣力地替第七波殺手們尋找埋屍地點。好在此處地廣人稀,屋子後面的小山坳有幾畝空地,平時沒人走動,方便辦事。

郭舍人和老灌一樣卷著褲腿,他略弓著身體,手裡拎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鐵桶。遠看著他的身段還是那麼瘦削可欺,可如果心思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那個鐵桶上的痕跡,不是紅褐色,而要比鐵鏽更深一點,更像血跡。

郭舍人看都不敢往桶上看,屏住呼吸,把沉甸甸的鐵桶交給老灌。後者罕見地沒有平時的憨意,待郭兔子別過頭,憋著氣,掀開蓋子,將裡面的斷手斷腳心肝脾肺腎一股腦兒倒進坑裡,推土埋了。

回屋的路上,老灌仰頭看天,月光流華,頓感人生寂寞如雪:“我想回京了。”

郭舍人意興闌珊,提不起說話的勁。平時臺上唱多了苦情戲,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神馬的,沒想到下了臺就真的憔悴了。

“我想回京。”老灌扛著鋤頭,彷彿人生就只剩下這個願望了。

“誰不想啊。”背後一個聲音幽幽道,是李陵。

他更慘,在這個肢解——運送——掩埋的流水線上更接近人肉屠宰場,能夠很清楚地欣賞到電鋸驚魂1,電鋸驚魂2,電鋸驚魂3,……,電鋸驚魂7。

其實解剖學並不是現代科技新興的專案,西漢的《扁鵲倉公列傳》中就記載了一個手術高明的解剖者,步驟層次清楚仿若親見:先是割開皮肉,疏通經筋,按摩神經,接著拉開胸腹膜,抓起大網膜,最後洗浣腸胃,漱滌五臟。

“九哥……”郭兔子語氣虛弱,他習慣性地擦擦嘴角,吐呀吐呀就吐習慣這種奇蹟沒能在他身上得到應驗,儘管他的身份屬於人民歌唱表演藝術家,劉徹已經儘可能地照顧他讓他遠離暴力血腥的場面,可是眼睜睜地看見抬進去的明明是完整的堂堂七尺男兒,提出來的卻是一桶一桶的肉脯,這種震撼,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適應的。

劉徹想伸手撫慰郭兔子,後者卻怯怯地退了一步。

“哦,我忘了把手上的皮套子取下來了。”劉徹再度招手。

郭兔子吸吸鼻子,慢騰騰地蹭過去。

“張湯好可怕,我們拋棄他吧。”星星眼。

灌夫李陵齊齊點頭。

“《山海經》中有載,鯨死三歲不腐,剖之,化為黃龍,黃龍騰空而起,降而成禹。相傳先賢大禹便是剖腹而生的。如果從未有人用刀開啟肚子,怎會有此生動傳說?”

劉徹表示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僅限於此了= =

“畢竟還是受到迂腐的觀念約束,京師重地,明目張膽地偷盜屍體可不行,張湯也只能忍著研究人體的,現在好不容易得到機會,難免狂熱一些,大家多多體諒罷。”

“況且,這麼多免費送上門的屍體,不好好利用,多浪費啊。”劉徹端起架子:“尤其是你,李陵,戰場上胳膊腿亂飛,又不能洗澡,說不定頭髮裡粘了根手指個把月都發現不了。”

=口=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