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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著竇太后嘹亮的哭聲,景帝覺得很冤枉,梁王明明不是他殺的,現在他玩失蹤了,此等罪過卻要戴到他的頭上,他母親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

就在離心的母子兩人一個淚眼相對,一個怨望無語時,突然,有人稟告:梁王回來了,正在未央宮的北門。

於是,竇太后和劉啟當即奔往北門。果然,梁王在也。

梁王自認有罪,不應受天子車駕之效迎,更無顏消受劉啟的厚待,便在即將入關時,改為乘坐布車,偷偷潛入長安,來個先抑後揚,以表謝罪之意。廉頗負荊請罪,劉武背上負的不是荊條,而是刀斧和砧板。大意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其中誠意,溢於言表。

他這成功的一幕表演,讓在場所有不知內情的人,全都感動了。

景帝不得不也跟著感動。

他明白,自己已經失去了殺死劉武的時機,看看形容枯槁沒幾天活頭的母親,再看看負荊請罪彷彿有無限委屈的梁王,只好赦免了梁王的罪過。

東方朔見劉徹陰晴不定,一計落空,可再生一計,卻也不致於這麼失控:“長安出了什麼大事?”

“看來真的被先生料中了,父皇病危,我要先走一步。”劉徹大步離開,回頭又道:“我在長安恭候先生大駕。”

第四十三章 千里躍進

然而,厭次這處風水寶地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梁王到之前,厭次是個你來了就不想走的城池;梁王到了之後,厭次則變成了你來了想走也走不脫的城市。

“齊魯之地,歌舞也別有一番滋味。”梁王如所有誘惑小兔子開門的餓狼,拉著劉徹到處郊遊踏青,尋歡作樂,見後者只抱著那隻兔王把玩,便問:“太子,是否不喜歡,叔叔可以叫他們換個班子。”

接到明君爹病危的訊息後,劉徹本想暗中叫上太子黨們偷偷離開,不想到了城門卻驚動了官兵,被梁王攔住,只得假稱外出狩獵。梁王發現劉徹一行人紛紛出動,心存警惕,表面上興致勃勃地與太子一道遊玩,同時加派人手緊盯太子黨。

“算了,都一樣,沒什麼意思。”劉徹意興闌珊。

“我倒是忘了,太子喜歡騎馬射箭,可惜這幾天天氣不好,改日放晴叔叔就帶你出城,讓你見識見識真的千里駒,跑得比箭還快呢!”

劉徹暗喜,出城便有機會,立即露出笑容:“多謝叔叔!”叔侄倆便一邊看歌舞,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打發了一下午的時間。

竇太后與梁王不愧是母子,特別喜歡把太子當小豬養,劉徹如今每天只做兩件事:一是吃飯,二是等著吃飯。大宴小宴,觥籌交錯不提,有時候睡覺睡到一半,都被熱情地梁王以刨屍的狠勁從被窩裡刨出來,或到街上吃夜宵,或賞月飲酒作賦。

劉徹很想告訴他:其實百姓誰也不在乎自己叩拜是豬還是龍,誰有肉吃就跟誰。所以叔叔真的不用為我準備那麼多頓最後的晚餐……

席上,梁王聊起了長安的樓外樓,比較了兩地的歌舞風俗,突然問道:“太子離京也有半個月了罷?外頭雖好,可新鮮感一過去,終究覺得比不上京裡。”

劉徹猛然意識到自己露出了破綻,一個逃家小孩被長輩捉了個現行,理所當然應該會擔憂回家遭受男女混合雙打,哪裡會像他這樣處之泰然?原因要麼是這小P孩沒心沒肺,要麼就是太有城府。

“誰不想回長安啊……”劉徹愁上眉頭,幽幽一嘆,“可有人不想我回去。”

梁王暗驚,故作惱怒:“豈有此理,誰敢左右太子行程?”

“還能是誰?”劉徹盯著梁王,略作停頓,朝著最大妓館的方向努努嘴,“她惱怒我有婚約在身,回長安之後過不了多久就要與阿嬌成親,所以在使小性兒呢,怎麼哄也不願隨我回去。”

梁王調笑道:“太子說的可是海棠春的頭牌念奴嬌?”

劉徹急急為真紅顏偽知己辯解:“叔叔!她身世清白,乃將門之後,復仇無門才委身於妓館,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

“叔叔省得。人不風流枉少年嘛,佳人難得,太子憐惜些也理所當然。”

劉徹又發愁地說:“叔叔說得對,如果我還不回去,父皇一定著急了。”

“我這是在逗你呢,”梁王聽出劉徹想要動身之意,連忙改口,“放心吧,皇太后已經在皇兄面前為你說情了,還命我多陪你幾天呢,好讓我們叔侄二人多親近親近。”

陰暗的劉徹:親近尼瑪!相愛相殺麼?!

“太好了