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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休養生息國策使這個比例上升為一人耕地配備兩頭牛。除了牛耕外,興修水利,使產量增加起碼三倍,所以,西漢的糧食年年豐收,導致每石穀子只值五錢。

美好生活兩大因素:豐衣,足食。既然食物不用發愁,老百姓的心思就集中在了衣服上。市集裡最為常見的布匹是麻葛,絲織品十分貴重,往往只有貴族和富商享用得起。因為養蠶植桑制絲需要很高的成本和繁重的勞作,加上沒有高效的紡織機,織成一匹綾要耗費幾十天時間,價值高達萬錢。

灌夫聽到那個價格,直接翻了白眼:“一件衣服能換多少酒能買多少個包子啊……”

李陵的反應很是憤憤不平:“沒給我爺爺我叔叔的軍餉原來都在這裡……”

郭舍人倒是看得開:“仇富?你們是在仇視自己。要感慨世風奢糜,把身上的錦繡袍服脫了先。”

雖說特意是平民打扮,選了樸素的袍子,可布料質地依舊遠超平均水平。其中,以太子為甚。

“……”劉徹被徹底剝奪話語權,他才知道因為那幾大箱子絲綢綾羅的漢服,自己早就被劃到了窮奢極欲鋪張浪費該被革命的那一邊,脖子上掛著的牌子寫著:國家政府的蛀蟲、人民群眾的敵人、階級鬥爭的物件。

逛了最大的布莊和成衣店之後,劉徹一行人便在路邊的小商鋪間流連。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叫賣聲不絕於耳。有農家自制的草鞋、竹編的籮筐器皿,有民間老師傅雕琢的玉器玩件,還有極富特色的地方小吃。

路過一家肉鋪,突然聽到屠夫招呼:“張大人,午前不是剛來過一回?買了半斤肉,是不是今日客多,不夠用?”

“今日辦差回家是半點肉末星子也沒嚐到,那小子狡辯說是肉被老鼠偷吃了,氣得我將他抽了一頓! ”

又是秉承棍棒底下出孝子傳統教育方針政策的家長。

劉徹笑笑,暗暗同情那個被家暴的孩子,抬腳欲走。

屠夫一邊用稻草將肉紮好,一邊勸慰:“您貴為長安令,都說虎父無犬子,孩子能皮到哪兒去?”

“你還別說,臭小子信誓旦旦地保證要審訊家裡的老鼠,那語氣說得和跟真的一樣。”

聽到那位張大人的答話,劉徹抬起的腳又放下來,走在他兩邊的灌夫李陵面面相覷,郭舍人最為機靈,立刻到邊上打聽去了。

那邊,長安令張某已經付錢離開。

劉徹一幫半大小子跟在後頭。

“九哥,怎麼審訊老鼠?它又聽不懂人話。”李陵好奇地問道。

“依我說,八成是吹牛呢!要是讓我們白跑一趟,我要他變成老鼠! ”灌夫摩拳擦掌,“見一次,打一次! ”

“他要是逃跑呢?”郭舍人反問。

“見不到,打兩次。”老灌認真考慮了之後,回答。

張家並非豪門巨宅,只是小康水平的平房,否則也不需要堂堂一家之主出門買肉。

“看不出這長安令倒是廉潔得很。”劉徹忍不住讚了一句,心中對張家小子期待起來。

“噓。”李陵示意他放低聲音,和灌夫分別護著另外兩人半躍半攀地跳上屋頂,劉徹還好,有些習武基礎,調整重心牢牢佔據了最佳看戲席位,郭舍人就慘了,明明畏高,卻礙著面子咬住嘴唇,一聲不吭,手顫顫巍巍地移開瓦片往下看。

一看壞了事,郭舍人恐懼得忘記了要隱蔽,張大嘴巴下意識地尖叫。

“唔——”

幸好灌夫從一開始就注意著他,及時將他的嘴巴捂住,郭舍人整個人都狼狽地趴在灌夫身上。

屋子裡有一少年,正在為偷肉罪犯執行磔(zhé)刑,通俗的說法:分屍。到了後來,這項刑罰又發展成片磔,就是眾所周知的酷刑凌遲。

因為從高而下的視角,劉徹看不到那少年的相貌,卻意外地能感受到對方學術科研般認真嚴謹的態度。

受刑的老鼠還活著,四肢分開,連著尾巴在內,被很正式地綁在了五根長短一樣粗細相同的木頭上,老鼠的嘴巴也用細繩綁上了,似乎是為了防止它在受刑過程中崩潰求饒咬舌自盡。

別說郭舍人和李陵,連自詡流氓的灌夫都露出了一絲不忍的表情。

然而,張父一點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臉色稍霽,道:“看來大漢刑法你是學進去了。”

“爹。”張家少年起來,暫時放過了被割去尾巴的老鼠小偷,他將墨跡未乾放在一旁晾著的竹簡雙手奉上:“這是逮捕審訊這隻老鼠的所有文書,首先立案拷掠,接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